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霸宠小萌妻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死了就死了呗!

第一百三十一章 死了就死了呗!(1 / 1)

简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简瑜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在简祁对面坐着。

“明天的婚礼都准备好了吗?”

简祁看着他的军服面色有些复杂,心情难以形容。

这曾是他小时候的梦想。

从懂事时起,他就对爷爷的那一身戎装心怀憧憬,幻想着有一天自己长大了也要跟爷爷一样,当一名优秀的元帅。

可这个梦想却在救下许戈然的那一天嘎然而止了。

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到小小的许戈然在看着简瑜是,那崇敬的眼神,就突然想到了兵法书里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来可以英雄救美获取小佳人的芳心,二来可以击退大哥这个情敌。

然而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的手断了,以后再也不可能走上从军这条路,而许戈然也因为惊吓过度而忘了救她的人是他而非简瑜。

这也许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还好,还好最后他还是抱得美人归。

当年那件事,唯一按照他所想发展的,就是简瑜的退让,这么多年来,他对许戈然始终保持着兄妹般的关系,如果不是昨晚的照片,他都以为他大哥对许戈然早就已经放下了。

他知道简瑜以前喜欢许戈然,所以耍了些手段让他放手,这么多年过去了,简瑜一直表现得平淡自然,原来他还是喜欢着,甚至是爱着许戈然的吗?

“hydra的人当年应该还不知道我有参与进去,他们明天如果混进婚礼,也只是针对叶皊,”简瑜抬眸瞥了他一眼,声音沉稳地说,“比起担心那个,你不如担心一下明天的戏要怎么演下去。”

hydra的人可不是笨蛋,明天的婚礼要是太过顺利,新郎新娘要是一点芥蒂都没有,那很可能就会发现昨晚的事情是个局。

而且也会让顾真一计不成,再生出些别的心思。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能减少一些麻烦就减少一些。

简祁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心里憋着一股子郁闷。

娶许戈然是他盼了十几年的事,明天终于能得偿所愿了,偏偏不能表现出喜悦,还要阴沉着一张脸,这怎能不让他郁闷。

难道这是他以前耍心眼横刀夺爱的报应?

简祁在胡思乱想着,闷声应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现场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和阿蕴已经安排好了,有小一她们在,安全没有问题。”简瑜说着,站起身来,“我和阿蕴还有事商量,先走了。”

简祁起身送他。

两人走了几步,简瑜突然开口:“昨晚的事,很抱歉。”

“大哥,你对然然……”简祁刚开了个头又停住了,他也知道该怎么说。

简瑜定定地看着他,话锋一转问:“你的手现在能出几分力?七分?六分?”

他都知道?

简祁脸上神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简瑜哼一声,动作很快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

“唔……”简祁闷哼一声,抬手去拉,力气却使不上来。

“这样做值得吗?”简瑜松开他,脸色微微发冷。

简祁下意识地握住自己曾经受伤的胳膊,心里略微有些苦涩,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有把我当过哥哥吗?”简瑜又问,“还是你觉得耍心眼赔进去一条胳膊我才会放弃?”

他喜欢许戈然,可以好好跟自己说,而不是一开始就利用小聪明耍心眼。被自己的弟弟这样看待、算计,这种滋味岂是好受的?

简祁有些无地自容。

他一直以为简瑜不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也是,简瑜从小就跟蒋蕴一样,多智近妖,聪明冷静得可怕,18岁就已经是博士生了。

只是简瑜的性格沉稳低调,不像蒋蕴那般张扬,加上他博士毕业后就当兵去了,所以圈子里的人对他都不甚了解。

“大哥,”简祁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句道歉,“对不起。”

简瑜没有说话,上前一步迅猛挥出一拳,打在简祁的脸颊上。

“这样明天的戏就满分了。”

说完,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没有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简祁,转身走了。

简祁慢慢从地上起来,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苦笑。

他大哥这算是出气了。

一拳能换得他的释然,值了。地下停车场,黑色路虎停在角落里。

简瑜在距离车几步开外停下,右手警惕地放在腰间别着的手枪上,缓步上前。

走到车前,他的鼻子轻嗅了嗅,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松开握着手枪的手,抬手打开车门。

刚上车,后排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这么快就交待完自己的犯罪经过了?”

