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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论唐芙霜听到枫王爷这个名字时,表情有多么的呆滞。
南英乾听到南康说要将官印给送给唐芙霜时,肺都要气炸了,他这是想要将南家给送上断头台吧吧吧。
他颤抖着双手指着南康,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话也沒说出來。
南康对他的表情视若无睹,只是谄媚地看向唐芙霜,“美人还喜欢什么,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美人找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唐芙霜皱了英气的剑眉,随后瞳孔一缩,脚尖轻点地面,立马向后划去,待停下來后,她立即抽出了腰间长鞭,愤怒的看向南康,“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话全是因为南康想要迷惑唐芙霜,而就在唐芙霜有一丝放松时,他立即动手想要将官印抢回去。
南康耸了耸肩,“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姑娘抢了我家公子的官印,他日公子恐怕会有大麻烦。所以,还请姑娘将其还给我们。”
唐芙霜冷哼一声,沒想到这人看着好色,实乃是个狡猾之人,刚刚若不是她反应快,恐怕就被他得手了。
“还。怕是沒有那么容易呢。”唐芙霜直身站立,将手中装官印的包袱抓得更紧,长鞭横挡身前,随时防备着南康狡猾偷袭。
南英乾一脸沮丧,这下完了。他刚才就不应该将其拿出來,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南康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刚才还满脸惊艳痴迷的他现在一脸认真,“不知姑娘怎么才肯还给我们。”
唐芙霜微微一笑,“盗匪不清,百姓难安。而盗匪之所以会出现,跟当地官员也是有一定原因的,所以,”她看向南英乾,“知州大人若是肯真心为百姓做事,到时候我自然会还给你,如何。”
南英乾一愣,他沒想到眼前这个绝美,但却实在不讲理的女人竟是有这样的胸怀,只怕连男子都难以企及呀。不过,她既是这么说,他到松了一口气。
是以,他对着这个豪情满怀的江湖女子拱手道:“英乾虽从小顽劣,但却的确有一颗为百姓做好事的心。英乾在來时就受枫王爷多次嘱托,一定要为百姓干实事。家父也多次教诲,只有爱戴百姓,百姓才能拥护你,英乾一直谨记,莫敢忘记。”
“如此甚好,”唐芙霜再一次听到枫王爷三个字呼吸下意识的加快,她还想问枫王爷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时,那边何诗韵却带了人走了过來。
“宫主,都解决了。”
唐芙霜转头看去,除了那两个首领已经被就地正法之外,其他人都被绑了起來,身子因害怕还急剧颤抖着。他们不断哀呼着救命,但唐芙霜只是转过了脸,“还有一些沒出來的人呢。”
“南伊姑姑已经带人去了。”
唐芙霜点了点头,又转向南英乾,“这里的盗匪就交给南大人了。”
南英乾拱手,面对这么清冷的女子,他实在是无法表现出他的痞态來,“姑娘大可放心。”
唐芙霜点了点头就打算离去,南英乾上前一步叫住了她。
“你的官印看你的表现,放心,这东西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我不是要说这个,刚开始虽然以为姑娘是个蛮不讲理的,”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唐芙霜的脸色,见沒有异常才又继续道:“可跟姑娘接触后才知道姑娘实在是普通人比不上的,所以,在下选择相信姑娘,只是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他满心期待地看向唐芙霜,随后似是想起什么,立即道:“我叫南英乾,”
然而,还未等唐芙霜开口,一旁的何诗韵就冰冷地开了口,“你一登徒浪子也配知道我们宫主的名字么。”
唐芙霜皱眉,她实在想不通,三年时间,为何会让原先纯真的女孩变成这般模样。刚刚她斩下那壮汉的头颅时,可是一点也不手软,还是她从一开始就不了解她的缘故。
南英乾面色露出尴尬,摸了摸头,“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向姑娘……”赔罪。
“唐芙霜,”她淡淡地开了口,对于这个名字,她一向是不喜欢的,所以,开口告诉人家也沒什么。
但她的回答却让何诗韵变了脸色,她看了唐芙霜一眼,随后就低下了头。
南英乾内心一喜,还待继续跟唐芙霜套近乎,那边的南康却凉凉地开了口,“这些盗匪这么多,不可能让我们两个外加一个车夫带回去吧。”
唐芙霜并不理会南康,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南英乾,“自然是不可能的,本宫会让本宫的人帮你们押解回去。”
南英乾苦笑一声,他岂会不明白她是因为想要监视自己才会这么大发好心。若是以后自己做了什么不利于百姓的事,想必她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那么就有劳唐姑娘了。”虽然知道她的想法,但还是得装作不知。
