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靶场比试
张自强马上对身边的郑明伟说道：“我命令，马上对李虹进行控制，申请搜查令，搜查她办公室里隐藏的摄像头。对长城宾馆的那个房间住户进行抓捕，同时对李虹使用的电脑和网线进行排查，立刻执行。”
郑明伟领命出击，张自强也直接回总指挥室坐镇指挥。临走安排一个小警员留守，听候杨军和杨戬吩咐，又随手把越野车钥匙扔给杨军。
审讯室里就剩下杨军、杨戬两人，杨军的眼神毫无顾忌的笼罩住杨戬，每一个动作细节，身体每个部位都尽收眼底。眼神看似平淡，但浑身紧膨的肌肉让杨戬有一种被毒蛇猛兽盯上的感觉，不亚于被狙击枪盯上的那种感觉。
虽然明知没有危险，但杨戬仍小心戒备。二人对峙了几分钟，室内气氛为之凝结。
杨军突然放松肌肉，收回目光，拿起车钥匙，对杨戬说道：“我想见识一下你秒杀五个刑警的实力，有没有胆？”
又是激将法，杨戬对这些人的行事手法有些无语。其实自己没有那么难沟通，只要好说好商量，自己基本有求必应。根本没有必要总玩一些心理战。
“我无所谓。反正一时半会儿，你们也不能放我走，运动一下也行。”杨戬答道。
“走吧！”杨军率先走出审讯室把车钥匙扔给守在门口的小警员，说道：“带我俩去你们的训练场。”
这两位是局长的客人，局长临走前命令自己侍候好，小警员接过钥匙前面带路。
一个小时后，汽车开进了市郊的警局训练场，此时已经晚上六点多，训练场内已经停止训练。守门的警员见是局长的车子，二话没说直接放行。
下了车，小警员客气道：“两位想玩点什么？”
杨军问身边的杨戬：“你说。”杨戬道：“我无所谓，挑你擅长的来，反正也不赢房子不赢地，哪项我都奉陪。”
杨军笑道：“杨兄弟，这个性格可不像年轻人，年轻人就应该争强好胜，就要有血性，就要证明自己强。”
杨戬：“无所谓，强不强也不用是用嘴说出来的，得用行动证明。”
“行，小子，看不出来，你是嘴上无所谓，心里倒是挺狂的，好！”杨军笑道，“我就先选个枪械，这个我擅长。我用这个先杀杀你的锐气。”
“奉陪到底！”杨戬轻松说道。
小警员听两位要玩枪，马上掏出电话请示张自强，得到肯定答复后，带领二人到了室内靶场。
靶场值班警员接到领导命令，早就等候在现场。
射击台上一字排开十多把各式型号手枪。格洛克、勃朗宁、1911、国产五四、五六，杨军捡起一把国产军用五四，熟练地拉开枪栓，打开弹匣，试了试手感。
“我就用这个了，你随意。”杨军说道。
杨戬看了一眼满桌的手枪，摸摸这把，看看那把，最后一样没选。
杨军诧异道：“怎么，这些枪都不满意？”
杨戬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句话。把杨军两个警员雷得不轻：“我不会用枪。”
“草！那还比个屁！”杨军有些被耍的感觉。
“不过，我用别的也能比。”杨戬说着对靶场警员低声吩咐了几句。靶场警员一愣，随即想起领导吩咐，马上出去。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包钢钉和一把克丝钳子。
杨戬接过来，拿起钳子把钢钉的钉帽夹断，在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咯嘣咯嘣夹了二十多个，才停下手来。
被夹掉钉帽的钢钉都剩下三寸长左右的一段，成了一头尖一头平的小铁棍。
杨戬在手里掂了掂，试试手感。忙完这些，才对旁边发呆的三人道：“好了，比试吧。”
“这怎么比？”杨军有些蒙圈，身为特种兵，他也见过飞镖这种传说中的武器。不过以那东西的射程和射速和手枪比试就有些扯谈了。
杨戬解释道：“我目测一下，这个靶场，靶子应该是二十米远。我和你这个距离上比速射的中靶环数。
五四手枪弹匣七发，枪膛里一发。你打二十发了弹，我射二十个钢钉，谁用时最短，中靶总环数高，算谁赢。这两位大哥做公证，怎么样？”
其余三人都是常年打枪的好手，手枪的射速是最基本的常识。而飞镖这种纯手动的东西，射速和准确率很难保证，而且射程也受限制。
二十米距离对手枪来说不是问题，但对于靠双手飞出去的三寸钢钉来说，可就有些难度了。这场比赛，还未开始三人就已经在心里判定了胜负。
“好！听你的，咱俩就是消磨时间，随便玩玩，胜负无所谓。”杨军倒是胜券在握的先安慰起杨戬。
靶场警员按下电钮，射击台二十米外的轨道上出现了二十个靶子。两个警员拿起计时专用秒表，见杨军二人准备完毕，喊了一声“开始！”
话音刚落，“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十秒钟杨军的八发子弹打空，马上换上另一个弹匣。