夏竹依休闲地坐在后排座椅上,背靠着真皮座椅,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一副流里流气的痞子样。

他抬眸从后视镜冷冷地瞥一眼她,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下去。”

夏竹依完全忽略他的话,慢慢悠悠地晃着二郎腿,笑说:“人说‘朋友妻,不可戏’,孤鹰你这戏的可是兄弟妻,搁古代是要以死谢罪的。”

简瑜的眼神更冷了,浑身散发着寒气。

可惜,几年前跟他合作过的夏竹依一点也不害怕,就当是免费冷气了,虽然大冬天的吹冷气不太合适。

她看着后视镜里简瑜线条刚毅的俊脸,撇了撇嘴。

啧啧,每回看见他这副禁欲系的高冷范儿时,就好想扑倒他。

可惜,伸手不如人,也只能想想而已。

视线转移到他的肩膀,她开始在脑海里脑补出简瑜脱下军装后的完美身材。

正当她想得血脉偾张时,前面传来一道冰冷又带着杀气的声音。

“夏竹依,把你脑子里的画面给我删了,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扔到靖江里冷静冷静。”

简瑜一看她脸上猥琐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手握了握拳,忍住拔枪嘣了她的冲动。

这死女人从几年前就这样,一看见他就一副女色狼的样子,好几次都让他良好的自制力几近崩溃。

他还从没见过这么下流无耻的女人!

“小气!”夏竹依瞪他一眼,嘴里小声嘀咕道,“想想也不让,哪天要是真办了你,岂不是要追杀我半个地球?”

她还想要真办了他?

简瑜的眼角抽了抽,一向面无表情的冷脸险些黑沉下来。

冷静,一定要冷静!

为了一个疯女人背上杀人的罪名,自毁前程不划算!

“有话快说,没事就快给我滚!”他深吸一口气,闭眼默默数了十下,再次睁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夏竹依见他真的动气了,耸耸肩,也不再逗他,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对方的反追踪能力很强,小四昨天差点被发现,她放弃了追踪,好不容易才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也就是没跟到人了?”简瑜不屑地哼了哼,“虎鲸也不过尔尔嘛,还是休息了两三年,没有训练,光顾着思春了?”

麻痹!

夏竹依脸黑下来,心里一大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不就肖想他一下嘛,至于这么小气吗?

总有一天她非扑倒他不可!

简瑜怼完,心理平衡了,又说:“能识破黎梦的追踪,对方很可能是野狐。”

hydra里的精英干部,野狐,以其神出鬼没著称,主要负责暗杀和情报收集的工作。

“老大也是这么认为的。”夏竹依点头附和。

当年的复仇计划,国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追踪到他们,很可能就是因为野狐还活着,hydra势力还没被覆灭时,他曾号称这世上没有他追踪不到的人,也没有能追踪到他的人。

当时她们还很不屑,觉得这人未免也太自大狂妄了点,现在事实证明,野狐还真有这点狂妄的本钱。

简瑜垂眸沉思片刻,问:“还有其它的线索吗?”

“根据小师妹的描述,还有从赛场的监控来看,下药的那人极有可能是壁虎。”

壁虎是hydra里的伪装高手,其伪装能力堪比古代的易容术了,千变万化,但凡见过他的人,形容他的外貌就没有一致过的。

唯一一致的地方估计就是他眉梢的一颗痦子。

也不晓得这是他埋下的一个伏笔,还是他本人太狂妄,故意留下这么一个破绽来讽刺那些想要抓他的人。

不过按照夏娜的分析,极有可能是第一种。

平时一些不重要的案子他故意留下马脚,让人思维固定地认为辨认他的方式是他眉梢的痦子,等到真正重要的时刻,才没人怀疑到他。

简瑜皱眉,“他这样出现在叶皊面前是故意的?”

“本来他们拿出xr就是故意的,想要引出穆姨。”

“如果是xr,那他们的头目应该是荒狼。”简瑜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xr并不是hydra随便一个成员都可以拿到的,即便是像野狐壁虎这样的干部也没有。在hydra里可以自由使用的只有头目天狼和他的弟弟荒狼。

没有人见过荒狼,传言他是个制药高手,xr就是出自他手,同时他也是hydra里最顶级的杀手,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夏竹依的神情也凝重起来,看来hydra剩下来的人都是精英,这样的话,还真是棘手了。

他们现在人少,没有大本营,偏偏还遇上了野狐这样的反追踪高手,想要把他们找出来太困难。

“军方的人能调用吗?”夏竹依抬眸看向简瑜,凝眉问道。

她们现在人手不足,身份不再是雇佣兵,既要追查又要隐藏身份,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不利于调查。