唐芙霜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去。其他人见状也跟了上去,夕阳西下,到给他们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南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又流露出痴迷的目光。眼角余光撇过南英乾,发现他的眼神也盯着唐芙霜时,伸出手一掌拍在他肩上,“这次化险为夷,公子可要请我吃顿好吃的。”
南英乾回过神來,将他的手拿下來,沒好气道:“沒有。”
“喂,若是你喂不饱我,我这匹千里马还怎么跑起來,以后你有危险的话我可不帮你解决了啊,”
南英乾前往马车上的脚步停了下來,转过头怒瞪着南康,“你还好意思说,刚刚我的官印被抢,你可是帮了忙了。”
南康嘿嘿一笑,腆着脸上前搂住他肩膀,“我这不是看人家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忍不住就想送她件见面礼吗。”
南英乾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來了,此人如此厚颜无耻,难怪……哎,还是他父母有远见,早早地抛弃了他。只是可怜了他们南家。
“漂亮。你怎么知道人家长得漂亮,人家可是带着面纱的。万一人家长得奇丑无比呢。”良久,想不出说什么话的南英乾只得呛着南康。
南康刚想抬着鼻孔说自己看人从不会看错,那边的车夫就插进话來,“两位呐,你们是外地來的,自然对云州不甚熟悉。你随便去云州问一句,碧水宫宫主谁人不说她貌美如仙,每次她只要來到镇上,那大道可是堵得水泄不通啊。就连江里游的鱼儿,天上飞的鸟儿……见了她也是……啧,你们以后去了云州就知道了。”
自从眼前这公子哥乃是新上任的云州知州,那车夫的态度立马來了一个大反转。
南英乾此时满是向往,现在的他期待着还能再见到唐芙霜。
南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满面猥琐之色,“真有你说的这么玄乎。”
“你若是不信,去了云州城就知道了,可别怪我沒提醒你啊,到时候可把眼睛扶住了别掉下來。”那车夫一脸的自豪,直把大拇指都翘了起來。
南康不屑地撇嘴,“要是沒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该咋整。”
“那你们的车费钱我出了。”那车夫满脸的自信。
南康露出奸诈的表情,拍手道:“好,”
“如果我说的有这么夸张又当如何。”
“我付你两倍的车钱。”南康拍了拍胸脯。
“好,就这么说定了。”
南康刚要开口说“一言为定。”
南英乾立即堵住了他的嘴,“喂,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忘了父亲不许你赌博了。”
南康奋力将他的手拿下來,对着南英乾挤眉弄眼,“怕什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放心,我保证让你一分钱也不出。”
“你……”南英乾“你”了大半天也沒说出个所以然來,只得跺了跺脚,叹了一口气,然后上了车。
南康摇了摇头,他家公子有时候就是太优柔寡断了,随后也跟着上了车。
只留下车夫与碧水宫中人挤眉弄眼,一脸奸诈。
碧水宫中人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看來他们又可以喝一顿免费的茶水了。
车轮滚滚,马蹄得得,掀起烟尘无数……
唐芙霜回到碧水宫就飞身上了自己的阁楼,她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可具体是什么事,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她坐在阁楼窗边,听着外面流水潺潺,内心也渐渐平静了下來,正打算去躺着休息会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她端正了姿势,“请进,”
门扉被打开,进來的正是何诗韵。
何诗韵一进來便跪了下去,唐芙霜也不问缘由,只是端起桌上放着的一杯茶,慢条斯理的一口一口喝着。
何诗韵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一眼,随后哽咽道:“请宫主责罚属下。”
唐芙霜放下茶杯,与桌面相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令何诗韵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你何罪之有。”唐芙霜淡淡问道。
“属下不该不经宫主示意就杀了那两个人。”
“哦。你杀的是盗匪,他们本就该千刀万剐,你这是做什么。”
何诗韵当然知道这不是唐芙霜夸奖她的话,她只得低下头,“属下的确认为他们该杀,可后來冷静下來之后才发现不管那人该不该死都不是属下可以决定的,他们当由官府去判决。而属下却自作主张夺了他们的性命,愧对宫主平时的教导,还请宫主责罚。”
“是南伊叫你來的吧。”唐芙霜问道。
何诗韵一愣,也不撒谎,“是,”
唐芙霜冷哼一声,“我希望南伊姑姑的话你能真正听进去,否则……就算我不处罚你,等时机一到,你要承受的苦恐怕也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
何诗韵一直低着头,一味地低眉顺耳。
唐芙霜疲惫似的微微闭了眼睛,挥了挥手,“下去吧,关禁闭三天,自己执行。”
何诗韵应了一声,躬身退下,到门口时又将门给轻轻带上。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唐芙霜的眼睛就沒离开过自己,而那种被探视的感觉实在是令她不爽。
不过,她不在乎,自从三年前知道她的身份只不过是一场骗局时,她就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