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猛下床倒了杯茶,一口喝掉。
缓口气,他看着薛不语问道:“哥,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么恐怖?”
薛不语苦笑一声,“这是我们惹不起的存在,太强了!我刚才拼命憋气,生怕被它发现!”
薛猛突然想起什么来,说:“哥,这么大动静,感觉店里好像没什么动静啊!”
按理说,这这么大的阵仗,又是三更半夜,吹吹打打,应该有很多人看热闹才对,但听着周围死寂一片,没有丁点动静。
两人心中起疑,偷摸着出去,店里一片黑灯瞎火。
侧耳倾听,没有一点声音,甚至没有呼噜声都没!
回房后,薛不语面色凝重的说:“小猛,这次的事可能超出了我们的能力!附近的人应该被妖气迷惑,见到刚才场景的可能只有我们两人!”
“这怎么办?这么一群妖物出现,肯定别有所图!若是无辜百姓被害,我于心何忍?哥,该怎么办?”
薛不语心情很复杂,放任这群妖魔为非作歹,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若是强行介入,可能就会把小命交代掉,风险太大了。
思索半天,薛不语决定先出去探查探查,找找对面底细,摸摸对方的来路。
“小猛,对方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确,我们贸然出去太危险,不如明早去探查一番,再做决定!”
“哎,只能这样了!这世间的妖怪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从凡人集镇大摇大摆的结队路过,欺人太甚!”
薛猛想着这妖怪根本不把凡间修道之人放在眼里,太狂妄了!
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想想还是算了,即便心里非常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睡下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两人来到城镇外,薛不语打开阴阳眼,沿着道道妖气追踪。
直到中午,天干地躁,方跟随妖气来到一处大院外。
两人此刻是又累又饿,寻思着先化些斋饭,垫垫肚子。
薛不语上前敲了门,过了一会,出来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眼睛通红,一脸的疲倦之色。
见是两位年轻道人,一个长的眉清目秀,一个五大三粗,胳膊有常人大腿那么粗,不像个道士,反倒像寺庙中的护法金刚。
连忙客气的问道:“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薛不语上前道:“老丈,我二人是金华山五福观的道人,路过此处,化些斋饭,不胜感激!”
老丈招招手,嘱咐道:“哦,进来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昨日家中小姐失踪了,老爷和太太悲痛欲绝。
今天一大早便派家丁出去寻找,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老爷太太都急坏了!
两位可随我来,一会莫要多话,吃过饭便走吧!”
两人心中有些奇怪,千金小姐失踪,莫不是和昨夜大妖的迎亲队有关?
相视一眼,没有多说,点头称是。
进了宅子,只见院子里的侍女低着头来来往往,一个个低眉顺眼,满脸倦意。
吃饭时,不语问老丈:“小姐在家中怎么失踪,昨晚没有一点动静吗?”
老丈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压低声音说道:“可不。老爷只有这一个女儿,平时奉若掌上明珠,百依百顺。
要说这小姐呀,长的貌美如花,娇媚动人,知书达理,平日里见了我们这些下人都是客客气气,从未训斥过谁。
前些日子,小姐和家里几个仆人出去踏青,回来后就有怪事发生!”
薛猛好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日小姐踏青回来之后,小姐就经常一个人傻笑,有时从房间中还会传出男人的声音。
老爷怕坏了小姐的清誉,偷偷查了几次,每次去屋内都是小姐一人。
你们说这可不是怪事吗?”
薛不语沉吟道:“此事却有怪异之处。”
“可不?老爷太太可就只有这一个心肝宝贝,怀疑小姐是撞了邪,派人出去找了不少法师回来,钱花了不少,事都没办成。
好几个法师身上被扒的干干净净,绑在外面的树上!现在这妖怪也太凶了!”
薛猛想起饭馆碰到的那位小哥,问道:“外出找法师的下人是不是叫做福安?”
老丈吃了一惊,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不语笑着将昨天饭馆的事告诉了他,老丈道:“还真是有缘!二位既然是五福观的高徒,不知能不能帮我们把小姐找回来!”
薛不语道:“不瞒老丈,昨夜我们也碰到了一件怪事,才追踪至此的,至于与小姐失踪是不是有瓜葛还不好说!
今日既然呈您一饭之恩,小姐的事我们自当尽力!”
“那就多谢二位了!一会我带二位去见老爷。”
吃罢饭,几人见到了家主张老爷。
这家老爷姓福,四十来岁,身材中等,穿着一件蓝色圆纹马褂,面色有些灰暗,想来是担心女儿造成的。
老丈便将二人欲为福家解难,愿意去找小姐的事说了一遍。
福员外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用疑惑的眼光看了一眼带薛家兄弟进门的老丈,说:“福顺叔,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怎么让这么年轻的两位道长轻易赴险!”
说完后,福员外又对两人说:“道长,你们不知道,这妖怪本事高强,前面我请了不少老道长,都被那妖怪所伤!搞得现在附近都没道长敢应此事了。
两位小道长,你们是外地人,不了解里面的情况,那知那妖怪的本事。
你们还年轻,就不要趟这场浑水了,不如请家中的长辈来,看看能不能解决此事!”
薛不语听出来了,这是觉得自己兄弟二人太过年轻,没啥本事。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难怪张员外这么想!
不过他越是这么说,越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他朝福员外打了个稽首,说:“员外莫扰,贫道晓得!
我二人出去找小姐,请拿个物件以备相认之用!若是我二人本领不行,自会请家中长辈出面,为员外了却此事!”
福员外一听,嗨!合着我半天白说了,到底是年轻人,不知深浅,要是白白送了性命,可不是我的罪过?
待要再劝几句,怕适得其反,只能再三叮嘱:“小女的事拜托二位了。
若是情况不对,还请小道长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辛苦小道长回趟山,请老仙长出马了!”
薛不语笑笑,说:“我正是此意,就请员外给个物件作为和小姐相认之物。”
在一旁的老太太从手里摘下一个手镯,递给不语,说:“她一直想要这个手镯,我本来是要在她十六岁生日送给她的。
哎!两位若是能找回我那可怜的孩子,我愿意将家业赠送两位!”
薛不语接过手镯,笑笑,安慰夫人,说:“夫人不必如此,我们化外之人,钱财富贵视之如草芥。
我二人追随师父多年,也算经历过不少事。
能不能把家里这些天的异常情况如实相告,我两也好做准备。”
“这件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几天我女儿倩倩在家里待的闷,想出去玩玩。
老夫便让几个下人陪着,外出去踏青。
听他们说说,倩倩外出时碰到一位外地来的书生,长得特别俊俏,两人一见投缘,聊了好长时间。
后来因为天色变暗,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回来后,倩倩茶不思饭不想,整日的发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福员外擦了擦眼泪,喘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家里就有怪事发生。
有时家里的瓦片会突然被吹得到处洒落,砸伤了好几个人!
家里的狗半夜经常乱叫,有时会发出怪声,怪瘆人的。
慢慢的,倩倩慢慢遇我们老两口疏远,经常一个人呆在房间,问她什么也不说。
有时候房内会传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声音,好像是和别人聊天,进去一看,房内就她一个人在傻笑。”
“你说这算什么事?我怕她撞邪了,命福安出去找了不少大仙,结果一个个被收拾的特别惨。
两位道长,此妖看来非同小可,你们决不能意气用事,保住生命要紧,切不可轻瞧了对方,以免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