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廷一时间没听明白。
他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那头吼道:“卫阑,你到底跟言辞胡说了什么?你告诉她她是纪家的女儿的事情了?你知不知道她已经……”
“她失忆了嘛。”卫阑听到这里,神色也严肃起来,“我知道。”
他叹了口气,不等穆北廷反应,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开始不知道,因为担心她,就说了一句,让她不要难过,对于她父亲买凶妄图杀害她母亲的事情……”
穆北廷听了,更加气愤地质问卫阑,“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卫阑自知理亏,所以对于穆北廷的斥责,也无话可说。
但是现在言辞去找穆北廷,当先要做的,还是跟穆北廷通好气,好让他有个应对。
“我当初也要去医院看言辞,是你拦着我,什么都不跟我,我哪里知道他失忆了。”卫阑没好气地抱怨完,就严肃着表情说道起了正事:“我就跟言辞说了那么一句,至于一开始跟你说的那一套,是言辞自己脑补的,她不知道自己失忆了,所以就怀疑是你拦着警方发现的线索。”
“对了,她现在过去找你了,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你保重。”
说完,不等电话那头穆北廷的咒骂,飞快地挂了电话。
卫阑轻松地吹了个口哨,事情解决,他心情立刻放松下来。
现在这样,自己跟穆北廷通完气,穆北廷就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了?
这个截断消息的锅,他是背定了。
卫阑只要一想到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捅了娄子,结果却能把罪名嫁祸给自己最讨厌的情敌身上,同时言辞不会受到影响,只会跟穆北廷冷战发脾气,心里就莫名大好。
“不能,这样,我可是警察。”
卫阑暗暗地唾弃自己一下,继续吹着口哨,心情舒畅的回警局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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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穆北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有气没出发。
当真是郁闷之极。
最郁闷的就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截断所谓警察的消息,但为了不刺激言辞,却要笑着背下这个锅,还必须心甘情愿。
这个卫阑,真是讨厌得很。
不明白言辞为什么一回家,就要出去找他。
而更关键是是,言辞好像正在气冲冲地往自己这边赶来。
自己还必须在她到来之前,想好一套措辞,以防止言辞的愤怒和质问。
想想就头疼。
所以言辞都出院了,为什么还没有恢复记忆?
是因为没人刺激吗?
穆北廷痛苦并快乐地煎熬着,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心里的对策。
门口,宗越见自家老大打完电话,忙敲了三声门,并公事公办地报告到:“老大,这是董事会将要举办董事长选举的会议申请,需要签字。”
说着就就把文件摊开到签字页面,放在穆北廷的面前。
但是穆北廷看都不看,只是朝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出去,这个我稍后再看,对了,准备一块蛋糕和一杯热牛奶,马上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宗越摸不着头脑地愣了下,领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