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茵茵！”
几乎在茵茵发出尖叫的瞬间，顾兮辞就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茵茵不怕，不要怕！妈妈在这里！”
她将茵茵紧紧地护在怀里，扑到电梯门前，颤巍巍地按下了所有的按键。
下一秒，正在急速坠落的电梯猛然停了。
顾兮辞在这片刻猛地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急救铃。
做完这一切，她紧紧地抱着茵茵缩到了角落里，抬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轻声说着。
“放心吧，他们已经发现电梯故障，很快就会赶过来救我们。不要担心，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话音落，又是“啪”的一声响，电梯的灯忽然灭了，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啊！”
怀里的茵茵又是一声尖叫，双手死死地扣在顾兮辞的腰上，小小的身子越发往她怀里钻。
顾兮辞越发将她抱紧，下巴在小丫头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用以给她安抚。
可没人知道，此时的顾兮辞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煎熬。
她再一次毫征兆地犯病了。
或者说，是她昨晚用药过量导致的犯病，一直苦苦坚持到现在，才彻底开始爆发。
她无法发泄疼痛，药物也不在身边。
可她还是想撑着，哪怕只是陪着茵茵到电梯打开，有人来救自己的孩子。
可即使是她死死地咬着唇不出声，犯病时的身体反应却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她一直在发抖。
浑身都是冷汗。
胸口起伏，即使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也依然觉得空气稀薄。
怀里的茵茵感受到她的不对劲，试探着摸向她的额头。
触摸到一片冷汗时，茵茵明显一怔。
“你，你到底怎么了？”
小丫头顿时慌了起来，推开她的怀抱，又抬手颤巍巍地摸索她的脸颊，身体。
“顾兮辞，你别吓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儿！”
顾兮辞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挣扎着握住茵茵的手，努力想让她安静下来。
“茵茵......妈妈没事。我会陪你，陪你......”
隔着一片黑暗，茵茵忽然一把反手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骤然痛哭出声。
“谁要你陪我？我才不稀罕！我只想要你和爸爸都活着，好好活着！”
女儿隐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如同最后的一颗子弹，直击顾兮辞的心灵深处。
“茵茵......”
下一秒，她忽然再也忍受不了，手一松，整个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妈妈——”
茵茵撕心裂肺地一声喊，整个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了她。
“妈妈，你不要吓我！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不气了，也不会不理你了！你不要出事，妈妈......”
顾兮辞静静地躺在地上，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让她仅仅残留了一丝丝的意识。
她想伸手去摸女儿的脸，张张嘴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无法动弹。
隐约间，她听到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快快快！前总裁的千金在里头，快打开！万一出了事，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有人接话。
“不止是陆小小姐在，还有人跟她一起。”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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