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屯阝看到身后的特务一死一大排,这个杀人如麻的日伪特务是吓得安魂掉了七魄,趴在地上爬了几步,然后发力就向一个巷子里跑进去。
跟着来这里的特务有三十六个,被我把行刑队的二十一个狙杀了。其余的还有的坐在四部黑色轿车里,所以此刻进入埋伏地点的地下党的人,开枪了。
军统的人此刻刚好从两边开着轿车也赶到。
看到趴在地上的两个自己的人没有问题,立刻把车里的76号的特务用乱枪打死。
我们的人则把外围的八九个跟着用MP40扫倒之后就撤离了。
最后的收尾工作,我们让军统的人来做,毕竟他们有钱有钱,人也不少。
所以唯一逃走的是丁默屯阝。军统的人此刻四面的包围过来,看到这个家伙是眼珠子都红,于是在这附近只要是响枪的地方,很多人都会跑过去堵。
我从容的收了自己的狙击步枪,把枪声用油布包了放在箱子里面,提在手里带着礼帽,穿着中山装走在上海安静的街道边。
楼下一条巷子里,作为我后援的一个年轻战士接过皮箱去,骑着自行车回头就走。
我则是坐上另一个队员的黄包车离开射杀地点的现场。
距离丁默屯阝被围剿的地方一百多米,这里附近的居民事实上没有谁知道出了大事。
而且附近的一个路口还有日本人的岗哨。
我直接穿过岗哨进入我的居住地,因为我的身上,左边的胸口有一个很明显的胸针。
日本人一看就知道时特高课的人,虽然我戴着墨镜和礼帽看不清楚脸,他们检查都不敢,直接的让我过去。
紧接着,我从院子的暗道上楼,在二楼我的居室接到了76号刚打来的电话。
看来76好的消息比我也快不了多少。
是李士群打来的......“太君,我的人被军统的人袭击了,看到的说死了三十几个人,我的人手此刻严重的不足,希望太君调集紧急治安队伍包围那个地方。”
“我知道了,马上带人过去......”
“太君你知道那个地方?”
“巴嘎~!我难道不清楚外面枪声打得全上海都知道么?滚~!快去准备全部出击。”
我发了一通火,看起来是在痛斥他们特务的无能,其实心里十分的酸爽。
出门提着指挥刀,坐着我自己的黑色轿车就向一公里外的出事地点赶去。
身后藤冈英雄中尉得到消息,立刻带着宪兵总部的五百个鬼子跟上来。
我下车时,这里地上全部是76号特务的尸体,还有二十几个一长遛的像是被台风吹到的树,方向整齐的躺倒......
我提着军刀,神情冷漠的走在路面上。在地上捡到一些弹壳在仔细的辨认。
藤冈英雄中尉跟在我身后,让人开始取证,把地面的枪支、弹壳和重要的东西,都用袋子捡起来,过了一会,一辆日军运兵卡车过来,把尸体全部拖到郊外掩埋。
李士群、唐惠民过来时,在我面前脱下礼帽躬着身体不敢抬头。
这里死的都是他们的人,我乐意看着,也不过怪罪他们。
“我前几天就警告你们,这里的军统特务,活动滴猖獗,你们平时躲在76号不敢露面,外面的眼线全部被人切断,以后的工作你们想如何开展?”
李士群、唐惠民不敢说话此刻街上没有谁敢围观何况这里外围有几百个鬼子。
在百多米外,我走在巷子里,一路跟着满地的弹壳和血迹走。
这是丁默屯阝主任受伤逃走的路线。
在一个二楼的民居里,他打死了对手一个特工才让自己有机会拿到一把MP40步枪抵抗了十几分钟,等到76号支援的特务赶来。
丁默屯阝还是被打中了七枪,伤势严重,被几个特务用床单抬着去了附近的医院,此刻宪兵队的几条狼狗在顺着附近的几条街在抓人。
三分之一的上海市区被戒严和禁止通行。
丁默屯阝好在每次带着三把手枪,两把盒子炮一把勃朗宁手枪,所以在逃亡中他的火力也是很猛,使得端着步枪和MP40的军统特务在巷战中也有数个受伤。
好在他用一颗手雷炸死了前头堵住他的一个,才逃出了被包围的厄运,等到了76号的特务随后赶到。
76号赶来支援的三十几个还是死了几个,对方的二十几个人杀得很顽强,在看到日军的宪兵队过来时才被迫撤离。
毕竟鬼子的宪兵队是有歪把子机枪的。
整个中午,满大街都是硝烟味和血腥味。
我看到了另外军统的两具尸体和76号的六具尸体......
看来这一次76的损失不小了。
近50多号人在枪战中殒命受伤。丢掉了接近三分方之一的武器和人员。
我在三百米外的日军控制的一家医院看到了急救中的丁默屯阝。
他的背后中了五颗子弹,此时大腿和屁股上的弹头已经被起出来。
几乎他中弹的部位都系后面部分。
我没有说什么,退出手术室,回我的公馆。
此刻李士群、唐惠民如何收拾残局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我在一个多小时后,恢复了上海街道的通行。
76号的人也没有抓到任何人,所以也是垂头丧气的撤了,但是街上多了一些新罗置的暗哨。
这一次军统的在晚上给我传来消息:感谢重要的消息提供,君效忠党国的精神永世流芳。
烧毁了纸条,我点燃一支烟抽,然后小豆子从前门带进来一个人,是穿成日本军人制服的陆羽。
“一起吃完饭。”
我没有多说什么,让日本管家带着几个中国侍婢去张罗晚餐,我则带着她进入地下酒窖去拿酒。
小豆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坐着看晚间的报纸,此刻刺杀丁默屯阝的消息已经出来。
地下室我关闭了铁门,在里面点亮了地窖的油气灯。
陆羽突然的搂着我不再说话。
从三年前1937年11月到如今1940年7月。
我和陆羽在战火硝烟中穿越来回,几次的生死一线,我们都没有向对方说自己的一直想说出来的那句话。
此刻我的安插位置安全了,而且有了生活条件,组织上已经批准陆羽和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