如果有军方的介入,大范围的搜查,就有可能把他们逼出来。

她能想到的,简瑜也能想到。

他摇摇头,沉声道:“国内要动用军方的力量太麻烦,毕竟现在不是战时,没有足够的证据上级是不可能随便大规模的用兵。”

“麻烦!”夏竹依翻了个白眼。

军队就是瞎讲究,所以她们当初才会选择加入雇佣兵而不是军队。同样是惩凶斗恶,相比于军方的各种限制,雇佣兵要来得痛快自由多了。

简瑜不赞成地睨她一眼,淡淡地说:“这是规矩。”

夏竹依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吐出两个字:“酸腐!”

什么狗屁规矩,等他们拿到证据,搞不好燕城都发生好几单血案了。难道非要等到事情无法收拾了,才去做出弥补?为什么不能有点端倪了就扑灭预防?

这世间有多少惨案是报了警,结果警方说只是猜测,不予受理,才最终酿成悲剧的。

简瑜又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暴躁的心情,顿了顿又说:“苏木摇那里是怎么回事?他这样乱来很容易坏事的。”

“人家要充当护花使者我们有什么办法,更何况,有他在前面顶着,也能迷惑一下敌人,有什么不好的。”

简瑜一噎,搞了半天,蒋蕴是拿苏五少当炮灰了?

他嘴角抽了抽说:“你们就不怕那些人把他给弄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夏竹依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膀。

对于情敌,老大的意思是能少一个是一个,绝对不会有什么同情心的。

真是冷血又恶毒的女人!

简瑜在心里腹诽一句。

不过苏五公子的生死和他无关,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亲人。

他收起思绪,谨慎地问:“明天的婚礼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明天是许戈然的婚礼,本来在婚前为了引出hydra的人,对她的婚礼已经有很大的影响了,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再来破坏。

“你放心,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夏竹依仔细端详着他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些不爽,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种剧情太狗血,偏偏还有人愿意演。

切,像她这样有颜有身材还很能打的为什么入不了男神的眼?

果然还是要青梅竹马什么的才吃香吗?

那也没见老大和她们七个中的谁日久生情呀,反而是天天把她们虐个半死。

爱情这种东西太玄妙,不懂。还是直接扑倒比较适合她!

想着想着,她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男人的下半身,脸上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

简瑜被她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生平第一次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背脊发凉,看来他以后要离这个女人远点。

他强忍着伸手拉紧裤子的冲动,语气冰冷地说:“没事了你就快滚。”

夏竹依一眼看穿他的强装镇定,勾唇笑了笑。

比起老大那个变态强的冷酷无情劲,还是禁欲系的闷骚男更对她的味。

“下次再见。”她意味深长地看一眼简瑜,潇洒地挥挥手,开门下车。

机会多的是,等解决了hydra的那些余孽,她再集中精力来想办法扑倒他好了,不急。

简瑜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寒颤,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

这个女人太危险!下午五点,医院vip病房里。

蒋蕴一手推开病房的门,大步流星地往病房里走,后面的徐立紧紧跟着。

李乔看见他们,有些错愕,“不知蒋少大驾光临有什么事?”

蒋蕴看一眼她打着石膏的右手,语气还算和缓地问道:“伤怎么样了?”

虽然穆云钏回去也有说过李乔的伤情,但既然来了,也该慰问一下。

怎么说她受伤也是因为叶皊,要不是有她提醒,丫头撑到和郑陌陌的那一场比赛,估计会伤得更重,吃的苦更多。

徐立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一眼蒋蕴的背影。

蒋先生什么时候对不相关的人这么客气过?

看来只要是和叶小姐有关,他就会变得不太一样。

不过这样的蒋先生看起来有人情味儿多了。

李乔眨眨眼睛,瞬间明白过来,这人是代替叶皊来慰问的吧。

“穆医生的医术很好,我的手没什么大问题。”她笑了笑,抬起右手轻轻晃了晃,示意自己没事。

蒋蕴:“这样就好,等会你就搬到蒋宅去养伤吧。”

今天那丫头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了无法出门,异乎寻常的粘人爱撒娇,最近小一她们忙着调查的事,也没空去陪她,把李乔接过去和她做个伴也好。

李乔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推拒道:“蒋少不用这么客气,你让穆医生过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穆姨要照顾丫头,每天跑来跑去不方便,”蒋蕴声音淡淡地说着,语气里带着不可违逆的意味,“况且我在国的时候和你爸爸也算是忘年之交,你为了丫头受伤,我总该要替他好好照顾你。”

李乔愣了一下:“……你知道我的身份?”

