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前的就是那段残卷中的“死者”?……
“我们种族在几百万年前就存在……当时斯特亚克还是独裁专制的国家……他们认为,我们的存在威胁了他们的统治……就将我们逐出。但少部分例外,比如我……他们将我们抓住,进行活体实验,希望找到什么和常人有异的地方并将皇改造成我们。他们找到了我们的瞳……但是他们无法用现有科技移植我们的瞳……于是我们就被放逐。”
这是曾经的斯特亚克?……黑暗不堪?……独裁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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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特那边。他和塞斯走在十分潮湿的半沼泽中。自然,他们不会找到信号源。但很奇怪,他们的探测仪上显示信号源就在他们前方。他们没有一丝恐惧地向前走去,心中想着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奇怪的源头。
突然,那个绿点离开了探测器边缘,向他们两人挪来。他们惊喜万分,将步子加快许多。
他们走了不很久,就遇到了一大片灌木。这片灌木长得十分诡异,下部是直直地长着,然后就开始怪异地扭曲起来,好像一条腹部被活生生剖开的细蛇,痛苦地扭曲着躯体。然后,就是非常突兀而尖锐的转折,甚至150°转弯向下长。正片灌木丛仿佛地狱冤魂筑成的幕墙,密不透风。他们拔出身上随身携带的光束小刀,将灌木丛割开一个口子,才勉强钻进去。
灌木丛不仅密,而且分布十分广。他们在灌木丛中穿行了至少半小时,才见到透出一丝光,这期间不停有像鬼爪一般的残枝挂住他们的衣服。
他们见到光明之后,又向灌木丛捅了几刀,灌木丛的最后一层屏障也倒下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草地,有阳光的草地。草地上的草,已经两尺高,有些地方还开出鲜艳的花。嫩绿色的草地上,还有蝴蝶,或者蜜蜂在飞舞。
他们对此十分惊异,慢慢踏入草地。但当他们真正地环视一周,立刻感到毛骨悚然:草地中遍布人头骨,还有裂痕。草地的中央,有一具完整的骷髅,眼眶空洞洞地望着天空,仰面平躺在地上,两只手无力地垂在地上。他们十分小心地走过去,仔细查看这具匿名者的遗物。很快,他们在他的右手掌心发现了一块长方形的玻璃。这块玻璃一端有一个圆形的插孔和一个按键,另一端有一个长方形的小插口,两侧还有几个小按钮。他们将其摆弄了许久,无意中摁住了那个小按键几秒钟。突然,这块玻璃上显示出白色的光,然后,是一个界面,中间有一个圆,这下面还有一串闪闪烁烁的圈。“这……是手机?……”老怀特惊诧道。当时,这种实体手机早已消失,只在大学的历史书中出现过。
他按照自己曾经读过的东西,开始操作起这古老的电子来。他将圆向下拖。此时,闪出的是一则正在编辑的短信:
“千万不要来AG-422行星,这里的生物已经失常,非常危险!并且不要试图来营救……”
剩下,什么也没有了。他仔细看了看界面:这里没有信号覆盖,但因为图标,我们可以知道它曾经连接过某个信号源;右上角的时间,显示的是21:05,证明这时间并不准确,曾经发生过什么改变它时间的东西——历史书上说所有的手机的时间精度精确到每千万年3小时。而他们所携带的时钟表示,现在的时间是11:36,这与其显示的时间大相径庭;其次,右上角的充电标志证明这款手机是太阳能充电的。
他们越想越奇怪,下意识望了望周围。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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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他们和那位“死者”已经在返回星舰的途中。那位自称莱克斯的“死者”,表示自己知道斯特亚克已经改朝换代,以及新生物Loxfare的袭击。但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却闭口不言。
他们在氧气用尽前回到了星舰上。其时,杨、教官和其他队员也都回到了舰上。“老怀特和塞斯呢?”卡洛斯问。“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不是去找他们了吗?”“没有啊……”“卫兵说的,他说,我们出发不到半小时,你们就回来了,并且要他们告诉我们你们的去向……”“不对……我们根本没回来过……”“……快走!”
