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亲临死的时候,念念不忘的两件事,一件是要把母亲的骨灰和他的骨灰,一起安葬在墓园,另一件是要把他的牌位,放在母亲牌位的旁边。
至死,父亲依然深爱着这个从来不爱他的女人,可是却也从来没有问过母亲是否愿意。
也许,这就是君家人的爱吧,至深至城,绝对的占有欲,却也让人充满着一种窒息感。
“你在想什么?”秦思瞳出声道。
君寂生这才回过神来,“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他的声音之中,却是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现在的他,还不想让她知道所谓血咒和命依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她在祠堂中究竟看到了多少。
秦思瞳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了吧,在祠堂里,除了牌位,就是那些放在玻璃陈列柜里的东西了,那些东西,应该都是你们君家先辈们的遗物吧,感觉就像是留给后人的一样纪念品似的。”
只是那些纪念品,却让她感觉到一种苍凉的凄美。
所以……现在的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吗?君寂生不觉把秦思瞳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以后,这祠堂你别再进去了,将来……我会亲自再带你进去的。”他道,而那个时候,她就会知道一切了。
“哦。”她应着,跟着他朝着君宅的方向走去,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秦思瞳又忍不住地转头看了祠堂一眼,百年后,她和寂生的牌位,也会在这祠堂里吗……然后继续相守着……
但是为什么这个祠堂,还是让她的心头莫名的泛起着一种淡淡的忧伤的,就好像在这个祠堂中,盛载着太多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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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秦思瞳口渴,直接走出卧室倒水喝的时候,看到康伯正站在走廊的一幅画像前发呆。之前秦思瞳有听君寂生说过,这幅画像是寂生爷爷中年时候的画像。
画像中的男人,穿着一袭那个年代的军装,英挺而迷人,却也带着一种军人的煞气。此刻康伯看着这幅画像是入了神,秦思瞳本不想打扰,但是在她经过康伯身边的时候,却还是不小心惊扰了康伯。
“是思瞳啊。”康伯笑笑道。
“嗯,我有点口渴,所以想去倒杯水呢。”秦思瞳道。
“来,我陪你去倒水好了。”康伯道,竟然真的和秦思瞳一起到了客厅这边。康伯倒了一杯温水给秦思瞳,秦思瞳连忙接过。
“来,陪我这老头子说说话。”康伯笑笑道。
“好。”秦思瞳应着,“那康伯你想聊点什么呢?”
“你今天是去过了君家的祠堂了吧。”康伯道。
“啊?”秦思瞳一惊,“你也知道了。”
“寂生和我说了。”康伯道,原本君家这周围一带,都有重重警卫措施,普通人想要进祠堂根本没那么容易。而君家的这些佣人,也全都被警告过不许接近祠堂,没人愿意和自己的性命不过去。而</td></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