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鲸背对着黑子说：“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黑子用着金老大的身份，此刻听到这种话，可是贼尴尬了。
他说自己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虎鲸说：不是！
这就没办法了，不是黑子伪装级别不够，而是一开始，这就是个巨坑！根本不需要伪装，这金老大的身份，就是贺四给他挖的坑，而他还跳实了！
这圆弧形的科幻办公，主基调，也是白色，也不知道是叫白鲨还是其他的原因。
黑子看着，好一会儿才想起了一种生物。
海中生物：虎鲸！
这圆弧形的办公环境，准确的说，像是两只虎鲸外形组合形成一个圆弧形，只是没有虎鲸的鱼鳍，而且，主基调是白色的，黑子一时没想起来。
虎鲸从那双鱼间走进去，拉开一张凳子，坐在上面旋转了过来，看向贺四。
他声音平淡，竟似不知道有叫金老大的存在，也就是他侄子死了般，对贺四道：“将901、902、903打开。”
贺四绕到里面，将一张卡拿起，放在鱼头位置的桌上。
他在桌面右上角轻按，一会儿，桌面露出一银白金属键盘，有些像是那门一样。
贺四轻快的敲击着，一阵电子声响起。
“请输入暗号。”
虎鲸伸手向一旁桌上抓起一透明杯，里面八分满的冰水清晰，还放了几块柠檬片，同时道：“109832475382。”
黑子注意到，那卡是银白的，有虎鲸状图案，而那透明杯是三十六边长柱状，底部应该是也有虎鲸图案。
所以，代号、数字，都有着各种意义，贺四没告诉他，也应该是跟现在的情况有关。
“即将打开901、902、903，请稍等。”
电子合成的女音机械，并没有门口电子音人性化。
黑子在贺四走进办公环境中时也进去了，拉了张凳子正坐着，svd和4a1放在身畔最容易抓到的地方，一边暗中打量周围。
逃是不可能的，用身上的svd跟4a1跟两个身手极高的人打，也是不划算的。
相反，既然对方确认他不是金老大，却还没叫人抓起来，说明他应该还是有用处的，黑子此时还不需要太过担心。
十秒后
从靠近最先进来的门口的柱子中投出三道光柱，经过了五秒后，光柱消散，生成了清晰的投影落在办公环境前。
黑子瞳孔微缩。
这是……
这三道投影出的，是三个房间，此刻，黑子等人就像是在一旁观看般，连李源等人脸上的神色都能清晰发现有什么变化。
第一个房间，李源与邱浩坐在旋转椅子上，抽着九区的那种无味烟。他们的背后，有901的二进制代码浮动。
在他们身前，是一个戴着两杆暗红的徽章，戴着银白耳机的青年。
他问李源：“事情都像他说的那样吗？为什么你们在发现是金老大后，还让他执意跟金老大对枪，要是万一伤到了金老大，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李源呼了口烟，摁灭：“是的，我相信他，也不认为金老大会受伤。”
青年接着问：“svd是轻型狙击步枪，如果不是空包弹，你极有可能会死，你为什么敢顶着枪上去？不怕死？”
邱浩皱着眉头，又要了根烟：“怕，但我要是不上，换个人金老大就可能受伤了，死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青年冷笑道：“死了你们就都要死，不死，也要脱你们一层皮。”
他拿着笔，伏案疾书：“下一个问题，仇五是怎么死的？”
李源非常公式化的叙述后，解释道：“仇五来接我们时什么也没问，因此激怒了金老大而被背后开了一枪，还被踩着脸，可能那时是他的眼神又惹怒金老大吧，最后就那样了。”
青年低着头，问邱浩：“他说的是真的？”
邱浩老老实实的回答，非常合作：“就像我们队长说的，我当时去停车，知道的也是从那昏了的人口里知道的，不过我可声明，我真没抓住金老大，可不要诬赖我身上。”
青年冷哂一声，不屑的抬头扫了眼邱浩：“谅你也没胆子撒谎，行了，你们不过是列行公事，至于其他的就不是我该管的。”
902的房间中
同样是两道杆，却是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
听完了张老九的回答，他顶着有些秃顶的脑袋，歪斜的坐着叹了口气：“哎，年轻人啊，就是意气用事。行了，别在这哭丧着，难怪你当了十多年的编外成员也只能当个站岗的。”
张老九哭丧着脸，哽咽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只知道这些东西。”
中年胖子一脸菜色，看着科幻色彩同样的圆弧形桌上浮现的另外两房里的情况，不耐道：“再哭，你也是改不了受刑的，去冰原狩猎场好好悔过吧！”
张老九啊的哭出了声，神情惶恐，“我不要，我不要去冰原狩猎场啊，求求你，不要把我流放到冰原狩猎场……”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中年胖子抬手给了一枪。
那是一把usp，子弹从枪口飞出，打在了张老九的额头。
中年胖子吹了下枪口，叹道：“真是的，每次都把这种事情丢给我，还真他妈是踩了狗屎！”
他咒骂着，整理了下衣领，将张老九还瞪大着双眼的尸体拖了出去。
至此，902的投影消失。
黑子脸色微变，903的那人，也被一枪崩了脑袋，比张老九还早了十秒。
同样都是哀求不要去冰原狩猎场，被usp一枪毙命。
只是，903的审问者，却是一个两道杆的少年。
一头银白的长发齐肩，因为背对着黑子等人，所以看不清模样。唯一能辨认出的，就是他的声音，很清，带着少年独有的，变声期之前的尖锐，虽然他压低了些声音。
两道杆，c级，就连贺四都不过是一道杆，就连一个比黑子还小的少年都有两道杆，在这一切凭实力说话的九区，就绝对是实力的象征！
黑子看向贺四，贺四的神色平淡。
虎鲸在三道投影都消失后，看向贺四：“那么，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贺四右手指间，香烟转着，他轻笑着道：“你不想金老大存在下去，我不是替你解决了吗？”
黑子脸色大变，抓住4a1站起来，枪口指向笑容不变的贺四。
这一刻，黑子感觉贺四就像是一只狮子面对一头羊，对他手中的4a1完全不在意！
他的话，却不能令黑子不在意！
金老大的存在，是虎鲸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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