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之上,宁泽骑着白鹿,白鹿脚下踩着白色云气疾驰而行……
宁泽全身放松,眯着眼,真惬意,以前自己无论是腾云,还是驾控云笈,不说别的,仅辨别方向,就挺麻烦的……
这次没有带苍是对的,要不然,自己还不是苦力。?中文?网 ? w?w8w?.8881?z?w1.?
“白,你说你吃了大风叶,除了可以飞得更高,就没有其它异能吗?”
“呦呦…叮铃……”没有,白鹿摇头,鹿角上的白银铃晃动,响了……
宁泽看着挂在鹿角上的铃铛,心情更好了,他道念一动,白银铃落入手中,心念一动,两颗白杏出现。
“白接住……”
白鹿嘴一吸,主人抛在前方的杏到了嘴里,它现在终于明白了,主人说鹿的铃铛应该挂角上,这样确实不错。
它本来想戴在脖子上的。
“宁泽小贼,还我儿命来……”
前方一道绿气冲天而起,一个身穿白色麻衣,浩然白的老妪,举着龙头拐杖劈头就打……
白鹿紧急刹住,宁泽被甩了出去……
不仅如此,杏核卡住了喉喽,宁泽脚下云气升起,猛使力,杏核喷出,击在老妪龙头杖上……
“啪……”杏核四分五裂,杏仁被打成了粉末……
宁泽一身大汗,被惊的,飞行也不安全啊!这是空袭!
老妪可不管他状况,龙头杖一扫,一道碧色道光打过来……
律令:“化……”道光散去。
老妪气得白眉乱颤,怒叱一声:“贼子……”拐杖一挥,一条绿龙飞腾而出,法意化形……
宁泽对这个半路杀出的老妪没有丝毫好感,冷哼一声,打神鞭飞出……
“给我吞……”
天地为之一暗,四周云气光线风声一切都被打神鞭上浮现出的大鱼吸入嘴里,那条法意绿龙悲吟一声,被吞进鱼腹……
宁泽一伸手,打神鞭飞,回落入手中,他对着口中喷血老妪就是一鞭,老妪脸色苍白,举杖招架……
“碰……”
打神鞭飞回,老妪掉下云气。
下方传出一声声急呼……
“母亲……”
“祖母……”
……
“宁泽,你妄为大禹礼宗,你欺负我一个百旬老太婆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下来将我们孤儿寡母都杀了,否者,老太婆跟你宁家拼了……”
宁泽心中一琢磨便明白了,打不过,开始撒泼了,他往下俯瞰,这得有数十万人吧,遍地都是白衣。
他看着如此场景,眉头邹起,这事还真是麻烦,但躲避从不是他宁泽的风格,脚下云气一散,宁泽落到地上,白鹿随后。
前边一位白眉倒竖的老妪,就是刚才空袭他的那位,旁边站着将近百位妇人,各个披麻戴孝,怒目相视,接着是无数孩童,同样披麻戴孝,少年,再是青年、中年、老人,各个身穿白衣,头戴白帽,腰系麻绳……
遍地白衣,各个怒目,宁泽看了有些暗赞,一人身死,整族复仇,不得了。
“抬上来,”六人抬着一副黑色棺材上前,接着后面抬上来无数的棺材,有大有小,数量极多,一字排开,密密麻麻,悲壮之气勃然而……
“礼宗,你妄为大禹礼宗,你竟然私自谋杀我儿,谋杀大禹亲王,你心中可有礼法?可有皇命?”老妪厉声质问道,她手中的龙头拐杖撞得地面咚咚直响。
“你儿之死,是他罪有应得,我只能说活该,想必这第一副棺材中是他吧,他有些不配呀,”宁泽出言不逊道。
老妪、妇人、大人、小孩听了都目次欲裂,如此刻薄,对死人都如此……
“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他为人如何?你们比我更清楚,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为他披麻戴孝,看来是他祖上有德。”
老妪冷笑一声,道:“我儿如何,自有我这个母亲和大禹皇教导,何时轮到你来定罪,今日我韩氏老老少少都来了,后面这些棺材是我们的,今日来此,我们就没想活着回去,我韩家子孙,什么都怕,却唯不怕死,我韩氏子孙,什么都没有,就唯有一身硬骨头。”
“我等不怕死,我等不怕死……”数十万人高声悲吼……
宁泽嘴角抽搐,报应啊,果然这老太太是掌家中的高手,这手段,这口才,这位老太太不简单……
自己遇上高人了,看似在斗勇,其实是在斗智,自己步步都落入了人家算计中。
宁泽冷眼旁观,静观其变,他倒要看这老太太有何高招。
片刻众人安静,老妪挥手,数位幼童抬过一块铜匾,上书:“满门忠烈”,旁有御赐两字。
“礼宗可知此匾来历?”
