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弦歌揉了揉肿痛的眼睛,缓缓坐起来,移步到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微微发肿的眼睛,弦歌伸出手附在眼睛上,灵力流出,红肿渐渐消失。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个点,精市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回头到衣柜里拿出一套运动服换上
打开抽屉,拿出盒子里的一根发带,将头发竖起。
不觉间,头发在绑起来之后也能及腰了啊——弦歌
替七桌子边上的网球包下了楼。
扶着扶手,却发现上面有积灰。
以前家里的卫生都有美惠打扫,现在美惠去了紫天在中国分部,月夜想把紫天的总部迁到中国,而她要留在日本处理事务,所以便派了美惠去了中国,楼里的人越来越少,安回到美国,英因为要正式接受家族事务,不久前回去了,真的好空啊——弦歌
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手。
回想起早上对不二周助说的话,弦歌自嘲,说什么除了助教和部员之外再没有其他关系,在越野替自己抹去在青学上过学的记录后,还有什么关系吗,朋友,呵呵。
弦歌痛苦地合上眼,不愿它流下来。
睁开眼后恢复清明。
现在明白为什么当时泽会生气了,他才刚回来满欣喜,我一开口却是要帮别人的忙,就如早晨看到不二周助来时,我是那么欣喜,结果却是那般——弦歌
推开室内网球场的门,弦歌便看见在发球机器前的幸村精市。
目光停在他脖子上的圣光十字架上。
运动员在运动时不会带任何首饰。
“精市。”
听到声音,幸村精市顿住,发球机器里的球疾驰而至,幸村精市一个闪身躲过,弦歌迅速移到机器边上,将电源切断。
幸村精市有点诧异地看向来人,“小歌你怎么在这,你不该在青学吗?”
“不想去啦,再说我已经把训练单给他们了啊。”
弦歌见幸村精市没有相信的样子。
于是就拽住幸村精市的左手左右摇摆,嘟起嘴抬头看他,“难道精市不希望我跟你一起练球吗?”
牢是定力很强的幸村精市也愣了神,回过神时,他说道,“呐,小歌,有什么事你可以说出来,不要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没有啊,哪有什么事。”
幸村精市看着弦歌的紫色的眼眸说道,“小歌你知道吗,你撒谎时喜欢拽衣角。”
弦歌松开衣角。
“我们打球吧。”
“呐,小歌,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像恋人吗?”
弦歌咬了咬唇说道,“你从来没开口承认过我是你的女朋友。”
“但是他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
弦歌自然知道他指的他们是他的家人和网球社的那些人。
“不是我不想承认,而是不敢,小歌。”
想辩驳什么,却发现一切话语都无法组织,因为他的话根本无法辩驳。
幸村精市迈开步子走向发球机器。
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精市,如果是精市那该多好——弦歌
小歌,我只是希望你别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强装镇定地练着打球,只是他回球的力度和速度都降低了。
弦歌望着幸村精市的背影有些担忧,倒不是害怕他这样的练习没有在学校时有人对练的好,晚上上官宇和上官泽自然会与他对练,而是担心他受伤害。
任谁都无法容忍自己的恋人心里装着别人,更何况是他那么骄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