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后,白雪他们已将安侯爷和其余众将士的兵符叼来。
得知他敢如此大胆,皇上传召苏子熙,让他去阻止东吕问。他要是不从,就杀了他。
“皇上,依微臣愚见,国师他不是冲动之人,倘若他说的是真的!西北有矿山和树林,居住的人比不得南边和北边,也有几十万百姓——”
“苏子熙!朕忘记你和东吕问是朋友!这事用不着你去处理。叫花甲过来!”皇上明显已丧失理智,苏子熙出宫回到家里,脸上很难看,他没打算隐瞒田清儿真相。
“清儿,你说我要怎么办?”苏子熙遇到久违的难题,皇上是君,东吕问是友。
花甲他们是他的属下,他不想违背皇上的意思,可要他去诛杀好友,他下不去手,又想眼睁睁见花甲他们去死。
花甲的武功仅次于他,面对东吕问这么强悍对手,肯定必死无疑。
“子熙,你被急,我相信东吕问,他的卜算之术很准,这样好了,我先去找红婶,我们商量下如何解决这事。”田清儿正要出去,红婶拿着一封信冲进屋。
“清儿,小苏,阿问给我留下封绝笔信,还将所有事都交代好,连如何用尸体传灵力到宋濂体内的方法也写得很详细,他这是要去做什么!前些天就怪怪的……”说道最后,她的眼泪哗啦啦直落。
田清儿抢过去一看,也红了眼。
“你们别急,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西北,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事的!”苏子熙沉下心,叫人马上准本包袱。
甘草终于鼓足勇气,跨进屋里,“我也要去!尤尤他活不长了,他还有两个月性命,这次我要跟他一块死!”
一席话让屋里的人全都愣住。
“甘草你在说什么?好孩子是不能说谎的。”田清儿冲到他面前,掏出手帕替着他抹眼泪。
他摆头,“是真的,尤尤昨晚好像用了什么歹毒的咒法,他本来还可以再活三年,现在只剩下两个月了,呜呜……我不想离开他,上一次他离开,我等了一千年。这次他离开,再见不知多久。”
他一提及,红婶立马想起东吕家的**。
上面记载着不少禁法,要以性命为代价。
一个月后西北大地动一定是真的。
阿问肯定是没多少时间跟皇上解释,才出此下策,先去救人。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
明明说当上国师后,要为自己活,不会顾及别人的死活。
到头来,他却……
“啊——”红婶瘫坐在地,猛地捶打着地面,阿问跟着她的那些年,没做过一天好日子。
都是她,毁掉了阿问和霖沂的一生。
“红婶,你别激动,我们现在坐马车去追,肯定赶得上的。”西北最近的东环距离皇城要半个月的路,他们连夜赶路,压缩下时间十天就能到。
“清儿,阿问会不会死。”她哽咽着问,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的,他那么好的人,平时看起来有些高冷,却是个热心肠,那么好的人,命不会这么短的。”田清儿哭着回应着。
此时管家已准备出行的包袱、碎银子和银票,见少夫人他们哭成这样,犹豫半天还是通报他们已备好马车。
“管家,从今儿起闭门不见客,对外就说我跟少夫人回田林县走亲戚!”
“好的,少爷。”管家拱起身子回应道。
连夜赶路,他们快达到东环府时,沿途都能见到迁居的老百姓。
每家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
他们一问才知道。东吕问跟他们说东环府一线到林杨山脉是至阳之地,想要开坛做法,以祈求老天爷翎国三百年内不发生任何天灾**。
大家也想得很简单,只是离开几日,等国师大人做完法后,他们再搬回来。
之后国师大人还会赠送他们每一家一道符咒和一**丹药,这是多大的福分。
“看来东吕问的名望比我们想象中要大得多。”田清儿感慨道。
换作一般人跟普通百姓说,想要他们搬家是因为做法,还不打死。
“红婶,甘草你们别急,方才那大姐不是说了,东吕问就在里面。等会儿里面见到他可要好好说话!”田清儿安慰着她,她却只是淡淡地点头,阿问是她养大的,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很清楚,他们这次去找他,估计也见不到任何人。
半个时辰后,他们进入东环府,找到衙门的所在的位置,却得知东吕问已在一个时辰前离开,去往下个县城。
迫不得已,他们只能沿路找过去,每次都跟他错开时间。
“各位,国师大人临走前已交代过,从今儿开始,要封锁整个东环府,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计算一下时间,也就是这些天会发生大地动。
红婶不想牵连清儿他们,只能跟他们在距离东环府最近的金谷县住下。
吃过晚饭,红婶先行回到屋里,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指腹从花纹上摸过,心里愁苦不已。
阿问你不能有事,你要是离开婶婶了,我也不想活了。
很快眼泪一滴滴落在手帕上,将手帕上的梅花浸湿。
田清儿见她这些天就没好好吃过饭,亲自下厨给她弄了一碗葱花面,端到他面前。
正要劝她快些吃时,地面安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啪啦一下,面碗摔在地上。
“不好了!地动!清儿这屋子要倒了。快点出去!”话音刚落下,轰地一下,屋顶开始撕裂,待地面恢复平静,客栈周围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红婶会武功,在屋顶倒下的那瞬间,她给避开了。
待她冷静下来,放眼望去全是断壁残垣,耳畔听到的全是哀嚎声,她记得不行,急忙大叫着,“清儿,你在哪儿!”
她费力弄开几大块木头后,依旧没有找到清儿。
想到自己可能害了清儿,她开口大哭。
“都是我太固执,明明金谷县的人都撤走了,我非要留下守着,清儿你可不能有事啊!不然婶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个。”
“红婶我没事。”田清儿从她后侧冒出来,好在她刚才反应快。及时钻到桌子底下,不然屋顶上的木头全砸到她身上,她还不成残废了。
“清儿,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红婶明显被吓到,扑过来死死抱住她,没说完两句,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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