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滴让我从沉重的思绪中重新拉了回来,此时天更加昏暗,不知是已近夜晚,还是乌云在作祟。我赶紧收拾心情,抓紧时间前往浪漫的许愿泉一探究竟。
前往许愿泉是需要走一段回头路的,于是我重新回到科尔索大街上。这一次再走这条街感受又有不同,因为罗马的典型地中海气候,以及罗马的典型小胡同。
由于时间越来越晚,离开古罗马广场的我颇有点行色匆匆,偏偏这时天公又不作美,刚才还淅沥的雨忽然间变成倾盆,以至于我来不及向身边的小商贩买把伞,慌不择路间我拐进了不知名字的小路中,躲在一个屋檐下咒骂着。谁知我的骂声未落,大雨瞬间又停,一滴都没剩,这感觉似乎不是在下雨,而是一个没有公德心的混蛋在头上倒了一盆水。我长了二十多年,从没碰到过这样的雨,惊愕之余只能大步离开小路。雨并没有使街上的行人减少,反而是大家拥挤在两边的人行道上缓慢前进,这氛围是很浪漫温馨的,不同国家、民族的人,因为一场大雨而变的亲切。
然而,这种感动对于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很快就发现我迷路了。手上的地图是宾馆房间里附带赠送的,之前去过的很多地方都靠着这张地图而顺利到达,难道对许愿泉就不灵吗?翻了几个来回后,我彻底失望了,面对眼前的这条可怜的小路,我心中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吼:该死的许愿泉!再找不到你我就回家!然后狠狠的踏上小路,狂奔而去。无奈的是,刚奔出两步远,瓢泼大雨再次降临到我的脑壳上,我郁闷的抬头看天,哀求道:“上帝啊,我上午才刚刚看望过您老人家,怎么下午就对我这样无情?”身旁的同事禁不住调侃:“上帝下午才上班。”
古老的罗马就这样变态的梅雨中逐渐变黑,而我则跟同事挤在一把小小的雨伞下,艰难的前进。不过这个对我来说出人意料的下午没有让我失望,乱打乱撞中,我们见到了本没有列入今天日程的另一个景点——万神殿(panthon)。
此时雨停,刚才那一整块乌云好象逃也似的飘离我们的头顶,我暗暗的想:难道这是万神殿里诸神的力量?天,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昏暗了,万神殿入口处的小广场上挤满了人,这使得入口有些狭小,却更给我们这些身处殿外的人一种神秘感与无名的渴望与好奇。这里我不得不揭露同事的一个“罪行”,广场上一个漂亮的mm坐在台阶上喝可乐,她的裤腰有点低,不小心露出了小沟,这让他大饱眼福,欲火中烧的同事用颤抖的双手拍下这个照片,可是mm好象有些察觉,回手整理衣物,于是最好的效果没有了。
随着激动的人群涌进殿内,立时感到它的古老。据说这万神殿是用来祭祀罗马神话之前的诸神,时间久远的很,已历经18个世纪的岁月打磨。本来外面没有那希腊式的柱子,后来为了加固再加上的。虽然这间万神殿当初是为了不得罪任何本神而建的,不过它的历史价值和建筑艺术已超过它的原始意图了。这整座建筑唯一采光的的地方,就是来自圆顶的正中央,圆形的殿内光线幽暗,更显神秘。抬头,光从殿顶的圆洞透射进来,空气里的微尘细物在光柱中舞动,那光,是我看过最神圣最自然的光。你得屏息静气,才能领受那神圣的美。在殿里,安静地缓慢地移动,不敢发出声响,连赞叹也不适宜,直至走过拉斐尔的墓前,也得压抑着内心如泉涌出的感动,不让喧嚣惊扰画家的长眠。记得那消灭之条吗?把实时情绪消灭了,才能迸发出发乎灵魂亦撼动灵魂的真情。
墓志铭上写着:“活着,大自然害怕他会胜过自己的工作;死了,它又害怕自己也会死亡”。它的上方,拉斐尔的弟子洛伦泽托所作的一尊雕像:巨石圣母,正安详的陪伴着天才度过近五个世纪的变迁。关于这墓,它神奇的真实故事也同样引人入胜:
1520年,一代艺术巨匠与世长辞,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300多年后,一个传说不期而至的传到每一个喜爱他的人耳朵里,拉斐尔被葬在万神殿内。这听起来更像是海盗在寻找宝藏时的一条线索,在我听来又像电影《国家宝藏》中的一句台词。然而相信传说的人不在少数,在遍寻了殿内8尊神像之后,终于有人宣布,拉斐尔的棺材在“巨石圣母像”的下面被挖掘出来,这正是拉斐尔的弟子洛伦泽托的作品,而这也正是这位冒险者所依据的线索。这一消息的传出举世震惊,但直到1969年,法国人才用现代科技证实,棺材内的尸骨确实是拉斐尔的。
对于万神殿,我的兴趣都在拉斐尔身上,可惜同事对艺术没有感知能力,加上时间确实仓促,我也只好稍加默哀,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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