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管事有些莫名其妙,愣愣的说:“花国公之女花桃夭。”
“下单的人是谁?”堕星继续追问着。
“她的妹妹,花桃语。”钱庄管事看到这样的堕星感觉事情有些严重,赶紧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堕星交代了一番。
“今天要不是我正好听到了,你十条命不够尊主虐。知道自己要除去之人是谁吗?”堕星冷冷地盯着钱庄的管事。
钱庄管事吓得一愣一愣的:“堕星大人,您到是告诉小的哪错了啊?”
“哪错了?你要把尊主夫人杀了,你觉得尊主能放了你?”堕星看着哭丧着一张脸的钱庄管事说道。
“不是,我就出了一趟京城,尊主就娶妻了?”钱庄管事惊讶的问道。
“就是因为还没娶到你就更危险了,这要是把尊主夫人给得罪了,她不嫁给尊主了,我看你好日子也到头了。”旁边登记的人员插话道。
“所以,你们都知道花桃夭是我们未来的尊主夫人?”钱庄管事惊讶的说道。
“有残月那张嘴巴,还有人会不知道吗?”堕星一想到残月那八卦的脸就觉得扶额。
钱庄管事满心的委屈说道:“我昨天才回的京城,昨天就接了这个单,这能怪我吗?”
“行了,这件事我会禀告尊主的,你先回去吧,等通知。”堕星对钱庄管事说道。
说完都心思各异的去忙了。
很快堕星便来到了摄政王府,除了影尘去保护花桃夭之外,书房中摄政王以及其他两人都在,堕星朝着摄政王行礼:“参见尊主。”
“起来吧,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多礼。”摄政王风灼华原来竟也是阎门的尊主。
当年风灼华的母妃去世后,风灼华离开皇宫,被送离京城,皇家对他不闻不问,好在那时父皇给他安排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暗卫,他是整个皇家暗卫的首领。
先皇弥留之际,叫暗卫首领偷偷将风灼华带进来见了自己一面,他把可以调动皇家暗卫的令牌留给了风灼华。风灼华被送离京城后,暗卫首领也跟了过来。先皇临终嘱托他照顾好风灼华,并把他培养成才。
暗卫首领亲自传授他武功,并挑选了影尘,堕星,断虹,残月四人陪他一起练,让他们一起成长,好让他们将来成为他的左臂右臂。风灼华与他们四人可谓是从小一起长大。还请来当时嵩山书院的院长,教他们读书习字。五人可谓是文韬武略,特别是风灼华更是冠绝天下,绝世无双。
五年前风灼华创办了阎门,在风灼华的领导和四人的协助下,很快阎门称霸立世的消息,如飓风般席卷了整个苍临大陆,与早已闻名遐迩的崇楼阁并驾齐驱,称为东风国双雄。后来更是在前崇楼阁阁主去世这段时间,已有赶超之势。
“主子,昨天阎门的人接了一个单......”堕星原想把自己刚刚得知的事禀告给风灼华,可话还没有说完,残月就出声打断了。“不是,堕星,阎门的事不是一直你在处理吗?接单这种小事什么时候还要主子亲自来处理啊?”
