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茵本就心情不好,原因很多,被威胁回麒麟郡,被徐子骞犯人一样看着,盛馨的上门挑衅,脚被烫伤,都让她郁闷之极,再加上身体孱弱,这一天下来她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吃饭。本来打算挂了电话好好睡一觉,却没成想他又冒出来,要说没有火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袁茵很好的控制了。
“徐总~”袁茵看着徐子骞暗黑的双眸,轻启朱唇:“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牵扯别的。”
她说话虽然轻柔,也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徐子骞知道,她此时心情并不好。恐怕谈下去一场争吵终将不可避免,也罢。
于是转身匆匆离开!
在楼梯口刚好碰见张甄,她端着刚刚熬好的银耳人参汤。
“子骞来了?袁小姐没吃晚饭,我特意给她熬了汤。”
徐子骞嗯了一声,便接过张甄手里的托盘,想起袁茵刚才的电话,他问张甄:“她伤怎么样?”
张甄愣了愣,继而又把下午盛馨来麒麟郡并故意打碎茶杯的事情跟他说了,“红了一片,我本来说去医院的,可是袁小姐说她自己冷却处理过了。”
她一向倔强,他岂能不知。
徐子骞本想离开,但是怕张甄端上去的汤她不肯喝。
上楼的时候徐子骞越想越气,自己这么晚来看她,不给个好脸也就算了,受了委屈不说也作罢。可受伤了她宁愿隔着冰冷的电话给那个男人倾诉,都不跟他提半个字。
徐子骞去而复返,袁茵倒是没有想到。徐子骞刚刚离开,她就给陆少勋发微信,俩人此时正聊着呢!
“张妈特意给你熬的汤,温度刚刚好!”怕她误会,徐子骞又加了句:“怎么也得尊重他人劳动成果!”
说话的间隙,袁茵的手机一直在响,屏幕亮起来的时候,徐子骞瞥了一眼!
“我会亲自谢谢张妈!”袁茵的话能淡出水来:“麻烦徐总亲自端上来,先放那里。我一会喝。”
“是怕我给你下药吗?”徐子骞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冷笑着问。
“徐总真会开玩笑!”袁茵把手机放在一旁,抬头看着他:“比起你的那些手段,下药这种事,恐怕你自己也很不耻吧~”
手机又响了,袁茵拿起来要回复信息,丝毫没有要喝汤的打算。
少勋两个字再次闪进徐子骞的视线,刺痛了他的眼眸。
他把托盘放在一旁,端起汤碗自己喝了一口。
然后一把搬过袁茵的身体,近在迟尺的面庞,眸光如水一般沉静,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睛,当年他不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的吗?
在袁茵还没有做出反映的时候徐子骞已经倾身,覆在了袁茵冰冷的唇上。
太突然,袁茵忘记了该作何反映,只是瞳孔逐渐睁大,几秒之后,才想起挣扎。
只是她的挣扎在徐子骞看来根本就是隔靴搔痒,他的一只手已经放在袁茵的腰间,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处,让她避无可避,他把汤一点点的渡到她口中。
“徐...”
他太霸道,袁茵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尽力气去推他,脱离他的怀抱。许久,徐子骞才离开她的唇齿,于此同时,手准确无误的钳住了袁茵要落下的手掌。
“你这一巴掌若是下来,我就把这碗汤都这样喂给你,还是说其实你也很喜欢这样的方式?”
说到做到一向是徐子骞的标签。如今倒又添了无耻卑鄙。
袁茵手放下,眸光犀利,“徐子骞,亮出你的底牌吧,你带我回来,什么目的?换句话说,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把遗嘱还给我?”
徐子骞笑意更深,终于可以谈谈了。
“为了要回遗嘱,你什么都愿意做?”
袁茵避开他戏谑的目光,声音坚定:“遗嘱本就属于我,我有权利拿回来,徐总要是不想跟我对簿公堂,大可以给我出难题!”
“也不是很难的题,比如和我结婚,袁小姐也愿意?”徐子骞笑的恶劣。
袁茵没有生气,她眸光深沉,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就料到徐子骞会如此庸俗。
若是五年前,他说这样的话,袁茵会认为他是认真的,可是如今,早就物是人非,她满心期待的那个求婚,早就在五年前化为泡影。如今他说这样的话,也不过是为讽刺她而已!
“五年不见,徐先生幽默很多!你应该早就知道,你未婚妻已经过来敲打过我了,若是这话再被她听了去,你我的处境只怕都会更加尴尬!”
徐子骞有些意外,她竟然不恼!
猛然起身捏住袁茵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年一个月,陪我五个月,算是对你五年前不辞而别的惩罚,到时候我不但会还你遗嘱,也会还你自由!只是这五个月你对我必须唯命是从。”
手松开,徐子骞解开大衣的双排扣,坐在单人沙发上,他这才看见袁茵的脚背通红一片。
袁茵淡淡的直视看着徐子骞,双眸沉静。
良久,她问:“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却提出这样的要求,徐先生可要想清楚了。”
如此冷静的声音传入徐子骞的耳朵,让他诧异。难道他说什么,都无法带起她的情绪?
“知道不知道对我来讲一点都不重要,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想要遗嘱就答应,不想要你大可以去找律师,对簿公堂这种事,我徐氏国际还未尝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