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
出了戏院,萨宁还在问我:“王爷、刚刚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吓成那样怎么叫您都交不起来你”
我说:“别提了,刚刚醒来的时候还记得怎么回事,你出去了之后怎么想也想不起了,就是梦到天黑了,下大暴雨。”
萨宁说:“哎忘了更好,省的操心”
我点点头笑了笑:“对对,就应该这么想,我这一天心大,过会就忘了”
萨宁说:“王爷、这会我们去哪里啊”
我说:“先跟我走吧,”
萨宁说:“是用膳啊,还是去总督大人那”
我说:“您说的都不对,跟我走吧,我要去个地方”
这会我一心想去看看秀兰公寓里面的那个按摩室,看看到底能不能遇见那个修道的按摩师。我带着萨宁沿着现代的永华路吧,算是永华路吧,不知道这条路有没有变化,按着西大街的范围和永华路的标准,大概找到了那个按摩室的位置,这会这里还是一片四合院,根本找不出什么地方是那个按摩室,没办法了,看看就是看看了,什么也没找到。
萨宁说:“您在找什么啊”
我说:“这个怎么说那,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就是找个人,”
萨宁说:“要不,交给我们吧,让里布帮帮忙”
我摇了摇头:“算了吧,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不要浪费精力了,该来的一定会来的,只有这件事你们谁也帮不上忙,让我一个人来处理吧”
萨宁说:“具体什么事情啊,也不能总叫您这么为难啊”
我说:“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不过真的你们谁也帮不上我,也许你们都不理解我说的话,你们也没有办法来帮助我,算了吧,让我一个人慢慢处理吧”
萨宁点点头说:“好吧,王爷有事情您尽管说,我们一定赴汤蹈火”
我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笑了笑对他说:“好的,今生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知足了”
萨宁慌乱的跪在了地下:“王爷、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和王爷从称兄道弟啊”
我拉着他的胳膊扶他站了起来:“别这么说,能帮助我的人都是我的兄弟,今后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嘱咐过你很多次了”
萨宁说:“王爷、您不介意,我们也不能和您称兄道弟啊,因为还有皇上哪,您是皇上的兄弟,我们怎么也不能和您称作兄弟的”
我想了一下可不是这样么:“明白了,以后我在没人的时候可以称呼你们兄弟,反正你们也不敢这么称呼我,就在心里念及这我这个兄弟吧”
萨宁点点头:“明白了王爷、”
我挥挥手:“走吧,去总督署,把地图取回来”
萨宁说:“都这个时候了,王爷先用膳吧”
我说:“您饿了么”
萨宁说:“我到时不饿这不是怕王爷饿么”
我说:“没事,去了也没什么大事,拿着地图就回来了,一会咱们回去再吃吧”
萨宁说:“好吧,”
我们俩朝着总督署去了,很快到了总督署门前。
高三儿看我们过来了也快步迎了上来:“王爷您来了”
我说:“是啊、取点东西”
高三儿说:“大人吩咐了,这两天您在过来直接可以进去不用通报,大人时刻准备王爷的命令”
我点点头说:“好,那您前面带路吧,”
高三儿在前面引领着我们俩进了总督署。
纳尔经额正坐在椅子上养神,看到我们进来站了起来:“王爷、您这忙完了”
我看了一眼几案上放着几只竹筒,应该就是画好的图纸了“大人,地图怎么样”
纳尔经额微笑着说:“准备好了,王爷您真是一心都放在了这个上面,废寝忘食啊”
我说:“这不是危难之际么,尽自己一份力吧”
纳尔经额拿起几案上的一只较长的竹筒:“王爷,这里面就是三幅大的地图,覆盖整个直隶河北山东河南山西,大小县村官道驿站关口都很清晰,应该可以满足您这次平乱了”
我说:“好好、让总督大人费心了”
接着纳尔经额有拿起了两只短一点的竹筒,一直递给了我:“王爷、您看这个,这是小点的地图,主要是按照您说的位置,河北中部东部南部,山东西部,加上点河南北部的情况。”
我和纳尔经额同时打开了竹筒,里面有四副小地图,我看了一下上面和我给他的简易图纸勾画的东西都是一致的“很好,很好,非常感谢总督大人啊,这么快的时间帮我们预备了我们想要的东西”
纳尔经额拍了拍胸脯说:“这都是小事,只要王爷您张口,我能办的都给你办的好好的”
我说:“好好,萨宁来把这些地图装好收起来”
萨宁把三幅大地图,一共八幅小地图全部都装进了竹筒,整理好。
纳尔经额回身弯下腰从几案西面拿出了一个大布包放在了几案上打开了:“王爷、这里给您准备了五斤烟叶,二斤今年明前龙井,二斤碧螺春,一斤普洱。烟叶都是半斤半斤给您包的,茶叶是二两二两包的,上面都给您标好了茶的名字,应该都你们这几个人用三个月了”
我哈哈笑了:“总督大人想得太周到了,他们都不抽烟袋,这些烟我的抽一年,茶叶也太多了,看来我真的带回京城了”
纳尔经额从身边手拿出来一样东西:“王爷您看这个”说着从不代理抽了出来“烟袋锅黄铜精制,烟袋嘴陕西蓝田玉,这烟袋杆是黄花梨中间掏空的,这种好东西才能配得上王爷享用”
这个我到是很喜欢接了过来:“大人,这么多东西我就喜欢这个,真的,堪比万两金银,”看着闪亮发光的烟袋嘴“这烟袋嘴不是黄铜吧,是不是黄金啊”
纳尔经额微笑着没有说话,我接着说:“是金子就说金子么,何必说谎那,”
纳尔经额说:“是、是王爷、是金子的”
我有看着烟袋嘴,乳白色稍微泛着点淡黄色,晶莹透彻:“这么好的玉石做着烟嘴不糟尽了么”
