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却不能再挖出来鞭尸。
可恨竟不好再挖出来鞭尸!
谢梓澜想将无花揽入怀中,却发现自己的手竟也有些不稳。狠狠一咬唇,一股血腥咽下,将同时激发的灵蛊效果最大化,谢梓澜只觉得脑中一片清凉,杂乱的情绪被强制压下。
她终于稳稳地将小秃驴抱进怀里。
僧衣在接连湿透之后,已经是半黏在无花身上,谢梓澜原本已经她已经能将小秃驴的每一下轻颤、每一分不适都看清,但真的将这具身躯抱进怀中之后,她才发现,肌肉的神经性震颤比她以为的要厉害得多,这个身体的温度也已经冷得很了。
叹了口气,谢梓澜将这个小秃驴打横抱了起来。身体移动中,无花持在手中的佛珠终于握不住掉了下来,但这时候他哪里还能顾得上?唯有将指甲掐入掌心,极力压制住体内叫嚣的疯狂。
浴桶中不知何时已经备好水,水温偏热,无花入水时给烫得一个激灵,但适应了水温之后,又觉得这样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的感觉相当不错,比之前仿佛坠到冰窟中的滋味要好多了。
但无花的指甲依然嵌在他的掌心中,直到他看到了谢梓澜衣裳上一片暧昧的微黄湿痕。
那样的痕迹在无花褪下的僧衣上同样有,而且还更多些,无论哪一处的痕迹都能让思考能力稍微恢复的无花大师羞愤难当。但很神奇的,这羞愤之中又夹杂着一股暖流,比身体上接触到的水温更暖、也更柔,缓缓从心口流出,一点点流进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
明明该是羞愤到要杀人灭口的心情,却奇异地冲淡了那种打心底里、打骨头中泛起来的酸痒难耐。
无花终于缓缓松开了掐入掌心的指尖,抬头:“你干什么?”
将装备往包裹里头一收、转眼就呈现完美初生状态的谢梓澜眨眨眼:“什么干什么?”
无花脸上没有笑容时显出几分冷清:“你脱衣服干什么?”他的声音也是冷的,但脸颊上给热水熏出来的两团粉红又显得十分可爱,这两种不协调的特质混在一起越发让谢梓澜移不开眼睛。
若非还记着自己是女孩儿、哪怕崽崽归了无花揣、自己也没有“干”这个功能,谢梓澜差点将五毒谭中偶然听来的口花花给用上了。
万幸谢梓澜还有那么点儿性别意识,无花大湿成功躲过一个九天玄雷。
——可同时又不得不迎接另一种窘状。
无花早知道这不明物热情奔放得简直不像个女人,但不管合理不合理,当日神水宫中一敦伦,他确实是冲破壁垒进入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且那种感觉显然相当美妙,而不明物本身的诸多宝藏又确实很有投资价值,即使这个不明物有时候固执得让他头疼,又热情得让他心跳异常,无花大湿在对着石观音念往生咒时好一番权衡利弊,终于决定正正经经把自己嫁一回。
他觉得哪怕是“嫁”,这一场婚姻也是他平生做过最有投资价值的一笔买卖。故此,基于对未来回报率的期待,无花大湿很是努力地在调整自己,适应这个不明物的一切好与坏的特性。
他早知道两人有鸳鸯浴的时候,而且应该不会是在太遥远的未来。
——可无花真心没想到就在这么个时候。
——在他即使有了热水安抚,浑身神经也间歇抽搐失控的时候。
无花说话的时候很小心,却也无法肯定自己嘴角是否控制住了不流口水;他对□魄门等处更是全神贯注竭力控制,但前端那断断续续出现、又迅速融合在水中的淡黄,和后方那无论他在如何竭力压制、也慢慢在水中晕开扩散的泥黄浑浊……
无花知道谢梓澜没有嫌弃他,谢梓澜这样的态度让无花更加坚定了这一场婚姻,无论对象是怎样的一个不明物,哪怕日后他已经将她的利用价值都挖掘干净了,但只要不到性命攸关迫不得已的时候,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秃驴凉薄自私不是个东西,但在能够不凉薄不自私的时候,他其实也愿意假装自己还是个东西。
他其实不是不知道别人对他的好,只不过他自幼给人的好并非总能有所回报,他也便不勉强自己给每个对他好的竭力回报罢了。
——可再知道谢梓澜的好,无花也做不到让她进入这般污浊的水中,来与自己共浴。
大湿很大师很正经地板起脸:“男女授受不亲。纳采之礼虽过,聘书却还未下,天地更未拜告——阿谢你也太急了点。”
谢梓澜捏一把小小无花:个小秃驴说得好像本阿姐欲求不满了似的,不知道那个恨不得将自个儿都钉本阿姐身体里头的家伙是谁呢?就算真性急了,也没这么不挑啊!不是心疼你想入水了好帮你擦擦按按咩?
