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她是人不是神
“难怪雪亲王对你如此冷淡。雪亲王妃你这副性子实在不讨人喜。”再加上这样的容颜。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骄傲、从容淡定的女子,在这样的女子面前会有很重要的压力感,因为面前的女子太过优秀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人一等…
“多谢王爷的提醒。”漫不惊心的样子再加上慢慢的动作,那副慵懒的样子似乎别样的迷人,一时间李漠北忘了面前女子脸上那狰狞的伤,只单纯的为面前这个女子风采而折服,这到是一个有骄傲本钱的女子。
“东方曼丽,你好自为之吧,你在天历的期间本王会保你平安,至于其他的就端看你自己了。”李漠北拂袖准备走人,面前的东方曼丽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他亦不是一个会拿热脸贴人家冷什么的男人,既然面前不算是佳人的佳人冷淡拒绝,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毕竟……东方曼丽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起身送客,依就是坐着,东方曼丽甚至连眼神的方向都没有变。“王爷慢走……”
待到李漠北走后,东方曼丽才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痛苦之色,轻轻的碰着自己的手臂。
她的手……越发的痛了,筋脉受损太严重了,她不知自己的手还能撑多久,这双手,心里真的好痛……
闭上眼,眨去眼角的泪水,东方曼丽慢慢的走向床边,拿出枕头底下的金针,能多撑一刻是一刻吧……
而同一地方,雪亲王府,雪傲杰的脸上凝霜越发的凝重了,不仅东方曼丽没有消息,就连秦羿风也消失不见了。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可是同一时间失去了,前者他救不出来,后者他找不到。
“王爷,王妃在天历的北院王府,我们的人进不去。”石虎的脸同样的黑的难看,他掌管王府的情报,可至今却没有找到秦堡主的消息,好好一个人就这么的平空消失了……
“李漠北不是一人没有信用的男人,东方曼丽在他手上暂时不会有生命的危险,继续派人去找秦羿风的消息,如果再找不到,本王不介意把皇宫给掀了。”双手紧握成拳,雪傲杰这一次真的怒了,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一次可真是栽的狠呀。
“王爷,王爷,秦堡主,秦堡主来了……”护卫的喘着气跑了进来,而他身后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那衣服依稀还能看出是蓝色,那身影依稀看得出是秦羿风。
“羿风?”雪傲杰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风度翩翩的秦羿风什么时候这般的狼狈了。
“傲杰,我终于是活着回来了……”虽然狼狈秦羿风,但贵公子的做风依就不减,秦羿风很有风度的挥了挥身上的烂衣服,很是感慨的说着。
“怎么回事?”雪傲杰起身,大步来到秦羿风的面前,除了狼狈一些外,没有其他的问题,没有中毒没有内伤、外伤也只是轻微的擦伤。
“先,给我准备吃的和淋浴,我快受不了我自己了。”一身的酸臭味,身上的衣服穿了一月有余了,全身都快涨跳蚤了。
“石虎……”雪傲杰习惯性的下着命令。
“是,王爷……”
王府的人效率极高,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一切准备就绪,在丫鬟的服侍下秦羿风很快的再次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除了有几分瘦弱外,依就是一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一桌酒菜,是给秦羿风压惊用的,亦是为了让他吃饱好谈正事用的,酒足饭饱后,秦羿风与雪傲杰来到了书房。
“傲杰,这次我可真是丢脸了,居然失手显些被人擒了,要不是我机灵,你就见不到我了。”很简单的交待,中途的风险一律没说,但是雪傲杰却是知晓,秦羿风定是九死一生才走了出来,毕竟依羿风的实力,如果不太遇上了麻烦是不可能弄成这样的。
“没事就好了。”秦羿风的平安回归无疑是个好消息,让雪傲杰少了几分后顾之忧,终于不用再为秦羿风而担心了。
“对了,你们还好吗?我失手前得知皇上与天历皇室合作要算计你,只不过消息没来得及送出来。”秦羿风是闲闲说着,毕竟雪傲杰没事,就表示两大皇室的合作失败了。
“东方曼丽在李漠北的手上。”雪傲杰起身看着天历的方向,眼里有着愤怒与狠厉,李漠北这笔账本王记下了……
“什么?”秦羿风吃惊的跳了起来,李漠北也太傻了,居然抓东方曼丽来威胁傲杰,傲杰明显不在意东方曼丽呀,李漠北呀李漠北,你失算了……
“为了救你,我用东方曼丽去换。”雪傲杰知道秦羿风心里想的是什么,如若东方曼丽被李漠北抓去他不会如此自责,可是是他没有看清对方的诡计而亲手将东方曼丽送到李漠北的手上,为此他有着不为人知的自责。
“发生了什么?”秦羿风听到雪傲杰的话,脸色一变,似乎因他的失踪而发生了不少事情。
雪傲杰没有隐瞒秦羿风的意思,更何况那事也不需要隐瞒,只要稍稍一查就能明白东西,言简意赅的将那天在黄河之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亦把李漠北的定下的三月之期说了一遍。
“黄河之上,李漠北好心计,那可真是一个好地方,无法埋伏。”秦羿风恨恨的磨牙,好一个李漠北,不愧为是天历守护神,黄河中央他们想要提前准备都不可能。
李漠北选的地方除了能在水里安插人外,没有其他的选择,而黄河水流之急、暗道之多是人人知晓的,水底下根本无法安人。
而李漠北自己呢?战场在他们天历的船上,他们自有主场优势,傲杰一人去太危险了。书吧达
“所以,他才敢大胆的设计我。”天时、地利、人和,李漠北的算计好了一切。