纳尔经额说:“王爷享用怎么能说糟尽那”
由于是金的烟袋嘴整个烟袋拿着很有分量,就这黄花梨的烟袋杆就够可以的,虎皮纹的纹路,光滑美观。
“既然这是总督大人的礼物我就收下了,不和您客气了”
纳尔经额呵呵的笑着:“收下就对了,这东西也是别人送我的,我也用不着您拿去吧”
我说:“那就夺人之美了总督大人”说着我从怀里拿出了我手上那只烟袋递给了萨宁“把烟口袋拆下来,换上大人给的烟叶,”
萨宁接过两支烟袋出了门。
“总督大人,您真是够细心得了,这些东西都叫您准备的这么妥当”
纳尔经额摇着头嘻嘻笑着:“王爷见笑了,这些事都是奴才们应该做的”
我说:“可别这么说话,总督大人怎么能称为奴才那”
纳尔经额摇摇手接着说:“王爷,不用这么客气,祖上传下来的奴才就是奴才,皇亲贵胄那就是穿着黄马褂来的,主次的分清。还有,我们没时间扯这些个礼仪了,我也不和您见外了,直接和您说吧,临行前我嘱咐您几句话,王爷您要记载心里”
我站起身来,给他作了个揖:“谨听大人教诲”
纳尔经额伸手比划我坐下说:“教诲谈不上、王爷您请坐下”
我们俩都坐了下来,我伸手端起了已经准备好的茶碗喝了一口,然后望着纳尔经额,听他有什么好的建议。
纳尔经额也是喝了口水看着我说:“王爷、其实这行军打仗没什么难的,关键要稳住局面,这个局面的控制需要您有一定的兵力,最重要的是您要有清醒的头脑,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脾气影响了整个战局。项羽的破釜沉舟,韩信的背水一战,都是在兵力有限,局面不利的情况下取得胜利的,想必这个道理王爷是明白的。所以说,您一定要调整好心态,整个德州地区地势平坦,您有充足的兵力,在大平原上打那些个小毛贼,轻而易举,他们连隐藏的地方都找不到,千万注意不要让他们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机会”
我说:“大人教诲的是,您刚说的话我一定常念叨,我太年轻了,易暴怒,尽量控制情绪心态”
纳尔经额接着说:“好我也希望王爷能做到这一点,您第一次上战场,这一次您做好了,以后就不会出问题了,还有,兵贵神速,轻易不要发动战斗,看准时机一击致命。明天你们就要先行出发了,六天之后我叫大军开拔,你们速度快,五天基本上就到清河县附近了,大军速度慢一些十天八天能到,这样你们大概有十天时间搜集情况,大军到了看好时机一举拿下”说着他手上还在比划着。
我点点头说:“谢谢总督大人为我们想这么多,这些事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做,十天时间应该够用了,不然大军到了我们得隐蔽工作就不好做了”
纳尔经额说:“不用谢我,还有战场上瞬息万变,头脑千万要灵活些,不要被一些小事耽误了您的思维,战机稍纵即逝,判断好进退时机,万一情况不妥,不可恋战,一定要撤出来在此寻找良机,”
我说:“这个我明白,带着这么多兵,我一定为他们的生命负责,不会硬拼的”
纳尔经额说:“也就说这些吧,其他说了也没用,就这几天了时间来不及,上了战场就是您学习的最好地方,比我说十年都管用,记住我刚说的几点就行了”
我站起来给他鞠个躬:“大人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胜读十年兵书”
纳尔经额挥挥手:“好了,不用那么客套,兵法赫礼都熟着那,您只要把赫礼都、李全、王文定调控好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行军路线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了一份,记得九月十五大军出发就按照您的地图上路线行军,有什么情况您要派人沿着路线往回寻找赫礼都传达命令。情况我已经传达了,大军与您回合的那天开始三个月后兵权自动解除,赫礼都将带着大军返回我这,王爷您可要斟酌好了啊”
我说:“明白了大人,大概九月二十五我们回合,不管情况如何,十二月二十五赫礼都就会将大军带回”
纳尔经额笑了笑说:“哎呀、王爷、我都给您判断好了,就那些个毛贼,应该不出两个月就能收拾利索,不用担心时间问题”
我回头看了看萨宁:“烟袋整利索了么”
萨宁说:“弄好了,给您”说着把烟袋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烟袋锅里面已经装好了烟叶,纳尔经额一看我要抽烟,马上拿出来了火折子,吹了起来,给我点着烟。我吸了一口:“麻烦大人了啊”
纳尔经额收起了火折子:“客气什么,这烟叶怎么样”
我说:“好,真好,”
纳尔经额说:“王爷还有什么后顾之忧么”
我说:“别的没什么了,我真的怕时间不够用,三个月啊,”
纳尔经额说:“放心吧,王爷、三月准备够用,”
我说:“不能宽限几天了么”
纳尔经额说:“王爷、这个可不是开玩笑啊,皇上的圣旨都下到各个州府县衙了,我给你调兵三个月以上各地那也瞒不过去啊,上报了皇上,那我也跟着遭罪啊,再说我都给您宽限了几天了,正常发兵那天就开始算了,我这是让你们汇合时候在开始,够意思吧”
我笑了笑:“您这老头啊,鬼精鬼精的,这些个聪明事儿都叫您给干了,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纳尔经额说:“行,王爷您最近是忙了点,我也不留您了,好好休息,酉时那会可能直隶这附近的衙门口会有人去看您”
我说:“行了,那个就见了再说吧,没说我的行程吧”
纳尔经额说:“这个可没说,我告诉他们说不准什么时候”
我说:“那好吧,我们回去了”
萨宁背着三筒地图,跟着我出了总督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