她的身份在燕城里除了苏木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蒋蕴他是怎么知道的?

“丫头身边的人我都会调查清楚,并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蒋蕴垂眸,十分自然地开口。

早在照片事件之后,他就把叶皊平时有接触的那几个人都调查了一遍,以防顾真下黑手。

李乔闻言神色定定地打量着蒋蕴。

所有人都会调查清楚?

饶是她早就知道燕城这位翻云覆雨的人物对叶皊的重视,心口还是因为他这句话微微震动了一下。

“叶皊真是有幸,能得蒋少你这样护着她。”李乔忍不住羡慕地说。

她低下头,想想她自己,在医院这几天,苏木摇除了第一天来羞辱了她一顿外,就再没出现过。

蒋蕴眼见她脸上的苦涩表情,罕见地开口安慰道:“你不缺人疼,你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李乔突然抬眸看向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我爸他怎么会……”

“你受伤的事他知道了,其实这半年来他一直有派人在暗中保护着你。”

李乔听后眼眶泛红。

她当时追着苏木摇来燕城,她爸就说过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来燕城半年,他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她也自觉没有脸面打回去。

父女俩就这样僵持着,她还以为她爸真的不要她了,没想到他一直都在暗中着她。

她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爸爸就她一个女儿,从小又当妈又当爸地照顾她,怕她会难过,甚至没有动过再娶的念头。

可她呢?

为了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不惜伤透他的心硬是跑到燕城来。

就算是如此,他也没有和她计较,暗暗保护着她,还拉下脸面求一个晚辈照顾她。

想到此,她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随之掉落下来。

蒋蕴见状微微拧眉,朝徐立使了个眼色。

没看见人哭了吗,还愣着干嘛?

徐立:“……”

他也不会哄女孩子好不好!

无奈地叹口气,徐立拿出手帕递给李乔。

“谢谢。”李乔微微怔愣一下,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沙哑着声音说,“我等会儿就去办出院手续跟蒋少回去。”

“不用麻烦,出院手续徐立已经办了,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说一声,徐立会替你收拾。”

李乔:“……”

合着这人就是来通知她一声的,根本就不管她答不答应。

徐立:“……”

这助理当得太特么憋屈了!

他无奈地应了声,又问李乔:“李小姐的私人物品都放在哪里?我收拾一下。”

李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麻烦徐助理了,我没什么东西,自己来就行。”

蒋蕴见她要起来,淡淡说道:“他一个大男人干点活没事,你躺着,等会护士把轮椅推过来了再起来。”

徐立郁闷了。

蒋先生,难道你不是大男人?你怎么什么都不干。

李乔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那就麻烦徐助理了。”

说完,她又转向蒋蕴,有些落寞道:“这段时间就先麻烦蒋少了,等我的伤好了,我就回国。”

蒋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突然说:“苏木摇呢?这就放弃了?”

李乔!:“……”

这人连这事都知道?

不过堂堂蒋氏集团的总裁会这么八卦关心别人的恋爱问题吗?

她微微抿起唇,有些苦涩地说:“不放弃还能怎么样,他喜欢的又不是我……”

李乔止住了话头,蓦地有些明白蒋蕴的意思了。

这是嫌苏木摇老是惦记着叶皊吃醋了,所以想要苏木摇快点转移注意力。

还真想不到,蒋少竟然是坛百年老醋。

果然,蒋蕴淡淡瞥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说:“别轻易放弃,你配他刚刚好,要是他抵死不从,我可以出手帮你办了他。”

苏木摇和李乔两人,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家世背景,都相互匹配,没什么问题。

最重要的是,只有快点帮苏木摇找个女朋友,他才不会再把心思放在他的女人身上。

徐立默默地和李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两个字。

脸呢?

为了清除掉叶皊身边的爱慕者,这样忽悠一个小姑娘合适吗?