谢梓澜真的只是一片纯纯的好心,就连顺手那么一捏,也不带什么色彩。
但就是这么一捏,却给捏出问题来了。
这罂粟之毒本就非同小可,虽本土医术被谢梓澜鄙视为山顶洞人,这罂粟在药用上的效果也确实泛泛,但用在摧毁心志上……观音娘娘靠着它在大漠之外经营十余年,那是下了大工夫的,饶是谢梓澜也不敢等闲视之。而观音娘娘用在她这个亲儿子身上的分量,那更是重中之重,什么精华凝结得纯粹用什么,长孙红劝茶劝汤更是不遗余力,无花又来者不拒的,是以别看才那么短短时日,小秃驴这体内的罂粟之毒累积量那是非常可观。
能撑到这十一日上头才发作,已经是谢梓澜先行放他身上的灵蛊之功了;发作之时能忍得这般清醒,更是无花心志坚定方得。
但再坚定的人,走在钢丝上也真抵不住一阵儿树叶子都吹不起的微风。
谢梓澜那么一捏,又习惯性地捏在小小秃驴最是敏感的地方,小秃驴只觉得一阵酥麻从鼠蹊部涌起,一瞬间就奔入脑中,再自脑中、胸口各处往全身扩散,与那毒瘾发作时的麻痒撞在一起,恰如干柴遇烈火、霹雳炸火油,无花一直苦苦守住的那点儿理智,刹那全无。
他□□着缠上谢梓澜,全然忘了之前是谁说的“授受不亲”,又是谁板脸瞪眼不许谢梓澜进浴桶儿来的。他一边将小小秃驴往谢梓澜依旧徘徊在他鼠蹊部的手上凑,一边伸出手,紧紧环住谢梓澜的脖颈、并另一只手,嘴里含糊渴求:“给我,阿谢,快点给我,阿谢……我要罂粟膏,我要你……”
小秃驴本就生得秀色可餐,这般酡红着小脸儿婉转娇啼的小模样,又比他正着一张悲天悯人温柔脸征伐时别有一番活色生香,其动人之处,甚至可以让谢梓澜完全忽略在他一动之下,越发浑浊的水,和鼻尖越发清晰的异味。
但谢梓澜再忽略所有,也忽略不了自己此刻在小秃驴心里头竟与罂粟膏等同的地位。
#必须不能忍!#
#石观音死得那么容易绝对是西方疙瘩头的大恶意!#
活色生香在怀,自己却只是罂粟膏的备选已经够可悲的了,更可悲的是:基于小秃驴目前的身体状态,别说罂粟膏,备选项也不能用啊!
谢梓澜长叹一声,三五下帮小秃驴洗干净身体,鼠蹊及更后面的那地方也没漏过,而后将依旧乱蹭乱咬的家伙抱起来,换了一个浴桶,重新加了水——感谢天策府马车行业的发达带动马车设计的人性化多样化,从换浴桶到换水都不需如本地土著一般亲力亲为,面板点击不能更方便!
小秃驴只在谢梓澜身上蹭了二十七下咬了十八口,就又被放到水中。
这一次的水温没那么高,但也不低,约莫比体温高个五六度的样子,泡澡应该很享受,可惜小秃驴现在渴求的显然并非一个热水澡。
谢梓澜这一次并不准备下水,罂粟膏备选还不能真放开胃口吃驴肉的感觉很不怎么好,可小秃驴居然真成了头打着不走拉着倒退的倔驴儿,谢梓澜想下水时他三推四却的,闹得都不一小心走火了;这谢梓澜不想下水了,他又拉扯拽缠其上,让谢梓澜千丝迷心都祭出来了,才哄得他将盘在她腰上的腿松开坐到浴桶里头去,但一双前蹄依旧和谢梓澜的脖颈缠缠绵绵,谢梓澜连上三个千丝五个迷心都不管用,又不敢更用力,怕千丝用狠和勒伤小秃驴的肌肤、怕迷心蛊用多了真损伤小秃驴和小崽崽的心志。
唉,这不揣崽崽有时候也不见得能更轻松!
谢梓澜头疼得要命。
无花的腰虽算不上盈掌小蛮腰,但在男性之中也算得上极瘦,又不是干巴巴的那种,而是覆盖了紧实肌肉的劲瘦,腹肌看着不显,仔细一数八块足,人鱼线也清楚得很,这纠缠扭动之时,那浴桶里头的水简直能荡漾到人心里去。
可谢梓澜却只觉得头疼。
#虽说已经三个月了,可这个还一丁点都看不出来甚至连脉象都还把不出的笨崽崽,可经不起这么扭啊扭哇!#
#小秃驴求放过,想秀腰力咱等八个月后行不?#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