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叔走上了四层楼的阁楼,当我进入阁楼的时候,我双眼陡然一亮,并不是被什么金银珠宝闪得,相反,这里的格调正如整座塔的风格一样,风雅古韵。
特别的是,这里没有什么特别名贵的明器,也没有什么名人名作,只有两排整整齐齐的书架。
书架上是一摞摞破旧的书籍,看起来非常不起眼,但是我从书海中,找到了几本十分熟悉的著作,《本草纲目》清朝拓印本,《资治通鉴》手抄修改原本等等。
虽然不可能找到原稿,但是这些后世拓印,修改原稿,也是很难再寻到了,这些东西都没什么人要,所以价值一直不高,但是实际意义却也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坐在小叔的清红木椅上,品着不知称谓的香茗,小叔感慨地谈起了这些年的一些经历,还有若干鼓励我的客套。
言语间并未提及任何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也没有刻意地直说。于是我们叔侄俩唠起了嗑,从童年的玩泥巴事迹,说到现在的国家大事。反正男人之间的话题就那么些……
从张叔的描述里,他在这里的打拼经历,我也知道这“巽宫”的影响力了,就像是那些富人的金矿,说难听点呢,就是销赃所了。
……
日落西山,一时间我也竟忘了问关于我父亲的事,直到我吃过晚宴,躺在堪比总统套房配置的房间里才记起来的。
不过,在这无比舒适的环境里,倒也确实让人乐不思蜀。
……
翌日,我从金黄色的光辉中醒来,自有人为我准备好一切,我这才如同一个真正的少爷一样了。
走到小叔的办公室,秘书小赵并没有拦着我。进去后,我看见正在办公桌前听人汇报的小叔,小叔发现了我,奈何公务缠身,只能投以抱歉的眼神。
我倒也不急,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新订阅的报纸,还别说,我这小叔挺有文化气质,报纸订阅的不是一般的多啊……
看过大概五摞报纸后,小叔的工作仿佛也结束了,我就将报纸叠好,放在了一边。待那些文案员离开后,小叔招呼我,又坐在了清红木椅上。
这次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小叔:“张叔,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问八年前,关于我父亲的事……”
张叔愣了一下,倒茶的手也抖了一下,眼神从平静变得躲躲闪闪,犹犹豫豫了许久,最后像是放弃了抵抗一样,猛的咽下那杯香茗,缓缓向我说道:“小清子,不是我不想和你说,只是我也不清楚,我对那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什么?可是,陈极为什么还记得,面具……额,君玄龄也还记得那里的道路啊……”我不相信这样的回答。
“那,小清子,你记得吗?”张叔苦笑着说。
我竟一时语塞……张叔又问我:“那为什么你们现在都记得呢?”我也无言以对……
接着,他苦笑了一会,从书架里,抽出一碟信封,掸了掸灰,递给我,说道:“这是你父亲在我家中留下的,或许……对你有帮助……我也不知道……”
我接过信件,日期是八年前的六月底,看来是早就写好了,直到小叔回来后才发现的。
拆开后,发现了两张泛黄的纸张,一张是父亲写的信,一张上面写着,房契?
满怀疑惑,我读起了父亲的信件:
洪凯:
我不确定你能否回去,但是我还是留下了这封信,因为我预感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这里是广州的一处房契,也算是我的资产,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好好打点。
另外,我不确定我儿能否生还,你们不理解,其实我也不想他受到伤害,但是少了他,这次行动也不能进行。
如果我儿生还,并且,在他十八年满之后,来见到你,就把这封信给他,告诉他所有你还知道的事情,并且,这处财产也可以交给他。
但是,如果以后,我儿没有去找你,你便安安生生过一辈子吧,那些计划,便不要再想了,虽然你不一定记得。
尚云,留
……
看完之后,我的内心宛如翻起了滔天大浪。
当年的盗墓惨案,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计划,父亲居然知道我们本该忘记一切,从父亲的字眼里,我感受到了视死如归,但是好像并没有太决绝,仿佛知道自己不会死去一样。这样一来,那么,可能父亲还有活着的可能!
只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有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书信中,也感觉不出什么线索,事情,仿佛又陷入了一个死局……
把惊骇暂时压抑之后,我将书信装进信封,把房契也装了进去,随即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原处。张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将我送回房间,后来也没有来打扰我……
事情,变得更加奇怪,张叔的线索断了,而目前也找不到突破口,整个人沉闷地可怕……
在张叔这里也带了很久了,打算再过几天就离开,也不能一直打扰张叔不是。
几天后,正打算和张叔作别,张叔的秘书却送来了一封烫金信封,没错,是信笺。没想到,在这个信息化的现代社会,还有人使用邮信。
一看:尚少亲启,再看署名,李坤!
李老鬼?怎么会是他,他找我干嘛,我现在躲他还来不及,该不该拆这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