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找个机会你去偷袭他,逼他出招!”
对呀,怎么把这最简单的办法给忘了。
只要跟他过招,他亮出兵器,不就能看清楚他刀子上是否有缺口。
趁着夜深人静,他潜入江府,左脚才踏进屋门,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朝着他砍过来。
他抽出软剑挡住!
一个下腰便瞧清楚他刀刃处的三个缺口。
故意跟他缠斗了一会儿,找机会逃走了。
回去后,他急忙将此事禀报给东吕霖沂。
待到天亮,他叫人把匿名信交给京兆尹。
等一众衙差冲到江府去抓人的时候。
江云山已死在自己的卧室里,边的书桌上放着一封认罪书。
他承认杀害花月人是他。
至于是什么原因,衙门的人还要进一步验证。
案情告破,田清儿可以将花月的尸体领回去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东吕霖沂很不满意。
可也有些无可奈何。
江云山就是一颗棋子,幕后黑手知道他们找上他,才借故杀掉他。
到底他跟摄政王是什么关系?
纸钱在半空中飘落着,在空中盘旋片刻之后落地。
田清儿给花月选了一处墓穴安葬。
“清儿,你也别太难过,花月这辈子命不好,下辈子她一定能投个好人家的。”
苏子熙远远的望着他们,特别是瞧着清儿趴在东吕霖沂怀里哭泣的模样。
心里就像被几千根针扎了一般。
在他们两人下山后,他这才带着二胡来祭拜。
“花月!杀你的凶手虽然已经伏法。幕后凶手还没找到,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二胡听出少爷心里的伤感。
本不想打扰她,可这要是再不回去,到了用膳的时间,公主不肯吃饭,王爷又得责怪他了。
并吃晚饭,公主没见到苏子熙,又开始乱发脾气,将屋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
不管下人如何劝说,就是一直在屋里乱跑。
自从女儿醒来后,摄政王从未睡过一天安稳觉。
好好的人,就这样成了傻子。为人父母他有些接受不了。
“驸马爷,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王爷在屋里等你们有一会儿功夫了。”这里的管家按照王爷的吩咐,一直在门口守着。
见他们俩下马之后,连忙冲上去禀报,不敢懈怠片刻。
“父王,您找我。”苏子熙进屋行礼,摄政王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不由分说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苏子熙!本王跟你交代过的事情,你难道全都忘记了!”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继续说:“本王警告过你,不要再跟田清儿有任何接触!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脸一阵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他还未被人这样扇过耳光。
攥紧拳头,压制住心里的火气,换上一副笑脸,“父王,你误会了。我出门是因为听闻太和楼的张大厨回来了。
知道公主喜欢吃他家的燕窝,就带着二胡去买。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他有调不紊的说着话,摄政王这才依稀闻到一股浓郁的燕窝味。
见他脸上不曾有半点怨恨,还笑着回自己的话。
想发火也不好意思继续找茬,只能警告地看了他几眼,带着人走了。
“少爷,你的脸都肿了!”二胡很心疼。
少爷从小被大少爷宠着长大,从没吃过什么苦,更加没人敢这般对他。
摄政王凭什么打他!
下手还这么重!
“好了,二胡,我没这么脆弱。放心吧!他嚣张不了多久了!”
本来他就跟皇上商量好,等找到镇国珠后,再联手一块对付摄政王。
现在只是将顺序调换一番。
他借用摄政王女婿的名义,已跟他的不少亲信接触过。
摸底盘查一番之后,他将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势必要将他的左右手一一清除。
以为杀掉江云山,就可以将这一切罪行掩饰掉。
也太小瞧他了!
要不是他们多此一举,杀了江云山,他也不会知道,现在的礼部尚书就是摄政王安插在皇上身边的重要眼线之一。
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东吕霖沂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沐浴更衣进屋打坐。
今天是十五,他早早起来之后就坐到屋里打坐修禅。
突然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急忙掏出三文铜板,朝着地上一丢,大凶之兆。
他不信邪,又重新收回铜板,再丢一次,依旧是大凶之兆。
便没了打坐的念头,立马测算一番,发现时间就是明天。
贺年收到阿秀的消息,急得不行,可东吕霖沂在打坐的时候,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正当他琢磨着如何办的时候,门却打开了。
他急忙向前,“少主,田姑娘刚才来跟小的说,她收拾好东西,打算明儿就回田林县去。”
东吕霖沂原本还平顺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紧张起来。
不行!清儿不能走。
“东吕霖沂,你在说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已雇佣了十几个镖局的人,他们护送我回去,不会有问题的。”田清儿说完,见他脸色不好。
马上补充道:“大不了这样,我每到一个驿站,就给你写一封信!这样可好!”田清儿在皇城里耽误太多时间,还有二十天就要过年了。
昨儿她收到林大娘他们的信,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花月没了,她不好继续住在东吕霖沂这儿。
更加不想再见到苏子熙。
“清儿,你要相信我,明儿你不能出去!一定会有危险的!”
“我的卜算没错过!”田清儿弯着眼笑得一脸无害。
“霖沂,要是如你所说,你真能预测吉凶,要是避开后,就会伤周围的人,花月已去了,我不想你们也收到伤害,我明儿一定要回去!”
她在一本书上看过,说是卜算后改变结果,会将祸端转移到亲近之人的身上。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不愿意其余人再受到伤害了。
东吕霖沂右脸皮又跳动几下。
“不,清儿,那是大凶之兆,你会死的!会死的!”他重重说着这话。
见她还是不相信,直接将打晕,给关进屋里。
叫人盯着她。
“贺年,去告诉你们家少主,让他快点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回家,他没权力将我困在屋里……”都快一个时辰了,田清儿的嗓子就没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