靶场警员常年在靶场工作，见惯了各种高手的射击，不过杨军的射速和精确度还是让他震惊。“我草！八发子弹十秒钟打光，七十八环，这简直就是枪神附体！”
也不怪靶场警察吃惊，杨军的表现的确有些变态，要知道射击是一项比较复杂的运动，说成是一门学问也不为过。
就拿手枪室**击固定靶来说，打出第一发子弹可能只需要0.1秒的时间，子弹就已经中靶。
但是由火药发射带来的后座力，引起枪口上跳得这一过程，必须要重新调整。否则连续发射后枪身产生共振，枪口跳动的幅度成几何倍数增长。如果都按第一发子弹的射速进行，那第八发子弹可能直接脱靶打到天蓬上。
靶场警员见过警队的神射手打出相同环数的用时是三十二秒。虽然只有二十几秒差距，可能普通人吸烟才刚吐了一个烟圈。但是如果在枪战中，别说二十二秒，就是0.2秒都可能决定人的生死。
所以杨军对手枪的掌控已经到了堪称逆天的地步。
另外，到了新的环境中，周围的参照物、光线以及手枪的弹道，准星的校准等多方面影响因素都是影响射击的因素。
而杨军把这些不利因素都直接略过，让靶场警员更加佩服。但如果让他知道杨军是特种兵王，玩枪的祖师级别人物，他会有何感想，佩服程度会不会打折扣就不得而知了。
杨军一共准备了三个弹匣，两个满匣七发和一个五发，加上枪膛里的一发，一共正好是二十发子弹。
对于杨戬的飞镖——准确地说应该是飞钉手段水准如何，杨军没有直观印象。所以出于保险起见，在第一轮射击，杨军拼尽了全力八发子弹只用了十秒，打出了七八十环超常发挥的好成绩。
其实特种兵的枪法也不是传闻的那么变态，每枪都能打成十环的成绩。别说特种兵，就是奥运射击冠军也没有这个水准。特种兵里除了狙击手外，其余人的枪法只要求制敌即可。
通俗地理解就是：如果十环的成绩能击中敌人的眉心，但是七环八环的成绩能击中敌人的眼眶、头部或者胸部，同样能达到一枪制敌的效果。没有人会根据环数去给特种兵计算成绩。
杨军超常发挥地打完八发子弹，快速换上第二个弹匣。余光扫见杨戬仍未出手。杨军可没时间去研究他，不过还是放慢了射击速度。七发子弹打出了六十六环的好成绩。用时十六秒，杨戬还是在观望。
杨军换上最后一个五发的弹匣，第一发子弹射出枪口时，杨戬动了。
杨戬左手扣着的四根钢钉和右手的六根钢钉同时甩出。在枪声的轰鸣声下，根本听不见钢丝出手时和空气摩擦产生的尖啸，也没有听到中靶时的“夺夺“声。
十根钢钉几乎同时飞出，不分先后的命中十个靶子的靶心。十根钢钉刚命中，紧随其后又是十根飞出。
而此时，杨军的最后一发子弹已经打完，子弹的爆鸣声已消散，杨戬的第二波十发钢钉中靶的声音才传来“夺夺夺”的声响，十个中靶声几乎连成一片。
两个警员都被这两个牛人震惊到呆傻的表情，机械地按停了手里的秒表。
杨军的情绪很是高涨，胜负已经不重要了，能见识到杨戬这种传说中的高手，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这个小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收到麾下，杨军呼吸着空气中飘散的火药味，暗下决心道。
杨戬轻松射完二十根钉子，拍了拍手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搞定收工。想吸支烟放松一下，不过空气里的火药味有些刺鼻，把掏出的烟又放了回去，对发呆的两个警员说道：“结果怎么样？”
两位警员马上统计结果，靶场警员统计完结果，看向杨军、杨戬两人的目光里都是闪亮的小星星。崇拜！偶像！
“手枪打出二十发子弹用时四十一秒，成绩是一百八九十环。钢钉成绩是一百九十六环，用时四十五秒。”
警员汇报完结果，又解释了几句：“手枪射击堪称完美，是我在靶场工作几年来见过的最牛的射手。
钢钉射击这个，呃！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神奇！简直太神了！”说到激动的地方，靶场警员基本是用吼出来的声音喊道。
“虽然从发射钢钉的单位时间上计算，成绩还远胜于子弹，但比赛就是比赛，必须按规矩执行。按你俩开始时间相同，结束后的整体时间计算，钢钉比子弹晚了四秒，射击用时上子弹胜。
至于精确度上，因为钢钉是十发齐射，同时射向十个靶子，钢钉飞出时成扇面形状分布，导致最外侧的四枚都是以倾斜的角度射入靶心，环数成了九点五环。两轮一共是二十发钢钉，有八枚成绩是差了0.5环，所以总成绩差四环满靶。
如果都是正面射击的话，这位小兄弟将会创造射击史上违背科学常规的满靶环数的奇迹。不过即便如此，钢钉的总环数仍胜出子弹七环，双方的比试各有所长，我判定此局的结果为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