“老夫人请讲,泽洗耳恭听……”宁泽平和道。
老太太傲然道:“此匾可追溯到五千年前,我韩家为救禹皇几乎死绝男子,这是我韩氏用命换回的荣耀,那时你宁氏还是山野之辈……”
“这又有什么,祖先英烈,子孙鼠辈者,比比皆是,老夫人不必再语……”
“你……好,好,那你可知老太婆我手中的龙头杖的来历?”
“老夫人,不是我不愿意听,我确实有事在身,大禹皇召我入皇都,以后我再来临听……”
老太太冷笑一声,道:“你也不必用皇命压我,就算大禹皇犯错老身也敢以此杖杖之,更何况你之所以入皇城,就是本太君上书所告。”
“明白了,你也不用说,你的龙头杖应该大有来历,应该有下打朝臣,上打帝皇的作用,可惜?”
“有何可惜?”
“可惜对我没用,我既不是朝臣,也不是禹皇,如你所说我就是和我祖先一样的山野之辈,它对我,就如山间枯树,废物而已。”
“你……你……好,既然如此,给我杀,我倒要看看你宁泽可敢将我族诛绝……”
“杀……”一群白衣妇人举着武器杀了上来……
“杀……”一群稚嫩的孩童大叫一声,举着短剑,小刀冲了上来……
“杀……”少年、老人、男人、女人……
遍地缟素动,无尽喊杀声,声动云霄,一族数十万人气势拧成一股,朝宁泽压来……
宁泽冷笑一声,她以为自己不会对妇人小孩动手,是吧?可惜她猜错了,对于敌手,他宁泽从不手下留情……
他杀气放出,一朵血云凝聚,杀气滚滚,他杀戮日月星三宗无数,大能道宗他都杀了一位,此时杀气放出,天地失色……
包括老太君在内的韩氏子弟心中为之一寒,这哪里还是礼宗,这分明是灭世大魔头,他们韩家久经战场之辈,都难企万分之一。
宁泽眼睛赤红,大喊一声:“既然你们找死,那就通通去死,免得棺材空等,你们不是喜欢穿白吗,我却要你们披红而死……”
老太君有些心寒,可她一咬牙,喊道:“杀,韩氏子孙不怕死……”
“杀,韩氏子孙不怕死……”
律令:“定!定!定!定!定!定!”
“去……”
血云飘出,罩住冲在前面被定住的妇人孩童。
在这阳春三月,天下起了雪,不,不是雪,是血,也不是血,天降红雪……
漫天飘红雪,雪越下越大……
一位位韩氏族人被红雪覆盖,冻住,着了一身红妆,他们一动不动,成一个个红色冰雕,遍地红透……
“摄……”血云被收,大雪不再,除了数十万血红冰雕,似乎一切都未变……
“哈哈哈……我就说你这个儿子福德阴德都不足,数十万人为他披麻戴孝,他何德何能?他也配?这样才对,你看多喜庆,普天同庆……”
老太君悲愤绝望,一口鲜血喷出……
“你……你……你个灭绝人性的魔头,你杀我韩家三十余万口,灭我韩门,你不怕报应吗?你如此禽兽,却成了大禹礼宗,天理何在?”
“天理?天理一直只有活人才讲,等我杀了你,你韩家再无一人,谁会为一个满门尽绝的家族讲天理,你凭什么?凭你身后的这块匾,还是你手中的龙头杖,死物而已,我入皇都,大禹皇还会为一个死绝的家族,为难我这个可以一令动万宗的礼宗?笑话……”宁泽讽刺道。
“噗…噗……”老太君心中悲凉,是啊,她凭什么和人家讲天理,她带着三十万子孙,被人葬在了此处,对死人天理有用?
“哈哈哈……我是罪人啊,我是韩氏的罪人啊……我空活百岁……却让我至今才明白这个道理,老天你对我宁氏不公,对我这个老太婆太残忍……”
宁泽冷声道:“做个明白鬼也不错,你也去吧……”
一鞭打出,老太太失去了神采……
宁泽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错,是挺绚丽的,又是一件杰作,可惜只有自己欣赏,刺啦……
“唉……”
刹那芳华最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