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懊恼的用手指梳着自己头发,一阵怪风起,她冷的一个哆嗦,忙起身:“怎么会突然冷了,明明还大太阳的,我还是先去捡点柴,天黑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最新章节阅读.】(r說網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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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寨。
云舞插队隐入队伍之中,顺利的混了进去。
当然遇到了一点点麻烦,差点穿帮。
主要是她一身华服,和那一串土布衣裳的女人格格不入,所以过岗哨的时候,被盘问了一番。
索性她机灵,自己是村庄妓楼的头牌,人家也相信了她。
当然她觉得,关键还是她颜值够高,当个青楼头牌绰绰有余。
凭着高颜值,华丽打扮,她被“开了灶”,两个高壮的土匪,把她拎出队伍,单独往匪窝深处押送。
一路上,两个土匪都在瞄她,吞口水的吞口水,流鼻血的流鼻血。
“娘们长的真俊,比咱们大姐还要好看,几年没去山下妓院溜达,档次倒是提高了吗!”
“谁不是,要不是二当家的有言在先,要我们挑个最好看的送去给他暖床,这娘们就是我的了。”
“那不还有三当家,轮得到你我?”
“嘻嘻,我也就笑,笑,不过咱们三当家的不近女色,这是整个山寨都知道的事情。”
“所谓不近女色,是他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乡野村姑,这么一个美人往眼前一摆,他要不动心,我跟着你姓。”
“那感情好,咱们赌一把如何,反正大当家的倚重三当家的,咱们把这娘们直接送到三当家屋里,不给二当家送去了,看看三当家的会不会动心如何?”
“二当家不会怪罪吧。”
“二当家那丫三大五粗的,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娘们给他糟践了我还心疼呢,三当家皮相俊美,和这娘们凑个对,生下来的娃指不定有多好看呢,咱们这山寨里出个美男子或者美女子,多给劲。”
“也是,行,回头他怪罪起来,顶多也就赏我们几个耳刮子,我既然都和你赌上祖宗给的姓了,挨巴掌我也受了。走,送三当家屋里去。”
路线改了,云舞手被束着,乖乖跟着,一路上没言语。
作为一个被抓上来的女人,她演的很尽职,哭哭啼啼,颤颤抖抖,呜呜咽咽。
不过一双美眸,已是将进来一路上的景象都记在了心里。
果然,岗哨颇多。
过了八卦阵,一路每隔百步左右就设了一个岗哨,岗哨左右分立,各站一个山匪放哨。
岗哨两边,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中间是大路,要过去,只能从中间过,躲不开任何眼睛。
领路鬼的对,她就算进得来,也躲不开那些岗哨。
还好混进来了。
走了有个半盏茶的功夫,眼前的景象明朗起来。
一座白墙黑瓦,种满花草的院,在这座木屋草棚扎堆的山寨里,显的尤为亮眼。
两个山匪押了她进去。
其中一个看着她,另一个进了屋子。
屋内,传来对话声。
“三当家在吗?”
“三当家的去龙虎厅了。”
“什么时候去的?”
“刚去不久。”
“给他送了件宝贝来。”
“什么宝贝。”
“女人。”
“啊呀你们别费那个心思了,三当家的瞧不上的。”
“你都没看到那个女人,你怎么知道三当家的瞧不上,走走走,咱们出去看看。”
然后,云舞就看到了另一个粗壮的汉子,被之前进去的汉子拉了出来。
一照面,被拉着的汉子就直了眼。
“真美啊这丫头。”
“嘻嘻,不赖吧,三当家总不能打一辈子的光棍,且试试呗,若是他瞧得上这女人,就把这女人留下,瞧不上,我再送二当家那去不就行了。”
“这……行吧,送房间去。”
云舞于是被送进了侧面一扇楠木梨花纹的房门内。
山匪在门口贪婪的看了她几眼,合上了门,在门口守着聊天。
聊的都是些荤话,山上来了一堆女人,他们在门口盘算着怎么能抢下个能看的,给他们生猴子。
云舞听了两嘴也没听到关于慕容笙的事情,于是乎自动屏蔽那些下流话,开始站起身看看有没有可以逃出去的机会。
有窗。
还没关上。
她一喜,就是手上还绑着绳子行动不便,只能用膝盖一点点挪了个板凳过去,想踩着跳出去。
好容易把板凳挪到了窗边,她站上去一瞧,我了个擦,这窗,是用来秒杀恐高症的吧。
外面竟是万丈悬崖,浮云都飘到了窗口,她站在椅子上双腿发了下软,忙下来。
“三当家的,您回来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讨好的问候声。
云舞忙一脚踹开垫脚椅,安安生生坐到了桌子边。
“恩。”
沉闷而冷的一声答应,房门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的男人,一身清冷玄色长袍,头发一丝不苟的束于头顶,轮廓分明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冷峻的双眸,墨染的眉毛透着寒意,鼻梁高挺孤傲,嘴角没有一点笑意,冷若冰霜。
看到云舞的刹那,他冷冷的扫向了边上两个看守的土匪。
“她是谁?”
气势凌人,凶神恶煞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山匪,顿像匍匐在脚边的狗,邀功而讨好:“是今天进山的女人,山下青楼的头牌,的看她容貌出众,气质非凡,就给您送来了,”
“带走。”
冰冷没有温度的话,带着十足的压迫。
“她是最近进山的,最漂亮的姑娘了。”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山匪讨了个没趣,对云舞道:“好吧,出来,三当家的要休息了。”
云舞往外走去,低眉垂首一副乖巧模样。
沈牧歌的手,就是在云舞快要跨出他的房门的时候,猛然一把拽住了云舞。
“别走。”
“三当家的,你这是要留下这女人了?”
赌上祖宗姓氏的那个山匪,刚还一脸懊恼,如今眼睛陡然变得光亮。
只是,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他一怔,看向另一个土匪:“什么个情况,三当家的这是要那娘们呢,还是不要啊?”
另一个人挠挠头:“你问我,我问谁啊,走吧走吧,我有预感,三当家今天心情不好,那丫头自求多福,别给折磨死了,咱们赶紧走,免得三当家的邪火发咱们身上。”
“走走走,我也觉得怪渗的,三当家一发火,那可不是二当家那样给几个耳刮子那么简单,那会让我们生不如死的。”
“恩恩。”
两个山匪,这会儿也不管什么打赌不打赌的事情,只管保命,跑的和兔子一样快。
偌大的院落,只剩下那楠木梨花纹的房门里云舞和沈牧歌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