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虎拄着剑站在一边,冷笑着,像电视剧中的叛徒一样,叫道:“你说了你会保护我的,现在我请你保护我,”
“为什么,”铁梨花重复了一下这个问題。
白老虎规避着铁梨花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透露着的哀怨足以让所有人感到惭愧,白老虎道:“只有你可以拦住他,去吧,”
说着白老虎从胸口掏出一个怪异的哨子,用力一吹,那哨子上发出尖锐的响声,直刺吴铭的耳鼓,吴铭捂着耳朵,紧皱眉头,骂道:“王八蛋,你使得什么招数啊,”
白老虎在一边冷笑着,他对着铁梨花吹着那个哨子,忽然铁梨花抱着脑袋用力地晃动着,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吴铭疑惑地看着铁梨花,他搞不清白老虎到底用的是什么招数,但是他知道白老虎一定又在是用什么邪术。
忽然,铁梨花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瞳孔变得浑浊了,她两只手放在地上,弓着身子像一只发疯的猎狗一样,她手做出用力地抓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响声,她回头看着白老虎,白老虎停止了吹哨,轻声道:“杀了他,替我杀了他,”
铁梨花转过脸看着吴铭吴铭,嘴里发出猫一样叫声,她的燕窝深陷了下去,腮上暴起青绿色的血管,她仰着头,像一只猫一样张着嘴嘶叫着。
“你怎么了,”吴铭瞅着铁梨花的样子问道。
铁梨花忽然站起身來扑向吴铭,吴铭一闪身铁梨花扑在地上,她缩着身子,低着头,眼睛上瞟着,嘴里发出令人发指的叫声,吴铭回头看着白老虎,白老虎正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幸灾乐祸地看着吴铭,“你在她身上使了什么妖法啊,”
“摄魂术听过吗,”白老虎嘴角上叼着那个哨子说道。
吴铭回头看着铁梨花,她的样子看起來完全像是一个行尸走肉,吴铭早就知道摄魂术,它是上古时期原始宗教控制教众的一种邪术,摄魂术能够通过声音或者药物來控制人的心智,这种邪术分很多种,在不同的宗教中有不同的方法,吴铭曾经在医书上看过这种邪术的描写,但从未见过,传闻中这种邪术已经失传,但是今日吴铭又重新看到了。
“王八蛋,你用这么狠毒的招数,不怕遭天谴,”吴铭骂道。
白老虎捂着嘴,舔着嘴唇上的鲜血,说道:“天谴,老子这辈子坏事做绝了,多少次天谴也不够赎罪了,”
“你个疯子,我非灭了你不可,”吴铭吼叫着,冲向白老虎,白老虎鼓着腮帮吹响了那个哨子,铁梨花像一个猴子一样跳起來扑向吴铭,吴铭一回头,铁梨花正好撞在他身上,铁梨花撕咬着吴铭的胳膊,吴铭想甩开她,却被他紧紧缠住了。
铁梨花抓着吴铭的手腕,咬向吴铭的脖颈,吴铭往后一仰,后背落到地上,他用脚顶着铁梨花的身子往前一推,铁梨花被吴铭扔了出去,她仰面躺在地上,吴铭赶紧翻身冲了上去,他用小腿摁住铁梨花的脖子,铁梨花挣扎着,双手撕扯着吴铭的衣服,吴铭吼道:“你醒醒,别被他控制了,”
铁梨花完全失控了,她被吴铭摁住了,嘴里却还是发出丧尸一样的声音,两只手在地上乱抓着,眼睛里喷着怒火,吴铭挥起手掌朝着铁梨花的脖子上打了一下,铁梨花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当场昏了过去。
吴铭终于松了口气,他站起身來看着白老虎,白老虎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吴铭道:“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招数吗,”
白老虎提着青云剑绕到了办公桌后面,吴铭逼近电脑桌旁边,道:“别躲了,告诉我马丁关在哪里,”
“你休想知道,你以为今天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吗,”白老虎隔着办公桌跟吴铭对峙着。
吴铭冷笑道:“那就试试吧,”
说着吴铭飞身跳上办公桌,一脚将桌上那个观音像踢向白老虎,白老虎挥剑斩断那个观音像,吴铭一拳打在白老虎的脸上,白老虎往后退去,吴铭一把抓住白老虎的胳膊,回转手腕,将白老虎手中的青云剑抢了过來。
白老虎撞在身后的鱼箱上,一下子把鱼箱上的玻璃撞碎了,鱼箱里的珊瑚掉在他身上,鱼箱里的水管往他脑袋上浇着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白老虎趴在鱼箱里,回头看着吴铭,吴铭手拿着青云剑,笑道:“青云剑的确不错,只可惜在你手里浪费了,”
白老虎看着吴铭握着青云剑,叫道:“这剑是我家传的宝贝,你还给我,”