李乔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一脸的黑线。

护士在这个时候推着轮椅进来,徐立低头加紧收拾。叶皊下午并没有睡觉。

蒋蕴离开后她让佣人把轮椅推了上来,在房间里转了转。

马上就要离开了,她才惊觉,除了一些基本资料,自己对于蒋蕴的事知道得并不多,就连这个房间,她都还是第一次用心注意。

她的事情蒋蕴几乎都清楚,相比起来,她这个女朋友真的很不尽职。

蒋蕴的房间,简简单单的,设立和苍园的主卧没有什么分别,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这个房间里多了一个书架。

一个古朴的黄花梨木书架,并不大,每层都放满了书,他看的书似乎涉及很广,从文学著作到名人传记名言,古文言文鉴赏到国外流行的畅销小说,从古板无趣的军事杂志到潮流前线的时尚杂志,几乎网罗了各个方面的所有内容。

她想起在苍园的书房,里面也是很多很多的书。

实在很难想象那个男人一副埋头苦读的样子。

叶皊推着轮椅过去,单手撑着站起来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老旧的相册。

她仔细地一张张翻看。

蒋蕴从小就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一整本相册,几乎没有一张是笑着的。

但他在她面前却总是笑着的,邪魅的、温柔的、蛊惑的、不正经的,各式各样的笑容。

看着看着,房门“叩叩”响了两下。

“小皊。”

童雅笑眯眯地推门进来,看见她手上的相册愣了一下。

“童姨。”叶皊放下手里的相册,有些不好意思,就像是偷看被人发现般,脸微微泛着红云。

见她脸红,童雅笑道:“阿蕴这小子从小就不爱拍照,每次我拿起相机他就给我摆一张臭脸,也就是对着你,他才笑容满面。”

叶皊红着脸,只是笑。

童雅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精致的锦盒,递给她,“拿着,打开看看。”

叶皊愣愣的接过,听她的话将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漂亮的翡翠玉镯,色泽亮丽,看得出是上等的品种。

“童姨,这是?”叶皊疑惑的看着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童雅笑,伸手将那玉镯拿出,然后拉过叶皊的手给她戴上,边说道:“这个玉镯是当初我婆婆,也就是阿蕴的奶奶在我进门前给我的,我一直盼着有一天能亲手给未来儿媳戴上,现在阿蕴好不容易认定了你,这镯子啊也该传给你了。”

看着她那白皙的小手带着这翡翠色的玉镯,真是好看。

闻言,叶皊拉着玉镯就想脱下,“童姨,这太贵重了,我,我不能要。”

这镯子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就如同是传家的珍宝,她怎么要得起!

更何况她马上就要离开了,没有资格收下。

“戴着,”童雅难得地板起一张脸,认真地说道,“怎么不能收,这是要给蒋家未来主母的,难道你不是阿蕴认定的人?”

“我……”叶皊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同时又觉苦涩不已,她实在说不出口,她明天就要离开了。

童雅看她一脸的为难还以为她是对未来没有信心,拉着她的手轻笑:“你放心,阿蕴这个孩子看着花,其实跟他爸一样,只要认定了就一辈子不会变,当然,如果他以后敢对不起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叶皊听着,压下心头的苦涩,淡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好些蒋蕴小时候的趣事,叶皊淡笑着认真听,在脑海里一幅幅地描绘着蒋蕴小时候的模样,然后珍藏在心底。

时间过得飞快,两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天就渐渐暗了下来。

“阿蕴应该也快回来了,我们下去吧。”童雅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

“嗯。”叶皊点点头,抬起右手推轮椅。

“我来。”童雅见状赶紧拉着她,绕到她身后去。

叶皊感激一笑,知道童雅不喜欢她说谢谢的话,也就不多话了,让她推着出房间,转进电梯。

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佣人的声音:“少爷回来了。”

叶皊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抬头往门外看去,撞进男人温柔的黑眸里。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好像都笼罩在一片粉色中。

佣人们见怪不怪,该干嘛还干嘛去,倒是蒋蕴身后的李乔不太自然地抽了抽嘴角。

这两人真是不分场合地就随时撒狗粮。

“李乔?”她身后的童雅突然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视。

叶皊小脸蓦地红了,看见在他身后,徐立推着的李乔愣了愣。

“我接她过来养伤,这样穆姨就不用天天跑来跑去了。”不等叶皊开口询问,蒋蕴就自动自觉地解释,走到她身后去接过轮椅的把手。

“这样也好,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别见外。”童雅对李乔的感觉不错,当下也就笑了,招来一个佣人吩咐:“给李小姐准备一间客房。”

“麻烦你们了。”李乔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又朝叶皊眨了眨眼。

叶皊看见她没什么大碍,也放心地露出一个笑容。

“蒋先生,夫人,我先回去了。”徐立把李乔推到几人跟前,恭敬地告辞。

“都别站着了,到客厅去坐着聊,晚饭一会儿就好。”童雅招呼着李乔,推着她往客厅走。

待几人都坐定了,叶皊看着李乔,有些愧疚地问:“你的手还好吧?”

