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错,黄大宝的话一出口,包厢里的人立即就有了反应。八≯一中>文≯w≤w﹤w≦.≦不但是有反应,而且表现得很冲动。
一听这话,孔祥和也顾不上怒,直接就从小姐身上一跃而起,拖着胯下那湿漉漉、还没有软掉的凶器,噔大两眼喝问道:“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但是孔祥和如此,鲁斯年和岳子阳也都顾不上身下的女人,也都赤着身子,朝着黄大宝这边扑了过来。就连袁达明,也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通,任笑天刚刚逃过了大劫,怎么又跑到如此是非之地呢?
在那个过路和人和武老大打斗还没有完全结束时,任笑天和易芷寒就已经撤离了现场。只是他们俩人除了刚开始的一段路是快行走外,脱离险境之后也就是漫步而行,一点也不着急。和胡老二相遇之后,又停下说了一会话。黄大宝则是在得到准确消息之后,立即赶到这一边来报信。
一个是轻松写意的散步,一个是心急如火的跑步。有了这么一个差距,尽管任笑天提前了一段时间离开现场,还是脚赶脚的在夜总会这儿,让双方碰上了头。
黄大宝一进夜总会的大门,就看到任笑天正站在那儿和人说话,连忙把头一缩,避到了一旁。直到任笑天和易芷寒进了包厢之后,这才赶过来给孔祥和报信。
“快说,姓任的到了什么地方?”孔祥和心中好恨,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个蠢材怎么拖到现在才说。问话的同时,又给了黄大宝一脚。
黄大宝好生委屈,不是我不说,你们给了我说话的机会吗?刚一说到行动失败,你们就一个个的都炸了锅。接下来的时间,就都忙着照顾女人的下*半身咯。现在我说了情况,你怎么又要给我这一脚呢?唉,狗不好当,下辈子不再当狗嘞!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嘴上也不敢分辩,只是赶忙回答说:“姓任的就在隔壁的二号包厢。”
“唷,这小子胆子可不小,竟然钻到了老子的身边来喽。”孔祥和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子。他将手往身上一摸,赤条条的身子,什么也没有摸得到。黄大宝一看,赶忙掏出香烟递了过去,然后又立即‘咔嚓’一声打燃了打火机。
喷出了一口烟雾之后,孔祥和才开口问道:“你们说,应该怎么办?不要说那些不管用的废话,老子就是要整姓任的。要快,越快越好,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好浪费。”
“这还能怎么办!让警察来,把这小子给抓回去关上几天再说呗。”岳子阳是个吃饭不管事的主儿,只管跟着孔祥和后面大嘴巴说话,至于是不是能够做得到,他是根本不去动这个脑筋。
鲁斯年毕竟是在官场上打滚的人,皱了一下眉头。这事情可不好弄,这么大的一家夜总会开在这儿,后面总是要有背景的。过去是吴家在做老板,没有人敢碰。现在的背景是谁,没有人知道。好象是京城里的人,在这儿也有股份。
如果碰上了钉子,不要说自己这种二不楞墩的人,就连孔大公子也不一定能玩得转。听黄大宝说,任笑天是和易芷寒一起进的包厢。里面有没有小姐,是不是也和自己这边一样?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人家在夜总会里玩,你凭什么来抓人家?
辣手,不是一般的辣手,鲁斯年抓了抓自己那光秃秃的头顶。刚一进牢房,他就被理了一个秃头。放出来之后,由于不好意思见人,也总是用一顶帽子当作遮羞布。刚才一阵疯狂,那顶帽子早就不知道丢到了什么地方。
孔祥和虽然也很狂妄,但也不至于象岳子阳这么无知。他想不到办法,不等于找不到能想办法的人。一个电话,很快就打给了黄长春。接下来的事,就是让黄厅长去伤脑筋咯。当然,孔祥和也没有闲着,他让黄大宝出去,把夜总会的老板给请了过来。
新接管‘帝豪夜总会’的老板姓华,是淮海市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子。听到孔大少爷有请,立即就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在这一点上,就让孔祥和很是满意。
如果还是吴雷在这儿当老板的话,那是连人影也别想看到一个。给个面子,也就是让大堂经理过来一下。既然人家华老板亲自跑了过来,他也就难得客气的站起了身。
“孔少爷,来,抽烟,抽烟。”华老板的态度很是恭敬,一进门就张罗着开了香烟。他在香烟的时候,目光在那些蜷缩在一旁的小姐身上快地溜了一圈。
在他进门之前,孔祥和这帮人稍许也打扫了一下战场。为了装点面子,就将脱下的t恤衫扎到了腰*际,算是稍许遮了一点丑。只有岳子阳还是那么赤身露体的站在那儿。他也无所谓,不就是那么一柄凶器嘛,又不是不知道。
小姐们也纷纷找回了自己的衣衫,只是破损太多,勉强穿在身上,也是一个衣不蔽体的效果。不是这边露肉,就是那边走漏春光。即使没有这些,充斥包厢中的那股淫*靡气息,也能让人知道这里刚才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孔祥和看到华老板懂事,也就很随和的说话:“华老板,二号包厢中,都是哪儿的客人?”
