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卧房内,皇后一脸的病容的躺在床上,大夫和宫女跪了一地,刘湘怡也跪在地上,屋内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只听到太医和宫女瑟瑟发抖的声音。
“刘太医,本宫到底怎么了,怎么只是让怡妃给针……针炙了一下就浑身无力,且头痛难忍啊。”皇后说着便捂着头,似乎真的很疼。
刘湘怡微怔,皇后这演技可以去评奖了。
人明明是她差人请过来的,针也是她让扎的,这会又这痛那痒的,刘湘怡不禁想,她到底想干嘛?
“啊,找到了,找到了……”
过了好久,刘太医仿佛获得重大发现般兴奋的叫着,刘湘怡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根针,很短很细。
刘湘怡突然背脊一凉,真是从头上取出的,可她刚刚施针后,明明将全部针都已取出,皇后该不会冤枉她吧。
“本宫觉得突然没那么痛了。”皇后起身做起,笑颜如花的脸上却似蕴藏着某种阴谋,让人不敢亲近,她惊奇的望着刘太医手中的细针,失声道“是因为那根针本宫才会头痛不止吗?”
刘太医弯腰道:“回娘娘正是如此,此针正好扎在穴位处,短时间内可以治疗头痛,长时间便会适得其反,我想应该是怡妃不小心忘记了拔,所以……”
“你放屁!”
刘湘怡一急便会口吐脏话,皇后不是第一次经历,很生气和嫌恶,于是猛的拍了一下床榻:“闭嘴!刘湘怡,你平时不懂规矩,不称皇上和本宫父皇母后,本宫也忍了,可如此隐晦乌障的话你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你眼里还有皇宫和本宫吗!”
皇后发怒,满屋子的人都齐压压的跪下,大气不敢喘。
刘湘怡低头磕了一下,敷衍道:“对不起,污了你的尊耳。”
“刘湘怡,你什么态度,你觉得有皇上撑腰,就想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本宫告诉你,想跟本宫都,你还嫩了点!”一看到刘湘怡一副无所谓,毫不畏惧的样子,皇后内心的傲气便腾然升起,叫嚣着怒火直逼脑门。
刘湘怡头往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嘴边挂着好不情愿的笑,道:“娘娘恕罪,儿臣绝无此意,还望娘娘明查,可否?”
说完此句,刘湘怡转头瞪着刘太医,言辞凿凿道:“你,说针是我忘了拔,有证据吗!”
刘太医从来不敢直视刘湘怡的眼眸,他感觉那眼睛里有面镜子,将他的虚伪及内心都通通照出,刘太医背着刘湘怡道:“怡妃的意思下官不懂,刚刚明明是你在为娘娘施针,如果不是你所为,那……?”
“难道是本宫自己做的吗?!”
皇后眸光犀利,其内隐隐集晕着惊涛骇浪,看的人浑身颤抖,不敢垂语。
刘湘怡听后在心里哈哈大笑,她小声嘀咕:“我说呢,平时也不熟,怎么这么着急让人叫过来,原来是搞陷害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能使整间屋子的人听的一清二楚,皇后的脸色更加难看,那感觉刘湘怡是*裸地挑衅。
终于,皇后爆发了,她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让刘太医再次负责四王爷的身体,好方便她下慢性毒和掌握他的身体情况,而刘湘怡却偏偏和她叫板,如果不能严惩,岂不是辜负刘湘怡的用意。
“来人,怡妃陷害本宫,本宫不与其计较,但律法不能费,拉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刘湘怡愤怒的抬起头,眉心深锁,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皇后,唇蠢蠢欲动,终于亲启薄唇,小声道:“皇后这算定案了吗,如此草率不怕皇上追究吗?”
皇后走到刘湘怡面前,眼眸里尽是鄙夷不屑,她葱白的玉指挑起刘湘怡的下巴:“人证物证俱在,皇上不会说什么,再说,本宫乃皇后,处置一个侧妃,相信皇上不会太难为,知道本宫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你聪明却不懂时务,不能为我所用,只能处之,还有,本宫告诉你,本宫如果想杀你,此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哈哈……”
既然挑明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出反而很轻松。
侍卫很快进了大殿他们一边一人,样子狰狞恐怖。
“四王爷到……”
“母后吉祥!”
四王爷扫过刘湘怡,发现她还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但看到一边一个侍卫,眉弓继而深更锁,乞求般再次跪下:“息怒,湘怡自从上次大病,性情大变,如有得罪还望母后饶恕。”
“皇儿快快起来,你身体不好,皇上都说了要免与虚礼,本宫这当然更不用了,怡妃的事,本宫虽是皇后但也要事事公平,不然怎么统领后宫呢?。”皇后眉间挂起精美的笑,阳光下犹如最美的风景,让人心情大好。
可卓辰皓却感不到半点温暖,她望着刘湘怡倔强的眼神心中一痛,猛然给皇后磕一头:“母后宽恕,父皇的寿辰就在后天,湘怡是主要负责,可否请母后留与事后再处置。”
又搬出皇上!!
皇后内心抓狂,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对男女撕扯的体无完肤,她唇角微扬,柔声道:“好!”
一个字,早已让皇后憋出内伤。
卓辰皓呆了半秒后,忙磕头谢恩:“谢母后!”
在卓辰皓扶起刘湘怡时,皇后接着故作无意说:“本宫觉得怡妃的手法有待提高,所以,为你的身体着想还是让刘太医接着为你调理。”
没等卓辰皓回应,皇后转向刘太医,道:“刘太医要尽职尽责,不可懈怠,每日的药要亲眼看着王爷喝完才可离去,如果王爷身体再不好,本宫定让你以死谢罪。”
“下官领旨!”刘太医额头汗如雨下,双手也在打颤,他当然明白皇后的意思,只是这场纷争何时才休。
刘湘怡与卓辰皓更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