“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养三四个月,再做做复健就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了。”李乔晃了晃右手,笑着说。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李乔摆摆手,“跟你没有关系,从他们找上我,被我拒绝地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教训我了。”

那个人离去之前的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那种阴狠她以前可没少见。

虽然李乔这么说,叶皊还是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她。

不止李乔,还有许戈然,甚至连苏木摇都成了顾真的目标。

如果她不走,她身边这些人都会有危险吧。

想着想着,她的心情低落下来,脸色有些难看。

蒋蕴以为她还在为李乔的事感到难过,转移话题道:“你还记得找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这话一出,童雅和叶皊的注意力转移到李乔身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对呀,她们之前怎么忘了,李乔接触过那些人。

李乔凝眉想了想,说:“记得,他们一共五个人,为首的那个男人大概30岁左右,很高,长得还不错,看起来很斯文,可是那双眼睛布满阴鸷,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蒋蕴和童雅对视一眼,又问:“你可以把他们的样子画出来吗?”

李乔为难了,“别说我的手伤着了,就算是没受伤我也画不出来呀。”

她从小就没拿过画笔好不好,别说人了,连个鸡蛋她都不会画。

蒋蕴:“没关系,你把细节说出来就行,有人负责画,到时候你再比对一下就可以了。”

这样倒是没问题,李乔点点头:“好。”

考虑到李乔的身份,她又见过hydra的人,蒋蕴沉吟着说:“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在你回国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没事就不要出去了。”

“没这么夸张吧?”李乔有些不以为意,即使那几个人看起来并非善类,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就杀人灭口吧,何况他们都已经教训过她了。

蒋蕴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声音低沉地说:“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客厅里的众人闻言一惊。

李乔收敛起脸上的轻忽,疑惑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据我们的猜测,你见到的那人十有**是荒狼。”

荒狼?

李乔这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hydra的二把手荒狼?

他没有死?

童雅看一眼李乔的神色,问蒋蕴:“李乔的身份和hydra有什么关系?”

蒋蕴淡淡地说:“李是她的母姓,她的本姓是加西亚。”

加西亚?

叶皊傻眼了,李乔是混血儿?

童雅怔愣了好几秒,眯着眼睛仔细观察李乔,发现她的五官确实比东方人的要立体许多,眉宇间还隐约能看出李佳璇的影子。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喊道:“操,那个死老头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众人:“……”

你在人家女儿面前喊人死老头真的好吗?

童雅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说:“李乔,不好意思,我就是有点惊讶。”

李乔不在意地摇摇头,有些好奇地问:“蒋夫人认识我爸爸?”

在医院的时候蒋蕴就说过认识她的父亲,想不到连蒋夫人也认识他。

童雅撇撇嘴,说:“我和你爸爸不熟,不过你妈妈李佳璇是我的好姐妹,她结婚前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想起以前的往事,童雅就气得牙痒痒的。

红粉骷髅就是她和李佳璇创立的,结果有一次出任务,佳璇遇到了范斯·加西亚,两人一见钟情,没多久两人就结婚了,再后来就传来了李佳璇的死讯。

童雅因为闺蜜的死,一直怪罪加西亚,说起他来当然没有好脸色。

叶皊左右看看,完全不在状况,蒋蕴握着她的手慢慢给她解释。

加西亚是国西部的黑帮家族,和hydra一西一东齐名,也是斗了上百年的死对头。童雅一直不太同意闺蜜嫁给那样的人,无奈李佳璇当时爱得火热,一心一意就要嫁给加西亚,结果在临近预产期的时候,和加西亚一起遇到hydra前任头目的偷袭,李佳璇为了保护加西亚受了枪伤,拼死生下李乔后就撒手人寰了。事后加西亚花了一年多的时间部署,终于亲手手刃仇人,从此,两个帮派之间更是结下了仇怨,双方的斗争日益剧烈。

几年前hydra的覆灭加西亚可没少出力,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加西亚的女儿在这,杀父仇人加灭帮只恨加在一起,不把李乔碎尸万段才怪。

这些事在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李乔听他说得这么详细,不禁更奇怪了,就算蒋蕴认识她爸爸,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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