吴铭冷笑一声,道:“你家传的宝贝,老家伙,你以为我傻是吗,”
白老虎愣了一下,道:“这是我家传宝剑,你还给我,”
吴铭举着青云剑上下打量着,笑道:“白老虎,你这人真是厚颜无耻啊,这青云剑是明洪武年间民间大将军陈青云的佩剑,陈青云死后此剑被大明皇族收藏,后來文皇帝朱棣将它赐予了一个皇家铸剑师,这个铸剑师熔了一个西周古墓中出土的青铜鼎重新打造了这把剑,而且他还用了四十九名处女的鲜血來祭剑,由此这把剑才更加锋利,而且带有邪气,传闻中这把剑在大明朝覆灭的时候弄丢了,后來大清朝乾隆年间被一个盗墓人从一个西域古墓中盗出之后,才得以重见天日,你竟然说这是你家传的宝剑,你祖上跟这个铸剑师有关系啊,还是跟这个盗墓人有关系啊,”
白老虎听着吴铭的讲述,瞬间哑口无言,他沒想到吴铭竟然对这把剑的來历如此清楚,而且吴铭似乎是抢定这把剑了,他想要回來只怕得凭本事了。
“你说这些我都不知道,这把剑是从我祖上传下來的,无论它是谁铸造的,现在在我白家手里,就是我白家的,”白老虎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吴铭冷笑道:“麻烦你去看看《上古兵器谱》,这里面清晰地记载了这把剑的來历,你竟然说这剑是你白家的,你简直跟抢我国海岛的某国一样,一样的厚颜无耻,”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现在这把家落到了我白家手里,就是我白家的,你还给我,”白老虎伸手去要剑,吴铭瞥了一眼剑刃,道:“就凭你这点剑术造诣,再练三百年也别想使出这剑的威力,趁早打消了占有这把剑的想法吧,”
“你休想,这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白老虎吼叫着,伸着手去抢青云剑。
吴铭闪身躲开,回身用剑指着白老虎的眉心,道:“你终于承认了,这剑不是你家传的,你偷來的吧,”
白老虎的脸色瞬间阴了下來,他羞愧地辩解道:“这剑不是我家传的,是我买來的,可是我想传家的,不可以吗,”
吴铭晃了晃手中的剑,道:“你买來的,这剑是有价无市,你想买,只怕人家还不肯卖吧,偷來的还是抢來的,”
白老虎的谎言被吴铭揭穿了,他无地自容,清了清嗓子,叫道:“你管我从哪里得來的,现在这剑是我的,你休想拿走,不然我杀了你兄弟,”
吴铭挥着剑,道:“就凭你,也想要回这把剑,”
吴铭挥剑朝着白老虎身前的办公桌一砍,一道剑气飞过,那张办公桌应声断成两截,白老虎往后退着,那道剑气扫过他的右手边,直接把墙体划出一道裂痕。
白老虎倚在墙上看着身边的那道裂痕,吓得满头大汗,吴铭惦着那把剑,道:“怎么还想抢吗,”
“你有本事自己去找一把宝剑,抢我算什么本事,”白老虎开始耍开了无赖。
吴铭举着剑,用手指敲了敲剑身,剑身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响声清脆得像风铃的响声,完全沒有了原來的那股灵邪之气,吴铭笑道:“怎么样,这把剑在我手里的威力完全不一样了吧,”
“你不想救你的兄弟了吗,”白老虎吼叫着。
吴铭摇摇头,道:“我已经占据了上风,你还拿什么跟我谈判啊,乖乖把我兄弟放了,我只要问你几个问題就好了,绝不难为你,”
“你以为进了这里能走出去吗,这里四面大门全锁了,沒有我你休想走出去,”白老虎故作强硬。
吴铭举着手中的青云剑,笑道:“就凭你这里也想困住我吗,”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想从这里出去,”白老虎冷笑道。
吴铭打量了一下四周,道:“我们此时身处地下,这个我清楚,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白老虎看的出來吴铭完全不害怕这些,他摇晃着身子,道:“你不还我宝剑,我死也不会告诉你那人关在哪里。”
吴铭不屑地看着白老虎,猛地举起剑朝着白老虎扔了过去,那剑刃带着抗议似的轰鸣声飞向白老虎身边,剑身一下子插进了白老虎身边的墙上,白老虎吓得一动不动,那件差一点就插在了他的耳朵上,吴铭叫道:“拔得出來就是你的,”
白老虎回身用脚踩着墙壁用力地拔着那把剑,吴铭冷笑着,道:“用力啊,”
说着,吴铭靠近了窗前,他看着下面的工厂里的动静,秦龙此时正扛着抓着一个人朝着机器上扔去,他生龙活虎完全沒有一丝上手的痕迹,吴铭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下。
忽然,一阵拉枪栓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他警觉地回头,就看见白老虎靠着一把机关枪对准了吴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