“你闭嘴,能让人把话说完吗?”断虹是了解堕星的,不会无缘无故拿这种小事来说的,一定是有什么异常,不能私自决定,才来禀告主子的。
风灼华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杯,掀开茶盖,用眼神示意堕星继续说下去,然后又低头吹动茶杯因掀盖而散出的热气。
“下单的人是花国公花桃语,要杀的是主母。”堕星终于一口气把卡在喉咙的话说完。
“哐啷”只听到茶盖用力盖在茶杯上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响起。
寒冷的气息突然蔓延在整个书房,三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风灼华冷笑出声:“呵......胆子不小。”
看着寒气肆意和冷笑出声的主子,边上的残月不淡定了,这花桃语脑子有坑啊。没事找阎门的人杀自家的主母,这是活腻歪了。
“先放着,不用管,我先去问问她的意见。”风灼华交代着堕星。然后起身就出了书房,也不管书房中的其他三人了,直往花国公府去了。
主子,你这是妻管严,你知道不,你这是找着一个借口去见主母吧,这样真的好吗?三人无语问天。
风灼华很快就来到了花桃夭的院中,没有看到花桃夭的身影,随后他走到房中,看到花桃夭正在书桌上写些什么,花桃夭抬头看到来人,心里有些欣喜,但是冷漠的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只是开口说道:“你来了。”
风灼华走近书桌前,低头看着一堆的纸,上面是一些从未见过的精致的刺绣图案,这种画风从未见过,但是却一目了然,风灼华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听到花桃夭的话后回到:“嗯,有件事要问问你。”
花桃夭的笔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风灼华,开口说道:“你说。”
“阎门接到了一个单,是你的三妹花桃语下的,要杀你。”风灼华认真的说道。
听到风灼华的话,花桃夭放下了手中的笔,她惊讶的看着风灼华。在他说的这句话里,风灼华告诉了她两件事,一件是她的妹妹要杀她,还有一件就是他是阎门的人,而且应该身份不低。
“你是阎门的人?”花桃夭不关心自己被杀,反而问风灼华是不是阎门的人。
“嗯,阎门尊主。”风灼华看着花桃夭的眼睛认真的答道。
花桃夭诧异的说:“这应该是秘密吧。”
“在你这没有秘密。”风灼华那魅惑众人的眼神,让花桃夭的心嘭嘭嘭的跳着,只觉得要从嘴里跳出来,风灼华对自己的信任像是出自本能,心中的堡垒又轰然倒塌了一块。
“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风灼华再次开口说道。
“啊?哦!不用管她,直接拒绝吧。她应该没钱可以坑了。”听到花桃夭不太在意的说着,风灼华听到后想也不想地应声道:“好。”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花桃夭继续画那些图案,她要画很多样式,拿到绣和源去的。
风灼华坐在一旁,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认真作画的花桃夭,他的眸光温柔得几乎能溺出水来,只想这样永远地看着她。
等到花桃夭终于忙完已经是傍晚了,看着坐在一旁一直盯着自己没有出声的风灼华,花桃夭无奈的扶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一边放药物的柜子上,拿来了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
“这些给你。”花桃夭指着桌上一堆东西对风灼华说道。风灼华有些不理解,疑惑的抬眼看着花桃夭。
“一些药,各种功能的都有,买不到,我自己做的。”花桃夭解释道。
“好。”风灼华好看的眸中溢出了一种叫欣喜的神采。
很快大皇子的婚礼如期而至,京城热闹非凡,丞相府与花国公府异常忙碌,因之前的大火烧了花桃蕊的部分嫁妆,大姨娘跟国公商量后,东拼西凑,终于勉强凑了六十四台嫁妆,可相比丞相府嫡女欧阳玲的嫁妆就有些少得可怜了。
花桃蕊虽心中不满,可想到能嫁给大皇子,还是满怀期待的上了花轿,与欧阳玲一起嫁入了大皇子府。当天晚上大皇子歇在了正妃欧阳玲的屋中,花桃蕊心中很是委屈与愤怒。一连一个星期,大皇子都没有来花桃蕊的屋中,像是忘记了花桃蕊的存在。
除夕这天,花国公府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花桃语看着冷漠平淡的花桃夭,她今天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没有了之前的浓妆艳抹,薄施粉黛的她更是显得天姿国色,花桃语心中很是气愤与嫉妒,几乎要把手中的筷子捏断。
之前她接到了阎门的通知,说拒绝接她下的单,还警告她,打消要除去花桃夭的想法。她畏于阎门的势力,独自吞下了苦水。
凭什么,花桃夭她凭什么,她跟阎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崇楼阁与阎门都对付不了她,一个个的问题使花桃语的内心越发焦躁,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不再看花桃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用膳,只是那只几乎要掰断筷子的手出卖了她。
花桃夭一直都知道花桃语那如淬毒般的眼神盯着自己,可那又怎样,她就是喜欢她那看不惯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晚膳过后,本是一家人茶点时间,可花桃夭不想跟这些人虚与委蛇,用膳后就走了。
花国公气得又是在身后一阵怒骂,花桃语脸上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心里却很是幸灾乐祸。花怀海出声劝慰着自己的父亲......
花桃夭并不理会身后的一切,她独自一人出了花国公府,来到了凌烟湖,这可是之前自己落水的湖。因今天是除夕,每家现在都有家宴,所以湖面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条船,四周也几乎没有看到人影,花桃夭看着平静的湖面,犹如一面硕大的银镜,微风吹过,花桃夭的头发轻轻飞舞,湖面也泛起轻轻的涟漪。她很享受这一刻的平静。
“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在这?”风灼华看着孤寂的花桃夭心中有些微痛。听到影尘说花桃夭独自一人在凌烟湖时,他丢下一堆的公务,不管不顾的飞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