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莺歌不由一惊,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忽被一道黑影捂住了嘴。
“不许叫,不然我就杀了你。”
低沉的声线让墨莺歌心头狂跳,敢闯尚书府的一定是个狠角色,立即用力的点了点头。
黑影见她很是合作,立即扼住她的脖子,将她带到了左侧得一处房子内。
“如果有人敲门,你就回答,若敢多说废话,我就要了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脚步声就已到了门口。“老爷,小的们刚才好像看到有人进了屋。”
“饭桶,那还不进去搜。”
魏尚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黑衣人手腕一紧,立即借着火光闪身跳到了床上,并把墨莺歌也拉了过去,墨莺歌的腿磕到了床边,顿时失去了平衡,情急间一抓,竟从刺客的腰间抓下来一个东西,没等她明白是什么,门便开了。
“大胆毛贼,你果然在此。”
魏尚书隐隐看到床上坐了一个人,举起火把一看,不由怔住。
“洛水,怎么是你?”
墨莺歌手捏着衣领,低着头说道。“适才觉得冷,便进来暖暖,没想到却被当成刺客,实在是罪该万死,还望尚书降罪。”
眼见她袅袅婷婷的走向了自己,魏尚书的骨头都酥了,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
“小宝贝,你要是真希望我降罪,那今晚就留在这吧,让老爷我好好的责罚责罚。”
墨莺歌的脸顿时泛出了青,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这么不要脸,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尚书未免也太心急了,距离咱们成婚还有四天,若我就这么留在这,我父亲的脸上也不好看。”
墨莺歌才刚刚说完,白国安谄媚的笑声便响了起来。
“洛水啊,惊扰了尚书的确是你不该,这罚也是应该的,今晚你就留在这,给大人压压惊,左右也是过门,早晚都是一样的。”
墨莺歌恨不得杀了他,天下间怎么会有他这么不要脸的爹。不由冷声说道。
“父亲怎可开此玩笑,洛水今夜绝对不会留下。”
眼见魏尚书面现不悦,白国安立即说道。“这是为父的命令,今夜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魏尚书自然也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立即对手下说道。“天寒夜冻的,要走也得等明天再走,来人哪,带小姐休息去吧。”
几人不由分说便拽走了墨莺歌,墨莺歌心里发凉,她救了他一命,又有谁能来救她。
门口黑影重重,明显有人看守,墨莺歌急的心头狂跳,一时却想不出好的办法,低头时才发现手里攥着的竟然是一块玉佩。
此玉色泽饱满,颜色通透,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对着烛火一看,上面竟然雕有一条盘龙,龙尾的部分还有一个小小珩字。
墨莺歌不由一惊,当今太子,赵晟翊的小字正是珩字,难道……刚才的人是他吗?
正自思量,便听到了魏尚书的声音,墨莺歌急忙藏起了玉佩,魏尚书也推门进了屋。
“小美人,是不是等急了?”眼下他完全是原形毕露,眼中写满了龌龊下流。
墨莺歌强自镇定。“大人若真心疼爱我,便不会做出这种事,莫非大人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吗?”
魏尚书哈哈一笑,张开双手便抱了过来。“今日娶和明日娶又有什么分别,大人我想洞房,就算是皇帝老子也拦不下。”
墨莺歌顿时惊叫了一声,将刚才未能拿出的银针扣在了手里。
她的表现更是激起了魏尚书的兴致,不由笑的更欢。眼见他要朝墨莺歌扑过去,房门忽被一脚踹开。
“魏大人好狂的口气,莫非本太子也拦不了吗?”
魏尚书猛然转身,只见门口停了一辆轮椅,轮椅上斜靠着一个束发玉冠的俊美男人,男人微眯着双眼,内中光芒闪烁,看不出是喜是怒。
身后则站了两颗银甲护卫,此时,刀已出鞘。
魏尚书不由哆嗦了一下,竟然真的是太子,他怎么来了。
“为什么不早点来报,”继而跪在地上道,“不知太子驾到,臣有失远迎。”
赵晟翊的目光在脸色发白的墨莺歌身上扫了一圈,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免了,本王此来是为大夫回去诊病,若有打扰,还望尚书海涵。”
他抬手一指,冷声说道。“白洛水,还不给本王出来。”
魏尚书还在纳闷这里哪有大夫,一听他叫白洛水,立即就急了。
“太子,您是不是弄错了,洛水是我的续弦,怎么会是大夫?”
身边的侍卫把刀一横。“放肆,太子的话岂是你可以置喙的,若耽误了太子诊治,便砍了你的脑袋。”
魏尚书不由一缩脖子,一时也吃不准真假,见此情形,墨莺歌不由一阵畅快,忙提着裙子跑到了赵晟翊的身边。
“草民知罪,草民这就跟王爷回去。”
赵晟翊挑了下眼皮,用鼻子哼了一个“嗯”字,手下立即推起轮椅,出了魏宅。
到了外边,赵晟翊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
“白大夫,介不介意过府一叙,本王还有些事情要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