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蛋糕屋”开张了,由于振风手艺精湛,莫莫热情待客,生意很是红火。
平时没课,小丫和振明也过来帮忙。
小丫看着莫莫,几次欲言又止。
因为顾客多事情杂,莫莫也腾不出功夫问。
当莫莫把一天的营业额报给振风时,振风喜笑颜开:“要是天天这样,我们很快就能把欠简海的钱还上了。”
话刚说完,简海就推门进来。
众人沉默。
简海看了看收银台后面睡在摇篮里的忘忘,轻轻抱了起来,看着莫莫,小声道:“忙完了吗?忙完就回去吧。”
莫莫一拍脑瓜:“唉呀,还没给小家伙洗澡呢。昨天都已经忙忘了。”
“真是迷糊妈妈,邋遢儿子。”简海嗔怪了一声,笑着捏了捏孩子粉嘟嘟的脸颊。
临走时,振风提醒莫莫:“今晚跟他说了吧,明天就搬过来。省得两头跑。”
“我……”莫莫吞吞吐吐。
“我知道你顾忌什么。我能等。只是你越拖下去只会越觉得内疚,对他也就欠得越多。如果你张不开口,那我来。”
“不。还是我来说比较好。”
只是,钱债易还,情债难偿。
而且这样做,有点过河拆桥,利用完别人就撇到一边的感觉。
这些日子,简海对自己的付出,莫莫不是不清楚。
回去的途中,她几次想开口都被简海打断。
“如果你想去面包店上班,我们可以请个保姆。”简海思量着开口。
“不用。”莫莫赶紧拒绝,自己去上班目的就是为了挣钱,请保姆的话不是违背初衷了吗?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保姆再好终不及自己放心。我也想陪着孩子,看着他一点点长大。”
莫莫给孩子洗澡,简海在旁边打下手,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你和孩子在这,我才有了家的感觉,要是你们不在,我会不习惯的。”说完,朝莫莫弱弱地笑了笑,低下头。
莫莫曾听王梓说过,简海妈妈经常国内国外两头飞,爸爸是机、关政要,也是三天两头不在家,照顾他的只有一个保姆。
可想而知,“家”对于他而言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可是振风说得对,越拖下去只会欠得越多。
就在莫莫寻思着措词准备开口提搬走的事时,简海出事了。
像往常一样简海提着婴儿包,护送莫莫去蛋糕店。
走到花园时,迎面走来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穿着灰色风衣,系着灰色围巾,唇下的一粒黑痣在憔悴的面容下格外醒目。
简海定在那,惊恐地睁着眼睛盯着她,看着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手里的包包滑落在地。
他蹲下来,像个孩子一样,惊惶而恐惧,两手抚着耳朵,痛苦地吼叫:“啊!——啊啊!——”
莫莫吓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常的简海,而忘忘则吓得哇哇大哭。莫莫把孩子交给一个晨练的邻居,蹲下来抓着简海的手,急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是她,就是她!”简海瞪着渐渐远去的佝偻背影,痛苦地咆哮。
---题外话---
过几天就回家过年了,行李多多,到底要不要带电脑回家更新呢?看文的亲,你们有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