大家醒悟过来,奔向机甲室,装备上机甲,然后跑出星舰,往教官和塞斯的方向冲去。
他们和教官、塞斯一样,遇到了那片灌木丛,但那片灌木丛已经被割开了一个通道。他们从通道中走过去。
他们和老怀特他们一样,看到了那一片草地。但他们明显嗅出了那种血气,加之莱克斯的提醒——他们听到了路上卡洛斯对他的介绍——他们也知道存在危险。他们拔出武器,准备迎战。
“窸窸窣窣”
他们将剑刃对准了一旁的草丛。
“窸窸窣窣”
另一旁的草丛也传来声音。一个队员索性将剑直接砍入土中。但他却没有击中任何东西。
恐惧在众人中加深。
卡洛斯升起一团火,向草丛掷去,但被莱克斯捻灭:“相信我,你不会想这么做。”
恐惧的加强。莱克斯忽然将双臂凝成两把锃亮的钢剑,向前方的草丛砍去。他所砍之处,只留下一条尾巴。“……跟我来!”说着,他跑起来。众人也都随之追逐起来
很快,他们跟着他出了灌木丛,但追逐还没有停下。此时,那“窸窸窣窣”出了草丛,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它看起来像一只剥了皮的人,尾部有一个断口,显然是刚才莱克斯的那一剑下去。
莱克斯突然加速,将手变成两只钢稿,刺入那生物的体内,将其扎在地上,动弹不得。那生物还在挣扎。此时,他们才停下追逐,看清了那生物的模样。
那生物长得十分恶心,头仿佛一只没有了毛的老鼠,耳朵非常大且下垂;他正抓着莱克斯的那爪子,仿佛生生从一个没有手的四肢上从体内刺出来的;它的身体红白相间,仿佛一条条肌腱和肌肉的结合,令人浑身发颤。
不久,那生物就奄奄一息了。莱克斯再将手变成镰刀,在那生物的脖子上提了一下,它的头就滚到一旁,体内的血,喷溅到好几米远。
莱克斯擦了擦沾血的手,然后转过头,对众人说:“在这峡谷四处找找,也许会发现你们的那两个人。”说罢,带头找了起来。剩下的人也都在这周围找着。
但谁也没注意到,莱克斯回到那生物的尸体旁边,然后将手放在那生物的胸脯上,整个人化成水,融了进去。
然后,一个人影站起来,又消失在草丛中。
不一会儿,贾尔莱克大叫起来:“这儿!他们在这儿!”
大家循声赶去,只见老怀特和塞斯躺在岩壁角下,刚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老怀特坐起来。“你们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杨问。“我……”塞斯也坐起来,“我好像记得……我们被一个生物袭击了……然后就到这来了……”“对了,那东西呢?”卡洛斯立刻跑到刚才莱克斯击杀那生物的地方,却找不到它的尸体。“奇怪……”“不管怎么样,大家没事就好!”老怀特笑了笑,但很生硬,“对不起,我的决定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没事的啊,我们都当这是一次经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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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返航路上。
天台。
窗外茫茫星海。
卡洛斯和斯艾薇再次不期而遇。
窗外的星光迷迷离离,撒在茫茫漆黑的宇宙中。永远不尽的宇宙,无限的灵魂的震撼,以及向往。千万点的万般颜色,构成了万般的世界。
他们坐在椅子上,沉默着,时不时呷一口咖啡。
天台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和宇宙一样空渺。
卡洛斯望着星海,仿佛望着一个人闪烁的瞳。此时,他的PTL发来一则讯息将他惊醒。
这则讯息是中央星发来的,署名是西亚斯。
“你们回来了?伏加机械殖民星已经发信息给我了,说反侵略已经胜利。”
这时,他才想起西亚斯。突然,他生出一个疑问:中央星……不是已经被Loxfare攻陷了吗?……Loxfare又是怎么会人类语言,给自己发信息的?……自己看到过的中央星,又是什么?……
“本舰即将降落,请各位乘客准备离开。”“等等!……”
他突然站起来,奔向控制室。“不要降落!”
可是已经晚了。他们被爬上停机坪的Loxfare包围了。
“做好作战准备!”他夺过话筒,喊道。
这又是一场恶战?……
这背后,又是什么?……
这个事件的枢纽,到底是什么?……
“所谓的西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