“哦,孔少爷,你怎么会问起这个?”华老板沉吟了一下,没有及时回答。
难怪他会这样,做生意的人,随便泄漏顾客的信息,那可是商场大忌。还好,只是短暂一息,他就立即回答说:“孔少爷,照理说,这话我不能说。既然你孔大少爷问到此事,也不好不说。”
孔祥和也知道此事的难处。商家有自己的规矩,不好随便乱说。再说能用‘天字二号包厢’的人,来头也不会太小,应该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听到华老板愿意说,也就拍拍对方肩膀说:“华老板,我欠你一个人情。”
“来开包厢的人,是金陵赵书记的公子,在警察局工作。他们是自己带的女人,只是要了水果和酒水之外,就把服务员给赶了出来。里面什么情况,我就说不清楚喽。噢,对喽,后来还来了一男一女。男的不认识,女的好象也是警察系统的人。”华老板有条不紊地介绍着情况。
他说的话,都能经得起检验。包厢确实是赵人迈给订下的,里面也确实是没有服务员,后来的任笑天和易芷寒,也符合事实。听到这样的回答,孔祥和很是满意。只是他不知道,华老板也清楚那些女孩子来自于何方。就是这么一点隐匿,也就让孔大公子下面的动作处于不利之境。
尽管如此,孔大公子那满不在乎的语气,也足已让华老板震撼不已。一个市委副书记的公子,一帮警察系统的人,在平民百姓眼中,就是不可平视的存在。可到了孔大公子的嘴中,变成了不屑一顾的对象。
唉,实力,实力决定一切。难怪华夏国的精英人才都要当官,难怪当官的人,都不肯放弃权力,难怪官二代会如此让人瞩目。原来是只要有了实力的人,就可以践踏一切法律与规矩。
华老板刚一退了出去,治安局的田处长就进了包厢。一进门,他嗅了嗅鼻子,再用眼睛扫描了一下,就皱起了眉毛。作为一个老警察,他当然知道包厢里面生了一些什么。
只是警察也有警察的苦衷,明明知道眼前的人都是垃圾,还不得不违背心愿,帮着做一些为虎作伥的事情。有人说警察是狗,也有一定的道理。那些‘公仆’们布了指令,狗能不执行命令吗?
上次在海滨的事,对田处长来说,就是一场恶梦。明明没有查到任何问题,却因为上司的愚蠢,而闹得不可开交,骑虎难下。今天晚上的事情,又是一场闹剧。让流氓去找警察的麻烦,然后再让警察以流氓斗殴的名义,把双方都给关进拘留所。
被陷害的对象还不是普通人,一个是海东区的纪委副书记任笑天,一个是省厅干部处副处长易芷寒。这事传出去,自己在警察系统还能再站脚吗?只是事出无奈,黄厅长亲自下了令,自己还非得执行不可。
所好的是佛星高照,有个过路人出来打抱不平,把整个计划给搅了局。不但没有能陷害得了人,还让那个‘山熊’吃了大亏。其实,田处长也能看得出来,那个过路人出场得有点突然,其中一定会有猫腻。管他哩,只要能让我避开一劫就是好事。
谁想,人算不如天算。田处长刚刚还在为自己庆幸,却没想到任笑天又跑到了‘帝豪夜总会’,而且又被孔祥和这帮人给盯上咯。黄厅长的一个电话,又把他给调了过来。
进门之后,他看到厅长秘书袁达明,心中也好生鄙夷了一下。别人不懂法,不守法,你这么一个厅长秘书,难道也是法盲吗?好象听说你和任笑天也是同学,也是好朋友哟!
人说官场无情义,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人一阔,脸就变。这才当上了一个厅长秘书,就能参与陷害自己的同学。如果当上了厅长,岂不是连父母都能给卖掉!
“田处长,我不管你怎么闹。就是一句话,把人给我从包厢里揪出来。”孔祥和在田处长面前,根本不要留上一点面子。有黄厅长那么一株大树竖在那儿,这种小处长算得了什么!
“孔公子,人家又没有违法犯罪,你说,我拿什么借口来抓人?”田处长想要抓狂。说话的语气,虽然是再三控制,也还是有点不悦之色流露出来。
难怪田处长不开心,不管怎么说,你们让我抓人,多多少少总要给个理由吧?包厢中的人,连小姐都没有找上一个,又能用什么名义抓人?真的要抓,眼前的这帮人倒是差不多。他用眼睛瞟了一下缩在包厢一角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