“傲杰,算算时间只有两个月不到,你要去吗?”秦羿风有些担心的问着,东方曼丽的存在与否并不重要不是吗?至少在雪傲杰的心里便是如此,黄河之上那个地方太危险了,一切都在李漠北的掌控之下了。
“羿风,我必须去,我是雪亲王,东方曼丽是雪亲王妃,我丢不起这个脸。”也许心里也很为东方曼丽担心,但是这份担心却被雪傲杰压了下来,毕竟……他们的立场注定了他们的对立。
秦羿风轻笑,也是骄傲的雪傲杰怎么能容许呢,明知是火山他亦会跳下去。
“既然你决定了,那么就好好养伤吧,其他的交给我吧。”秦羿风的眼里闪过嗜杀的光芒,皇上、李漠北、李茗烟,你们好样的,我秦羿风可不是有仇不报的人。
轻轻的点了点头,雪傲杰也有松了口气的样子,最近这段时间他一面要忙着应付皇上的种种刁难,又要担心秦羿风的下落,让原本就伤势不轻的身体越发的严重了。
“傲杰,如果东方曼丽回来后,你不能把她当成妻子,也请你给她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吧,毕竟都是因为我,才……”正事谈完,秦羿风又想到了东方曼丽的处境,想到刚刚自己为了傲杰着想,都想劝傲杰不要去救东方曼丽,心里隐隐有几发愧疚。
听到秦羿风的话,雪傲杰只是看了一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便转身离去,东方宁如何安置这个问题,他现在还没有想到。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他们也算是患难“夫妻”了,他无法做到当东方宁主心不存在,或者如同刚成婚那时那般对待她。
至于,到底要如何?雪傲杰此时也不知道,一切只能等,等东方曼丽回来了再说……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阳光灿烂,颇有几分夏季的烦闷,雪傲杰面冠如玉、一身朱红色劲装,整个人如同猎貌一般充满力量与残暴。
来到黄河上,远远的看到李漠北早已站在船头,而顺着船标方向看去,赫然发现在离李漠北的船约数十米的远的半空上有一个白衣身影正居在一块小小的牢笼里,牢笼里摆着一张琴,而琴前有一个白衣女子正坐在那里,轻轻的抚琴,远远听着居然是《沧海龙吟》,而那白衣女子便是东方曼丽。
只一眼,雪傲杰就感觉自己没由来的心痛,东方曼丽的手已经无法弹琴了,这般弹下去她的手只会毁了。
最为让他心痛的就是李漠北居然把东方要心关在牢笼、吊在黄河之上,该死的李漠北,只要那绳子出一点点的问题,那么东方曼丽便尸骨无存了。
“傲杰,冷静下来,现在的局面对我们很不利。”看到这样的画面,秦羿风何尝不激动,看向东方曼丽,再次为那个女子的命运感到心痛,她总是这般的……
雪傲杰深深吸了口气,诚如秦羿风所言,此时他心烦意乱不是正好落了李漠北的圈套了吗。
“我没事。”大步朝岸边走去,李漠北早已派了人在那里接雪傲杰,船在黄河中央,这一次李漠北是完全的将雪傲杰给孤立了,雪傲杰只有一个人。
“雪亲王爷。”霸道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佩服,对于李漠北来说,雪傲杰是他一生中唯一认定的对手。
“北院大王。”相反,雪傲杰的声音冰冷到没有情绪,处于受制的一方,你希望雪傲杰能有多么好的风度。
“王爷果然爱妻心切,如期而至。”李漠北的视线看着那被吊在半空中却依就平静如水的东方曼丽,淡淡道之。
把东方曼丽用牢笼吊在黄河中央,让她抚琴助兴是他的皇妹李茗烟的主意,而他没有拒绝,因为这种可以捏助对方痛处的感觉还真不耐。
“李漠北,今日之事本王记下来,他日定当双倍奉还。”雪傲杰收回看东方曼丽的眼神,发现她的神情很是平静也稍稍的安下心来,东方曼丽不是什么无知的大小姐,也不是什么任性胆小的娇娇女,东方曼丽的冷静与聪慧一向是他欣赏的。
“无所谓,雪亲王爷想要记着,本王当然不会在意了。”李漠北毫不在意的挥手。
“雪傲杰,我们有三柱香的时间,如果三柱香内你赢了本王,那么你和你的王妃可以无碍的离去,如果你输了,或者超过三柱香的时间,那么……本王就不客气了,送你的王妃去陪龙王了。”说话间李漠北已示意下人将三柱香摆好。
“李漠北,你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雪傲杰毫不犹豫的接受了,相比来说李漠北的条件算是公正了,毕竟在这条船上全是李漠北的人,李漠北要选择群攻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与李漠北的武功相近,他要在三柱香内胜李漠北怕是不易,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依就平静的抚琴,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手东方曼丽,雪傲杰告诉自己不能输……
高手之间的战争,往往争争的就是一招半式,香点燃……如若是平时雪傲杰一定不会主动出招,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他必须主动出一招,并且短时间内将李漠北击倒……
雪傲杰丝毫不藏私,一招一式皆是杀招,毫不留情丝毫不在意消耗自己的内力,只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李漠北,而李漠北又怎么会如他所愿呢?一进一攻,防守的滴水不露,短时间内雪傲杰无法拿李漠北怎么样……
而此时被困在黄河上面那牢笼里的东方曼丽呢?她真的如表面那般从容无惧吗?
半空中的牢笼,只有一根铁丝固定着,坐在里面耳边风声呼呼传来,底下水声不停的涌向耳朵里,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毫不在意吗?
风吹来,牢笼便会摇晃着,而人?亦是不稳的摇摆着,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丝毫不害怕吗?
不,不能,她是人,不是神,她有害怕、有恐惧,可是东方曼丽明白这份害怕与恐惧并不能救她,而她只能将这份害怕与恐惧压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