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们永远都不分开,要是有一天你先走,我马上来陪你。”田清儿说的是心里话,长久以来,她都弄不明白,他们性格相差这么多,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何会互相吸引,彼此不愿分开,肯定是前世种下的善缘,这辈子才得以相遇。
“清儿,不许你想这些,不会有那一天的,就算我真的不在这个世界,我也会在另外的世界守护你。你要好好活着,每天开开心心的……”
最深情的话抵不过长久的陪伴,他愿意舍弃所有,能跟清儿永远在一快。
夜还很长,两人还有许多私密话没说完。
大清早,窗外几只山雀唧唧喳喳,将田清儿给吵醒。
她起身换好衣服,洗簌完毕后干要去厨房帮忙包包子。
小草便冲进后厨,“清儿,小宫被抓了,你要帮帮我。”
“小草你别着急,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稍后众人知道了宫临泽的事,问题还是出在那些果子酒上。
送去给人家的果子酒,客人吃后出现腹痛的症状,温家人将他告到衙门,临江县衙门的人今儿直接来抓人回去,还叫人将他们的酒庄给封了。
“别急,我们这就去找宋大人。”
像这种跨了两个地域的案子,需要知会本地的县太爷,临江县的衙差就算真要将宫临泽抓回去问话,也必须要有衙门的通关文书,否则不管到何地都不能犯人。
他们坐上马车赶到县衙门。
刚跟总捕头他们走到书房的位置,里面就想起了宋濂的怒吼声。
“怎么了!送大人,你要包庇宫临泽!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来人也
很张狂,明明只是临县衙的普通衙差,却敢给宋濂眼色看。
他宋濂碰巧还不吃硬,扛回去,眼里满是怒火。
按照朝廷律法,两地发生案件,两边的人都有权力审理,现在这算什么。敢来他的地方拿人。
宫临泽可是田清儿的好朋友,他说什么都不能让这些人弄走他。啊
“大人,田姑娘和宫家少夫人来了,说有事要见你。”总捕头急忙进屋,凑到他耳边说。
“总捕头,你好好招呼他们,本官去去就回。”
到了隔壁屋,小草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大人这件事他该过于蹊跷,他们温家用了我们的酒一段时间,怎么前几天没出事,昨儿就出事了!
我们家的酒水运出去前每次都会找人试喝,没问题再装坛子,每次都有记载,我们不会下毒陷害温大少爷的。求求你做主。”
“宋大人,清儿也求你了,这案子不太正常。”田清儿也跪下,弄得宋濂无奈。
“你们快些起来,如今临江县这事闹得很大,人家县衙亲自来抓人,我就是等你们回来,才不批公文的。”他话还没说完,小草哇地一下痛哭起来,小宫只是想转行而已,怎么尽是遇到这种不平事。
“宫少夫人你别哭啊!事情还能解决,对方告发你们,你们可以——”
他是县太爷,不能将话说得太过于明显,提点这么两句,足够让田清儿听出话外之音。
“大人,我们也能状告温家诬告是吧!”
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他笑了笑,清儿急忙提醒小草,她抹去眼泪,“大人我现在要状告他们……”
半晌后,宋濂带着她们去到书房。
临江县的衙差们已等得心烦,为了这个案子,他们一晚上没合眼,从下午出发,骑马穿过小路,总算在今早赶到。
本来就是个简单的案子,宫临泽做没做过,回去查证下边能知道。
果然是新官上任,人家安大人可没他这么难搞。
“王捕头,不好意思,人你们不能带走。”宋濂进屋后,淡淡的一句话,叫王捕头一行人甚为诧异。他们身上有大人的文书,走的也是正常程序,凭什么不让他们将人带回去。
“你们别着急,是宫少夫人方才像本官提出,要状告温家人诬陷他夫君,按照《翎国律法》第三章第五卷是十一条。
出现这种情况时,一切按照双方的名声而定,温家在临江县是大户,可人家宫家在位于皇城四大世家,家业遍布临国,所以这个案子要审也是本官审!”
他笑着说完,唤总捕头过来,命他现在就带人去将温家大少爷抓回来。
真是巧舌如簧,他会背《翎国律法》时,他还没出生呢!
“回大人话,恐怕你派人去也不能将温家大少爷带回来,因为毒酒这件事,温老爷气急攻心,人已在昨儿下午薨逝。要是小的没记错,出现这种情况,不管原被告双方谁人的名声大,都由我家文大人审案。”王捕头回答得不卑不亢,说起话来极为有条理性,将了宋濂一军。
看来临江县的文大人找了好帮手,可惜啊!对方今儿遇的是他。
“哎!王捕头说的是,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将人交给你,因为宫临泽是家中独子,儿子不满三岁,父母双亡,家中只剩下宫老太爷一位老人家。而温家子嗣众多。
按照去年增修的律法条文,他这样的情况可以不用参考温家老天爷去世条文。这个案子必须由本官审!”见他不相信,他叫人去隔壁书架拿。
随后开口:“要是本官没记错,应该在倒数第七页第三行。”
田清儿和小草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感觉读书人都太不容易。
就在几年前,田清儿耐着性子看了几天条文,枯燥乏味不说,还长。
宋濂竟全能背下来。
白纸黑字,王捕头再难搞,也哑口无言。
果然是纨绔子弟,连这么偏的条文也知晓。
“兄弟们,带上家伙,我们这就走!”等人离开,小草去到衙门大牢,见到宫临泽。
“小宫你没事吧!”
“小草你别着急,我又没做过,我猜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温家大少爷人很好,他不可能状告我的。”在这时候他还要帮人说话,小草摇头。“你放心好了!没做过的事咱们不承认!”
宋濂听着他夫妻的对话,脑子里想的全是资料上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