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奇怪,上官绾更奇怪…
若是今日张弛为何正好出现在这偏僻的军营之中,还有萧云的话,这些都不得不让上官绾联系起自家的书童小九。
怀疑的种子埋下,可上官绾没有说什么。应选择相信,那么就相信道永远,若是有一天小九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自己。
上官绾想的洒脱,慕宸钰倒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可等着萧云识趣的离开,上官绾也没说什么。
“我不好奇是假的,但我觉得不重要。”
“我…”
“你们别支支吾吾得了!”谁知扭头离开的萧云竟然又回来了。
“张大人本来打算找村上的,一些村民作为证人家发函地主,这些年的罪证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
这种情况怎能不让人心痛?想来也是被欺压的,无可奈何,到了如今竟然也不敢反抗了。
请那几个连糕点都舍不得吃的孩子,这种情况也可以预见,还有那村长坏了的眼睛,想来之前就做过告状,这种事可是告状无果,反而让自己受了一身伤,可能已经不相信所谓的朝廷了吧?
这种情况无论在哪儿都是比比皆是。
慕宸钰和上官绾心痛,想着二人出面说不定可以说动。
张弛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自己现在要将人提到京城去,也没有时间做村民们的工作,可若是没有证人的话,那韩综大可以再次狡辩。
“村长伯伯,那韩松已经被张大人抓住了,不如你们就派些人去当证人,这次肯定没有事情。”上官绾说的诚恳,也知道麻木的心想要死灰复燃谈何容易。
或许之前也有过告状的念头,可是随着事情的发展,很多人已经不相信再告状,能够解决什么问题?所以有了那个女子在双亲都被韩家祸害死,之后选择持刀砍人。
“这好孩子,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单单有我一个证人是不够的,村里的不少人都是老弱妇孺,家里的男人因为韩家都死了,现在他们又如何有勇气站出来呢?”
“是呀,我劝我娘亲说姐姐是好人,可是她也不愿意出来,毕竟之前那香湾姐姐的死真的是吓坏了所有人。”小虎也觉得难过
香湾便是那日持刀出来砍人的女子,慕宸钰虽然为了上官绾被香湾砍伤,可心里却漫漫都是敬佩。
几个女人站在门外,都是被村长找来的。
“知道大家害怕了,不敢了,我以我的名头一定会保证大家的安全!不仅如此,我还要为大家讨回一个公道!”
说出宁侯千金的时候,果然有几个妇人开始嘀咕。
“我的父亲是宁侯当朝权臣荣阁老,这次审理的是大理寺通判张弛大人!”
上官绾说的嘶声力竭,可是…
“小姐,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
“只是,之前也有为人正派的官员,想要为我们做主,可是这一级压着一级又如何能说得上话呢,这官官相护,盘根错节,哪怕有一人相争,也断不明白我们这冤屈啊!”
当初也有人去找远些的父母官求着作主,奈何这上面的一级压着一级,都是有去无回…
“若我是当朝太子妃,太子殿下慕宸钰是我未来的丈夫呢。”
太子妃一词的重量很高,果然一帮人嘟囔了很久后…
“谢太子妃殿下!”
上官绾有些尴尬,慕宸钰更是无力,终归这太子妃算是有用。
几个妇人围着上官绾说出韩家和那伙土匪的一条条罪状。
慕宸钰一笔笔的书写,险些把笔折断。
强抢财务已经算是轻的,还有随意杀人,贩卖男丁,包括孩子和女人,甚至有孩子被带走就送了尸体回来。
几个女人为在一起,说起这些已经涕不成声。
这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这些罪恶,背负起这些痛苦。
当罪状呈上到张弛面前。
张弛立刻提审韩松!
“大人!我冤枉!冤枉!”
韩松明白,现在只有拖延时间,自己那干爹靠山户部尚书才有时间救自己。
韩松现在的底气,就是土匪来的时候,自己及时命人带走了韩明。
妄想翻盘的韩松拒不招供,可当张弛拿出清点他财产的账单的时候…
韩松整张脸都白了。
这些年收刮的民脂民膏和韩家铺子的收入距不对等,如此追查下去,一定能发现问题,可是韩松已经除了冤枉在嘴上,不知道再说些什么,除了这些,还有这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府中有不少小兹和丫鬟提供了证词。
“韩松,这不是你胡搅蛮缠就能算得!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能如何狡辩!”
现在张弛已经恨不得直接杀了韩松,只是这背后盘根错节,想要全部打通还需要事件。
通过那日韩松说的户部侍郎,张弛需要更多的证据。
这些贪官污吏明明拿着朝廷的钱,却伤害这朝廷的百姓,让百姓苦不堪言,明明这座小村子就在近郊,有多少达官贵人路过此地,却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若不是上官绾心思细,有勇有谋,恐怕这整个小村庄都要被颠覆了过去。
天子脚下尚且如此,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还有多少个韩家伤害百姓!
慕宸钰看着韩明的狡辩知道这是在等什么,心中也担心户部尚书会弃车保帅,等自己回去…
一定要好好清算这些朝廷的蛀虫!
“小九,你看…我们能做的好有限…”
上官绾看着一边几个妇人孩子涕不成声,哪怕韩松被人绑着依然害怕。
这算是什么世道啊,善良的人一害怕邪恶的人,善良的人就要被压制着,善良的人就痛苦,善良的人就要失去血亲那几个孩子,天真明媚,却还是被生活压得喘不出气来。
若不是自己恰巧路过,若不是小九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那这件事是不是就算是不了了之了呢?那谁给这些人一个道理呢?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