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然不敢动,楚斯年不放手,二人便以一个极和谐,又极拘束的姿态,抱在一起许久。
直到池中的水比方才凉了一些,又重新热回来,才听楚斯年开口:
“你怎么来了?”
姜安然僵硬着身体,好像语气也变得和身体一样僵硬了:“我......我担心你。”
或许是楚斯年极少能收到他人的关心,也或许是楚斯年希望收到他人的关心,嘴角的笑意慢慢恢复了:“担心我什么?”
姜安然说:“今早我见下雪了,也不知你会不会寒毒复发,你自己在这里,也不知有没有人照看。”
楚斯年没有延续姜安然的话,却是说了一个好像于此有关,也好像于此无关的事:“安然,我尽快向你父母提亲,然后娶你过门好不好?”
本来姜安然也纠结要不要早些嫁给楚斯年,可此时却觉得楚斯年脆弱的像个孩子,心中一软:“好。”
只有楚斯年知道,此时他的心中有多感激与庆幸:
其实楚斯年身边的下人何其多,哪里会没有人照顾。
可每个新春都是楚斯年最孤单和敏感的时候,楚斯年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给自己一个拥抱。
而在今日楚斯年更加确定了与姜安然相爱的心,姜安然的身边,便是他今后人生中最温暖的地方。
楚斯年将姜安然抱在怀中,慢慢的感到下身有了异样,便不敢再与姜安然如此亲密,便借口道:“再这样下去,你就着凉了。”
又唤暗卫:“楚一,去找一套夫人穿的衣服来。”
早在姜安然推门之时,楚斯年附近的暗卫都撤走了,此时楚斯年说话便带了内力。
暗卫正在远处替楚斯年开心,暗自为楚斯年这棵千年铁树即将开花而高兴,却没想到却没有发生任何暗卫们想象中的事。
此时正是初一,街上的铺子都没有开门,而楚斯年的宅子里没有年轻女子,楚一也无处寻衣服,便只能到房前复命:“主子,属下实在不知该去何处寻女子的衣服。”
姜安然听的又是一羞:“不必了,等一下回去换吧。”
楚斯年另楚一退下,又亲手将姜安然抱出水池,稍用了内力,就见姜安然身上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烘干了。
姜安然倒是第一次见这样类似于武侠小说的东西,觉得极为神奇。
却听楚斯年说道:“就算以内力烘干,衣服上还会有药味,可也比湿着着凉好。”
楚斯年又拿起衣服,示意姜安然为自己穿上。
姜安然硬着头皮为楚斯年穿衣服,紧张的手一直在抖,急的汗都要下来了,穿了半天也不见穿好一件,语气中带了一丝哭腔:“我不会穿。”
楚斯年笑着摇了摇头,从姜安然手中接过衣服,十分迅速的穿好,将姜安然拥入怀中:“真是拿你没办法,以后成婚了,难不成还要我自己穿?”
姜安然不接话,也不知怎么接话。
此时距离姜安然出门已经有一个时辰不止,姜安然是瞒着家人出来的,便有心要回去:“出来这么久了,我必须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