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树下,不负情(1 / 1)

桃花树下,不负情

宫廷的晚膳,精巧而细致,唯独少了温情。

大大的桌子,分隔远远的人,进进出出的伺人,外加一旁侍奉的人,林林总总加起来就是两个字碍眼。

“都下去。”在一堆菜都上齐了的时候,我终于把心憋了许久的话抛了出去。

伺人们低头行了出去,倒是花何站在那不动,在我眼神的威慑,操心地开口说道,“帝后用膳,怎么能、怎么能没人伺候,我、我还是留下吧”

她要留下,那随便她留下好了。

我的嘴角划过一抹坏笑,径直起身走向凤衣,轻巧地在他腿上坐了下来,凤衣的一只手自然而然地圈上我的腰,将手的杯子送到我的唇边。

我轻轻抿了口,懒懒地挂在他的肩头,“凤衣,我四日四夜未合眼了,手懒不想动。”

他纵容地看我,夹起菜送到我的口边,“那我喂你”

我望着他笑,“你也没吃。”

他看看手的一根细笋,白白嫩嫩的笋尖送到口边,才刚含上,我已经凑了上去,就着他的唇咬下一截,笑的肆意,“凤衣就是体贴,喂也喂的恰到好处。”

最爱的便是凤衣这种万事在心,放纵了我去偏还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很容易让人心里的满足感升到顶点。

我的眼睛看着一旁的鸡汤,他的手从从容容地端起汤碗,“可是要喂汤”

我只坏笑,不说话。

他含进一口汤,抿着凑向我,软软地贴上我的唇。

当我们两个人情深款款望着对方的时候,耳边传来不合时宜的嗫嚅声,“帝、帝君,凤、凤后,我、告、告退。”

我随手挥挥,她颠着脚一路凌乱地出了门。

叫她不要呆着,非要坚持在这,被吓着了可不能怪我啊。

凤衣的怀抱,总是散发着清雅的檀香,安定着人心,也安宁了思绪,即便是这般没有姿态的情趣调戏,由他做来也是那么理所应当。

一顿饭,也不知道索了多少吻,缠绵了多少回,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彼此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场。

容成凤衣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我想去百草堂的后院,那株桃花开了。”

凤衣有命,莫敢不从。

“百草堂”虽然热闹,这后院却是我一人的所在地,一向不准外人随意进出,所以即便外界哄闹折腾,这里却是清幽极了。

桃花树下有一方榻,几日的落花,竟然簌簌满了整整一榻的花瓣,我看着身旁的凤衣,“你时常一个人在这”

他扬起眼角,飘散了魅惑天成,“一杯茶,躺着看落花浮云,很是惬意。”

“是看落花浮云,还是在数日子想我”当木槿回来,这株桃花的意义,似乎只存在于我和凤衣之间了。

一年了,桃花又开了。

粉色的花瓣在夜空下飞舞,将那风的痕迹也勾画了出来,上下的翻飞,落满了衣袖,也沾染了树下那多情的少年。

他举起手的小铲子,“你来,好吗”

我知道他要我做的是什么。

那一坛合卺酒,还被我们封藏在树下呢。

洞房花烛夜,又怎么能没有合卺酒

我挥着小铲子,小心而仔细地挖刨着,将那尘封了一年的酒启了出来。

小心地拍去上面的泥土,揭开封泥。一股清香迎面扑来,“多情醉”的味道还是那么沁人,才闻着就酔了。

同样是酒,青篱的出阁酒,更多的是潇洒后深藏的苦涩。而凤衣的酒,是真正给予我的甜蜜,柔情最是醉人,古人不欺我。

“没有酒杯。”我四下看看,为自己这个失误而懊恼。

他却抿着唇,“需要酒杯吗”

似乎不需要呢。

我抱着小酒坛,小小地饮了口,然后送到了他的唇边,他就着我的手,也是小小地饮了口。

“才封了一年,却浓烈不少。”我感慨着。

“情也一年,可浓了”他接过我手的酒坛,笑问着我。

“何止浓了,再浓下去,怕是要干了。”我无奈地回答他,“酒虽然越放越醇,却也是越存越少。”

凤衣轻巧地落入软榻上,身体激起了一片桃花瓣飞舞,而他就是那花的精灵。

我看着他找到熟悉的位置,双手枕在脑后,舒适地仰望星空,发梢垂落在地,也懒得去管。

天生就被烙印上媚字的人,一举手一投足,都足以勾的人心魂摇荡,我含上一口酒,凑上了他的唇边。

冷酒,暖唇,热吻。

总觉得凤衣是最适合月色的,月光太容易勾起人心底深藏的,而他亦然。在月光下绽放的他的身体,飘扬起了比酒意更浓烈的引诱。

他半眯着眼,将那弧度展现到了极致,犹如醉酒的狐狸,可爱又娇媚,软软的身躯,任我摆弄。

桃花瓣被一波带起,迷幻了我的视线,缤纷在我眼前的身躯上,还有床榻间。

他的发,他的肩头,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上都满满的是桃花瓣。

那半眯的眼忽然闭上,纵容到极致的声音,“轻些。”

凤衣的包容,就是这般可以由我恣意,就算不能承受,也只会告诉我轻一些。

心软的几乎化了,又怎忍心欺负他。

口吮着他,桃花香,凤衣的手抚上了我的身体。

这个家伙,莫不是修习了媚术

这世间真的有媚术吗

我反问着自己。

纵然有,又真的能如他这般,随手的一个动作,就撩拨起了身体上最炙热的火焰就算有,那也是久经风月的人才会的吧,他还是处子啊。

我不信我不信一个有着守宫砂的男人,会身负绝顶的媚术。

他又笑了,却是满足的笑,那双满是水雾的眼带着看穿,望着我。

我的身体瞒不过他,这个狐狸。

明明不该是我主动的么,为何最后一刻却被人反客为主了

他的发乱了,微微的汗意沾了一片花瓣,贴在额角。

月圆朦胧,桃花树下,花瓣如雨,酒香醉人。

而我与他,衣衫满地,人影交缠。在那风吹过的花雨下,极致地享受着我们的合卺酒,洞房夜。

我不记得彼此浪荡了多少回,我只记得那圆圆的月亮,那粉色的花雨,还有比花更媚的凤衣。

“天为证,此生不负凤衣。”在某个极致后,我伏在他的胸间,说着。

他媚眼如丝,含笑着为我别开落下的发,“桃花为凭,此生不负煌吟。”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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