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苏醒了,宿主的身体也太差了!”
“罢了罢了,差就差点了,地球修炼环境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
“沈余,你半生历经苦楚,今日我无极道人分身消散之际,赐你阴阳道诀二部,你需勤加修习,切莫倦怠!”
“受我传承,务必一心向善,若是为祸人间,本座定斩不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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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
“沈余!”
肋下连着两阵刺痛,沈余猛然惊醒。
他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一脸迷茫。
“睡个觉手舞足蹈,你抽什么疯呢,都几点了?还不赶紧做早饭去?”
年轻女子穿着粉红色的睡衣,砐拉着粉红色的拖鞋,露出白皙的脚踝,怒气冲冲的站在沈余的面前。
“睡觉还放个破罐子在床头边!”
说完,她一脚踢开沈余枕头旁那个古朴的瓷罐,钻进被窝继续睡觉。
沈余挠挠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三年前,一纸婚约,他入赘到了安家。
女孩叫安静,是青州安家大房女儿,现任天青制药公司总经理。
沈余叹口气,从地板上把被褥收起来,叠的整整齐齐,塞到衣柜下面一个独立的小柜子里。
他伸了个懒腰,开始忙活早餐。
他每天准时早上五点钟起床,准备早餐,三年来,从未延时过。
只是今日,睡的太熟,以至于让安静起床叫醒他。
两人虽然共处一个房间,但安静睡床上,沈余睡在地板上。
地板上湿气太重,时间长了,沈余经常感到腰酸背痛。
他苦笑一声,怕是不到三十,自己就得关节炎了。
摆好四个椅子后,沈余端上热气腾腾的瘦肉粥,又摆了三副碗筷,和一副碟子。
做完这一切,安家三口都起床了。
“沈余,你怎么搞的!”
丈母娘潘梨花看着地上的脚印皱着眉头:“一大早就煮了一份粥?地也不拖!”
“想让我来拖啊?”
说着,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白了沈余一眼。
“妈,对不起,今天起的有点晚,待会吃完饭我马上就清理。”
沈余低着头,唯唯诺诺。
潘梨花冷哼一声,随后对着房间亲切的喊到:“哆哆,哆哆,来乖儿子,吃饭了!”
哆哆是一条边牧犬,平时都是被丈母娘潘梨花当做儿子来养的。
那狗脖子上挂着铃铛,一路跑来叮叮当当,直接坐到椅子上。
等一家三口加狗盛完饭,沈余才从柜子里拿出自己专属的碗筷,盛了一碗粥,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吃起来。
“嘶。”
安静喝一口粥,立马吐出来,她眉头紧皱:“这么烫?”
“我公司还有点事,你们吃吧,我就不吃了。”
说完,安静拎着包匆忙起身,一边穿鞋一边对沈余说道:“你找一身干净点的衣服,今晚奶奶要庆祝三叔家添新丁,下班我回来接你。”
旁边的潘梨花皱眉轻轻尝了一口粥,“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你这废物想烫死我们吗?”
说着重重的拍一下桌子。
“妈,对不起。”
沈余放下碗筷:“我去拿风扇来吹一下。”
“吹吹吹!你这窝囊废就不能起早点做?”
“电费不要钱吗?你来我们家几年了,除了吃饭,什么时候挣过一分钱了?”
“都说养儿防老,你爸妈也真倒霉,生了你这个赔钱货!”
潘梨花怒气冲冲,指着沈余鼻子劈头盖脸的骂着。
这些侮辱性的字眼,沈余早已经习惯了。
要不是为了自己母亲每个月几万的医疗费,他早就爆发了。
“妈,您消消气,是我不对。”
沈余吞下委屈,低声下气的劝道。
叮铃铃...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沈余拿起自己的二手手机,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用哀求的语气道:“妈,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怎么,还有业务啊?要挣大钱啊?”
潘梨花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先把风扇拿过来再接电话。”
说话间,哆哆也戏谑的“汪汪”叫了两声。
“那好吧。”
沈余把手机静音,看着上面还有5%的电,无奈的一路小跑去拿风扇。
吃完饭,潘梨花和沈余岳父一块出门,留下沈余和哆哆。
临走前,潘梨花特意交代沈余,忘了拖地中午回来饶不了他。
于是,沈余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开始拖地。
打扫房间时,他捡起地上的古朴的瓷瓶,奇怪的是,瓷瓶上的一道紫色符篆不见了。
可能早上被安静踢了一脚,踢烂了吧。
沈余摇摇头,把瓷瓶收起来。
虽然玩古董的岳父说这瓷瓶是高仿的,也就值个几十块钱。
但是沈余总觉得菜市场那要饭瞎子有点深不可测。
沈余一个月加上买菜钱不过两千,他也没有其他收入来源,潘梨花把家里花销扣的死死的,生怕沈余从中吃到一分钱的回扣,就连每次买菜,沈余都要记账的。
他多次遇到那个乞丐,没钱施舍,又看他可怜,经过的时候就买了一个白面馍馍给他。
时间久了,乞丐为了报答他,送了他这个瓷瓶。
好不容易拖完地,沈余擦擦脑门上汗水,坐到一边,摆弄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叮铃铃~
刚充电开机,一阵急促的铃声再次响起。
“喂?是沈余先生吗?这里是青州医院,您母亲万芳出车祸了!”
“什么?”
“你赶紧过来吧,现在病人正在手术中。”
沈余一惊,颤抖的挂上电话。
妈,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连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平时偷偷摸摸攒的五百块钱,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
“草!”
他捏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即将自动关机提醒,忍不住怒骂一声,随后连忙穿上鞋,跑出安家别墅。
跑到小区门口,他捏了捏口袋里的五百块钱,咬咬牙,拦下一辆计程车。
“师傅,麻烦你,最快的速度到青州医院!”
说着,他捏着一叠零钱,递给出租车师傅。
师傅看了看沈余一身寒酸衣服,有看了看那一沓五毛一块的零钱,忍不住嗤笑一声,却也没说什么,接过钱,油门一踩,朝着青州医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