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亦深的话,在座的老朋友都有些不敢置信,深爷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深爷,您这可就偏心了。赊账这种待遇,咱们哥儿几个,可都没有过呢。”一位帝都的富豪有些吃味地说着。
“害,你们又不差钱,再者,你们懂规矩。让一让年轻人也无不可,您说是不是。”
方亦深说着,笑的一脸无害。好像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其他人不差钱,赊账的便宜就让一让年轻人那般。
但是了解方亦深的任家胜从她的“不差钱”里琢磨出了一点意思,笑着接话。
“深爷说的是,老李你跟年轻人叫什么劲。咱们没有赊账,但是也没有被追债,你咋还酸起来了呢。呵呵呵。”
他说着,向那位冒着酸气的老李递了个警告的眼神。老李接触到任家胜眼中的警告,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也讪讪地收住了话头。
见此,南木有些得意。朝着其余人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谢深爷大方。那我们继续?”
不等方亦深说什么。阿九随身掏出一分文件,一沓A4大小的纸张订成册的,看起来很严肃很正规。
“先生,麻烦先确认一下身份,签字盖章,或者按手印都可以。”
“这么简单?”
简单吗?他才不会告诉这个蠢货王子,在大小姐面前按了手印,一辈子也别想逃出大小姐的魔爪。哈哈哈。
“对,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南木在理智完全在线,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把自己给卖了。
以至于方亦深这这名字在他的余生,成了噩梦一般的存在。
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忘不了这一天。一个笑容无害的女人,和一个总是笑得很阳光的少年。
赌博,就像是万恶的幽冥地狱里带蛊的使者,引诱着盲目的赌徒走向一个又一个无边的深渊,而且沉迷其中不愿意醒来。
涉世不深且自视甚高的南木就是典型的,盲目的赌徒。
下九层给他画了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饼,他一头钻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了。
他的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方亦深打着哈欠说:“今天就算了吧,也困了,要回家睡觉。”
“那不行,深爷你可不能出尔反尔,本少还没尽兴呢,怎么能算了。来,继续继续。”
任家胜好赌,但是他是个时刻都保持清醒的赌徒。就像他的生意的态度,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所以整个晚上他都在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听说深爷不玩了,本以为没有瓜可以吃了,那知年轻人硬要塞瓜,实在是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深爷,你看,难得这位少爷兴致好。换了我们,可都不够你玩的呢。哈哈哈。”
南木本能地觉得任老板这话有点不对,但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他,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对他的恭维。
“任老板,要不一起啊。”
“还是你们年轻人玩,我老人家看着就好,呵呵,看着就好。”
“行吧,今晚再来最后两局,其他改天再说。”方亦深伸了伸腰杆,接过阿九递过来的果汁,懒洋洋地说着。
一局过后,南木的今晚赢得一半筹码输给了方亦深。
“哇,运气,运气。看来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给我一点运气。”
阿九心里的小人笑弯了腰,大小姐又被戏精附身了。
最后一局过后,南木输掉了全部,甚至是还欠了一屁股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