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在高兴,只有沈绾兮慌了,因为叶亦诺晕了过去。
“亦诺,亦诺,快醒醒。”
可是叶亦诺依然紧闭着双眼,沈绾兮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快来看看,她,她这是怎么了?”
产婆听到沈绾兮的唤声连忙走了上去,随即笑了一下:“世子妃不必担心,皇子妃只是累着了,现在睡着了,已经没有危险了,您不用担心。
听她这么说沈绾兮才放下了心,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有些轻飘飘的,慢慢的朝着屋外走去。
欧阳弈寒和洛言听到孩子哭得那一刹那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产婆抱着清洗干净的孩子走了出来。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皇子妃诞下一位小郡主,母女平安。”
欧阳弈寒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并不在意叶亦诺这一胎生了什么,他只在意是不是平安,如今抱着软软的孩子他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沈绾兮走出屋子洛言和欧阳弈寒都抬起头看着她,沈绾兮对着他们笑了笑。
“她睡着了。”
欧阳弈寒点点头:“今日多亏了你们二人。”
洛言看了看孩子,拍了拍欧阳弈寒的肩膀:“这是一件喜事,是皇伯伯的第一个孙女,他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他们二人在说话沈绾兮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是下一秒整个人脚下一软就倒了下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言兮院,身旁坐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怎么了?”
洛言白了她一眼:“没事,只是太过紧张,你吓死我了。”
沈绾兮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不会有事的。”
“我看你这身体得好好补补了,这么下去我迟早被吓出问题来。”洛言口中虽是责怪,但是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关切。
他扶着沈绾兮坐了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一个垫子好让她靠着舒服一些。
看着外面已经亮起来的天色沈绾兮皱了皱眉头:“天都亮了,你一夜没睡啊今天上朝怎么办?”
“没事,我已经派人去告了假,今天陪着你,这个关头皇伯伯是不会有时间来管我的。”
“对了,你昨晚的话没有说完,是怎么了,二皇子怎么会被禁足呢?”
洛言的眼神冷了冷:“你还记得太子被废那一天发生的事吗?”
沈绾兮想了想,好像太子被废是因为太子和皇上的一个妃子行了苟且之事,她对着洛言点了点头。
“可是这件事和二殿下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如今证据指向了我和弈寒,说当初的一切都是我们两个人主使,然后栽赃陷害太子的,而正是因为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所以皇伯伯才生气,他会觉得自己被我们蒙骗了。”
沈绾兮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很明显是欧阳弈清下的手,如今突然指向了欧阳弈寒和洛言,那也就是说,这件事还是欧阳弈清做的。
“那你和二皇子一样,都要在府中禁足吗?”
洛言摇摇头:“没有,皇伯伯只是让我自己反思,并没有给我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沈绾兮思索了一下,伸手握住了洛言的手:“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洛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皇上对你很不一样。”
这句话沈绾兮早就想说了,但是一直没有找着机会,这次的事情,明明牵扯了欧阳弈寒和洛言两个人,可是这两个人的惩罚简直是天差地别,这怎么能让人不多想。
“是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我父亲告诉我是因为我和皇伯伯年轻的时候很像,所以皇伯伯就是对我很不一样,而且后来皇伯伯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听了洛言话沈绾兮觉得也是有些道理,因为一个帝王是最孤单的,也是最身不由己的,所以在遇到跟自己很相似的人时候总是会多一些耐心和宽容的。
这么一想沈绾兮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那现在二皇子有什么打算,要反击吗?”
“不知道,但是暂时应该不会,因为现在欧阳弈清一当权,风向会齐齐的转向欧阳弈清,就算他再怎么动作这也已经是必然了。”
“难道现在就要这么坐以待毙吗?等着欧阳弈清一支独大的时候不是会更加不容易吗?”
洛言笑了一下:“你竟然对这些朝中的事情也是如此敏感,放心吧,欧阳弈清不会一支独大,因为弈寒的禁足很快就会解除。”
沈绾兮对于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三皇子府。
欧阳弈清拿着刚刚又从宫中传来的圣旨整个人的面色寒了又寒。
“父皇这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这个时候给我赐婚,而且时间催的这么急,是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吗?”
屋子里的幕僚也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明明昨日才将二皇子手中的权夺了下来,这今日又给三皇子赐婚,人人都不知道这皇上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殿下,不管皇上如今在打什么主意,这件事咱们还是得上点儿心,礼部尚书虽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但是毕竟也算是朝中元老,对咱们并无坏处。”一个幕僚开口说着。
“说的不错,如今这样的情况依然对我们是有好处的。”又一个幕僚开口说道。
欧阳弈清点点头:“恩,话说的不错,我知道了,我会去安排的,你们都先会去休息吧,那些人的事情还请各位多费些心。”
“殿下客气,我等自当竭尽全力为殿下谋划。”
屋子里的幕僚一个个退了出去,但是冷漓依然坐在位子上没有动。
“你想说什么?”
欧阳弈清知道冷漓有话要说,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件事皇上很生气,也的确是想要惩罚二皇子,但是皇上也不想让殿下一支独大,所以才在这个时候赐婚,因为您要成婚,二皇子就一定要来参加婚礼,而那个时候也就是他解除禁足的时候。”
冷漓的话一针见血,没有一点点的拖泥带水,立刻就让欧阳弈清明白了过来。
“原来父皇是在打这个主意,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动手让欧阳弈寒好好在府上休息一段时间呢?”
“殿下,这可不是最好的办法,皇上若是想解了他的禁随便找个理由都行,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再做一套万全准备。”
欧阳弈清猛的抬起头看着冷漓冰冷的眸子,眼神里闪过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