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无忧命人去大牢传令放了香巧一家,随后又让人监视罗睿婕那边的一举一动,直觉告诉他罗睿婕一定会做点什么,也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查一下,用箭射伤他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人!
待无忧离开后,罗睿婕也离开,回到凤仪宫立刻召来四卫第四小队的队长,队长单膝跪在地上,“主子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我命你带着四小队一定要在今晚杀了香巧一家,记住本宫要的不仅仅是杀掉他们一家三口,本宫要的是……”罗睿婕勾了勾手指附在四队长的耳边说了两个字。
四队长抱拳领命退下。在凤仪宫打探的人立刻回东宫禀报,“太子殿下,皇后那么有动静了。”
“嗯,跟着他们,不管他们要做什么别出手,等事情过后再帮他们加加工。”无忧将喝完茶的小茶杯侧在桌面上猛地转动,然后起身负手走到窗边下令,“行动吧!”
无忧一声令下,暗卫立刻消失在正厅里。别看他只有十岁,在被立为太子时燕瑞便把玄清宫全部交到了他手里,加之玄凌又是他的师傅,自然玄清宫的人对他忠心耿耿。
无忧望着窗外,这个时候那一家三口已经出大牢了,想必出了燕都皇后的人就该下手了,转过身,无忧又坐回了软榻上,将刚才那个扣在茶几上的杯子反过来,倒了杯茶继续品尝,等待暗卫回来汇报。
大概过去两上时辰,暗卫才回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主子不出你所料,皇后派人将那一家三口杀害,嫁祸给皇上。”
“哼,没想到她是想挑拨我跟父皇的关系,你们可把标记换了?”无忧心道:就这点小计量,太小看自己对父皇的信任的,其实那一家三口死了他一点都不关心。
“换了,换成了上次在猎场射伤主子那根箭上的标记。”暗卫如实禀报。无忧摆了摆手,“那退下吧。”
暗卫并未退下,而是再次禀报,“回主子,属下还看到另一拨人,不过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被皇后的人杀了,查看了一下那拨人便离开。”
“另一拨人?”无忧沉思了一会,想不明白,摆了摆手,“退下吧。”看来还有人也想杀那一家三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跟皇后一样?实在是想不到是谁,无忧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城门大开时便发现了香巧一家三口的尸体躺在城郊外,经官府察看,验尸发现了无忧让人更换的标记。
一家三口的死很快便在堂之上议论开,之所以会闹到朝堂,是因为那个与上次无忧受伤一样的标记,大臣七嘴八舌未得出任何结论,吵的燕瑞头大,匆匆退朝。
自从萌萌不在之后,他不知道添了多少烦恼,真怀念她在的时候,什么事都处理的妥妥当当,根本不用他操心,儿子受伤那几个月过去了,那帮只拿俸禄不干实事的大臣一点毛都没查到,简直气死人。
再说凤仪宫那边,罗睿婕听着宫女打探回来的消息,得知那一家三口身上留下的标记跑无忧上次受伤的一样,整个人便愣住了,这说明在四卫动手之后有人把四卫留的标记给换了,也说明有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个人会是谁?是皇上?还是燕无忧?若是皇上那证明皇上怀疑蛊是她下的,若是燕无忧那他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她怎么也未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一个十岁小孩的手上,简直是奇耻大辱,心中有气又恨,加之儿子中蛊毒,脾气暴躁起来,甩手就把软榻茶几上的茶具扫到了地上。
此事很快便在燕都传遍,李若惜自然也知道香巧一家三口被杀的事,至于是被谁杀的,她一点也不想知道,或许这就叫恶有恶报吧。
“姨母在想什么?”天乐跟提着中饭的出彩走了进来。李若惜从梳妆起身,冲天乐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
“天乐当然是过一陪姨母用中饭的。”天乐帮着出彩把中饭摆上,“桌上都是姨母喜欢吃的菜,姨母快过来坐。”
李若惜坐下,看了看桌的素菜,嘴角微微勾起,“天乐是什么时候知道姨母喜欢吃素菜的?”
天乐摆手让出彩退下,之后才道:“因为母亲喜欢吃,那日在贤王府姨母不是也只吃素菜么?天乐便猜测姨母的口味应该跟母亲差不多。”
“天乐,今日似乎有事想问姨母对不对?”如果天乐真的问起,她一定会如实相告的,反正迟早有一点天他都会知道,而且她也从来没在天乐面前装过。
“既然姨母这般爽快,那天乐就不客气了,天乐想知道姨母为何如此熟悉侯府,而且有诸多地方都跟母亲很像,比如这素菜,是母亲最喜欢吃的,还有母亲吃肉食只喜欢翅膀与鸡腿还有喝汤,而且这些恰恰也是姨母喜欢的,所以天乐想找姨母解释。”天乐小大人似的,夹着一筷子菜放在李若惜的碗里。
李若惜并未动筷子,而是抓过天乐的手,摸着他的发,面带慈爱地道:“在解释之前,一会不管天乐听到了什么都别害怕。”
感受着母亲的温暖,天乐用力的点点头,“姨母请说。”
然后李若惜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她没有告诉天乐她是来自千年后的事,只告诉她死后便到这具身体上。天乐听后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真的是母亲?”
“嗯,天乐这件事还得替母亲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皇上。”李若惜吩咐儿子。天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扑进她的怀里,“娘,孩儿很想你。”
“娘也想你跟无忧,以后娘再也不会离开你跟无忧了。”李若惜紧紧的搂着儿子。天乐在她怀里用力猛点头,哭了好一会下停下来,李若惜将他轻轻的推开,帮他拭干眼泪,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天乐已经是大人了,可以该独当一面了。”
“娘,孩儿之所以哭那是因为孩儿太高兴,喜极而泣。”天乐扶着她的手臂解释道。李若惜捧着天乐的脸,笑道:“该吃饭了,凉了可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