“周石煜,哀家问你,坤宁宫可有发现?”
“回太后的话,臣等在坤宁宫发现了两样东西。”
“噢?!是什么?”
只见一个太监双手捧着东西,举至头顶,身子低低地躬着地走上前来。
“回太后的话,就是这两样物品。”
太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这是什么?”
“回太后的话,一件是写有血字的绢帛,一包是有毒的花粉。”
“什么?!呈上来!”太后仔细地看了看那两样东西,“这绢帛是?”
“这两样东西都在坤宁宫婢女惜映房间找到的,绢帛上明显地写着个‘怨’字,至于这包花粉,恐怕与大皇子有关……”
“够了。”太后轻轻地说了一句打断了周石煜的话,她看上去好像有点失望,眼神有些游离不定。
坤宁宫。
皇后正在庭院整理花草,而孙姑姑则慌慌张张地向皇后走去,“娘娘不好了!”
“姑姑为何这般的惶恐?所谓何事?”
孙姑姑见皇后不紧不慢地在松土,“哎呀!娘娘,您就别弄这些了,都快大难临头了啊。”
皇后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笑了笑,“姑姑,就算再大的事,天都不会塌下来,你如此惊慌,到底怎么了?”
“老奴在宫中打探,那些奴才都是三缄其口,老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知道,原来……”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不知什么时候,慈宁宫的太监管事年培印公公已站在她们的身后,他打断了孙姑姑要说的话。
皇后和孙姑姑一开始都有些错愕,皇后停了下来,并以一贯平静的神态,轻轻微笑着面向年培印,“年公公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年培印用着尖细尖细的声音说着,“娘娘,太后有请。”
皇后听到后并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感觉有些奇怪,她在禁足,太后怎么会想起自己来,但是她清楚得很,就是这跟淑妃说的话有关。
而孙姑姑则在一边愁眉苦脸的,因为她深知太后的用意,此次皇后可能大事不妙了,她在替皇后深深地担忧之中。
皇后和孙姑姑随着年公公去到慈宁宫,走到了门口,皇后就见到大殿里面的人不少,除了太后之外,连皇上、淑妃、容妃等妃嫔也在,让皇后吃惊不少,她更坚定自己的猜测,看来事情一点也不小。
皇后和孙姑姑一前一后地走到大殿中央,旁边人的眼睛都紧随着她们的身影,都在注视着她们的举动,皇后感觉到不对劲,心里暗惊,但仍表现得十分淡定悠闲。
“臣妾参见太后,参见皇上!”
“皇后平身吧。”太后首先发话。
“谢太后,谢皇上。”
“皇后看起来脸色有些憔悴,可是身体不适?”
“谢太后关心,托太后洪福,臣妾身体无恙。”
“今日宣召皇后前来是有些问题想向皇后问个明白。”
“臣妾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两样东西是在坤宁宫找到的,皇后你可认得?”
太后说完,示意旁边一个小太监捧着东西走向皇后,那太监恭敬地走到皇后跟前,把手里捧着的东西递给皇后察看。
“回太后的话,这两样东西的确是在坤宁宫惜映的房间被搜出的,是淑妃领人搜的。”
“关于淑妃私自搜查坤宁宫一事,哀家已作处理,她的确有对国母不敬之嫌,如此行径的确欠缺妥当。”
“母后,还是说回正事吧。”旁边的皇上觉得太后的话偏离了今天的主题,他急于知道事实,显得有些催促,而且皇上今天看起来比平常要严肃威严许多,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愤怒严苛。
太后听了皇上的话,也觉得自己有点跑题了,“皇后,哀家问你,你寝宫的婢女惜映的事情,你可知情?”
“回太后的话,惜映之事臣妾毫不知情,请太后明鉴。”
“哼!毫不知情?恐怕这是皇后的推诿之辞吧?”见皇后还是那般的镇定悠然,皇上忍不住去质疑皇后所说的话。
“臣妾不敢。”
“不敢?皇后你可知道,就凭这两样东西就有足够的理由让朕废后!”皇上像是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一样,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振,皇后虽然并不在乎皇后的位置,但是对于皇上的怒气实在是不知所以然,皇上的话让她很是吃惊。
“臣妾不知所犯何事,让皇上如此震怒,还请皇上明示。”天子动怒,皇后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可还是不得不双膝跪在地上请求明示。
“明示?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你还不知道?”
皇上的话说得皇后更加地糊里糊涂,“臣妾实在不知道,请皇上明示。”
见皇后还是那样一无所知,那般无辜的样子,皇上更加是怒火中烧,他一生气右手一挥,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扫落倒地。这一举动,吓得在场的人立刻不敢出声地噗通跪倒在地,就连太后也被吓了一跳,不过皇上会有这样的举动,太后是心知肚明的,说到底还是关心则乱的道理。
面对皇上的大怒,皇后更是不知所措,“皇上息怒。臣妾不知做了何事让皇上如此动怒,臣妾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