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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1 / 1)

沿着山林间的一条小路,独立师的队伍在迅速穿插……

保安旅的部分部队,在敌人的身后制造着麻烦。刚刚袭击完一个运输队,又迅速转移到一处山口,准备歼灭增援的敌军。

一次次的战火在各个角落燃烧、熄灭,再燃烧、在熄灭……

夜幕降临了,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大地。一支队伍悄悄摸了上来。

敌剿匪指挥部里,留声机咿咿呀呀地唱着。总指挥放松地躺在摇椅上,附和地哼唱着。前些日子,他一直关注着来自一线的战报。虽没有亲临第一线,但从自己部队报告的伤亡人数上推断,共军的伤亡应该是惨重的。他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一个拥有丰富实践的职业军人,他相信自己部队中下级军官的作战指挥能力,相信基层士兵的战术素养。这支拥有美械装备之师,与世界一流的英美军曾并肩作战,曾横扫骄狂的日军。战斗力是打拼出来的。

前线的战报说抵抗愈激烈了,他心里觉得这支共军的气数尽了,这是最后的挣扎。不由得脸上浮现笑容。

独立师的部队已经悄悄接近了指挥部。几个半梦半醒哨兵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一队队战士有序的冲向各个方向。突袭讲究的就是突然,要在敌人尚未清醒时就占得先机。腾然间,火光迸现,枪声大做。

不多时,警卫队长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师长,赶快走,外面…大批共军”

“怎么回事?多少共军”师长被赫然惊醒。

“是大部队,多得数不清。火力很猛,顶不住了”警卫队长依旧保持着军人特有的冷静。

“马上呼叫部队迅速回援。”师长有些迷茫,怎么会突然出现大股部队,共军应该已经被压缩到很狭下的区域里了。

一时间飞沙走石,火光冲天。措不及防的敌人四处喊叫着寻找自己的指挥官,试图组织防御。然而为时已晚,独立师的战士们从他们身后,头顶上出现。组织不起防御的士兵纷纷四处夺路而逃。

就在敌人仓皇撤走时,独立师捣毁了敌指挥部。并占据了这个作战物资的集结地,缴获颇丰。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

凌厉的朔风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吹来,夹着刺骨的酷寒,不论穿着多厚的御寒棉衣,那寒风都能撕开布面,穿过纤维,无孔不入地浸透你的肌肤和骨骼。

细碎的雪粒有力地打在人的面孔上,犹如千万根钢针在戳着你的皮肉和神经,人体凡是裸露的部位,几乎全疼的失去了知觉。

赵义雄带着1团队伍在雪地上小心翼翼吃力的走着,队伍中不断有人跌倒。其他部队留在内线交给肖登科指挥了,他自己则带领1团钻到外线,配合苏天昊的独立师,随时给敌人以更大的打击。

密切关注敌人动态的赵义雄,发现前线右路的敌人迅速回援了。他立刻作出反应,一面派出侦察员,了解独立师的情况;一面急行军到龙洼里。赵义雄有自己的打算,龙洼里是敌人的必经之路,地势无论是打阻击还是围歼,都比较有利。如果,独立师得手了,就利用他急于解围的心理,寻机狠狠咬一口;如果独立师战事不利,就在此地阻击,以方便独立师撤离战场。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天已放亮,仍无独立师消息。不知道现在的独立师是在与敌人苦战,还是已经陷入重围。

敌人正在快速接近,他必须决定。他决定兜头围歼前卫部队一部,拿出围歼的态势,争取粘住更多的敌人,为独立师争取更多的时间。

肖登科更加的沉默了,心中积郁的火气越来越重。刚刚接到报告,昨夜又有一个战士睡着冻死了。他见过许多人在战场上倒下,敬仰的人和亲密的人,他并不惧怕在战斗中死人。但现在因受冻而减员,却不知道该向哪里发火。

外面的温度已经低到了零下三四十度,完全是滴水成冰的天气。可单衣单裤的战士们只能露宿在阻击阵地上。为了御寒,大家身上都缠上了稻草保暖。连肖登科这样的师旅级指挥员都在身上裹上了稻草。仅有的几件大衣,是晚上值哨的人才有资格穿。

为了防止再有冻死的事发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大声呼喊战士们起来跺跺脚、搓搓手活动一会儿。

公安总队的阻击阵地上,敌军波浪般涌了上来。

许多枪栓冻得拉不开了,好不容易拉开枪栓的也有许多打不响。原来撞针也因热胀冷缩原理,冻得不够长了。战士们挺起刺刀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踏着没膝的积雪奋勇冲杀。一张张脸因亢奋而变的扭曲、狰狞。对于近距离的格斗肉搏,显然美式自动火器没有优势了。

大部分战士使用的是日式的“三八”大盖。名称的由来由于其枪机上有一个随枪机连动的防尘盖以及机匣上刻有“三八式”字样而得名。

“三八”大盖的标尺射程高达2400米,子弹在400米内有着平直的弹道。它使用的6.5毫米半底缘尖弹,这种子弹在中等距离有着非常稳定的飞行状态,可以在中等距离精确击中目标。有效射程460米。三八式枪长1.275米,重3.9公斤,配上三零式刺刀,整体约为1.7米。这个长度长于世界其他的所有步枪,在近战中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而敌人的枪则比较短,坦克出现后欧洲军方注意到配合坦克进攻的步兵的最佳射击距离为400米内,而非传统的六百至八百米。因此,新的步枪设计理念,各国都将制式步枪缩短,成为短步枪,使其缩短射程。民国政府也将汉阳造从原来的1.25米改为1米。

双方的近距离劈杀,使得公安总队在肉搏战中占尽优势。

敌人又如同退潮一样退了下去。

肖登科看着如此的场面,他深深感到;这样的苦仗打下来,这支部队将苦炼成钢,他们的意志将更加顽强,这支军队将更加成熟善战。

接到指挥部令各部迅速回援,围歼共军后,反应最快的就是南路中央军,迅速放弃进攻,转身回援。而其它保安团还在幻想着攻破根据地,乘机掳掠一把。另一线的敌军指挥官,因在土地革命期间吃过红军的亏,经验告诉他,红军最善于在混乱中捕捉战机,所以一定不能乱,仍保持着稳扎稳打、不紧不慢的攻防节奏,很小心稳妥地保持态势。这种谨慎也确实避免了遭受更大的损失。

一个团的中央军迅速通过大路,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两侧的山坡后,经过伪装的部队正埋伏着等待出击的命令。

最后的一股敌人还没有进入沟里,前面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混蛋!谁这么沉不住气,擅自行动。”赵义雄狠狠的骂道。

敌人出现了混乱。只能出击了,赵义雄以枪声传达了命令。

战士们果敢奋勇出击,敌人如割草般纷纷倒下。然而,大股的敌人丝毫没有恋战的意思,留下部分兵力压制两侧火力作掩护,其余仍坚定的向后方迅速回援。

战场上,敌人被迅速分割,而抵抗依然是十分顽强的。而沟外的敌人见状,也迅速脱离了战场。1团猛冲猛打的战斗力十分强悍,敌人虽然人数不少,也很善战,但终究没有扛得住。

战斗中,赵义雄突然发现在自己的设伏地侧后,居然也开始打得热火朝天。他留下部分兵力进行最后的攻击,连忙抽出其余部队向着枪声激烈的方向,一路横扫过去。

原来是独立师的部队再次将回援的敌人拦截,并迅速围堵起来。

苏天昊又喜又急跑到了赵义雄的临时阵地上。“唉,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我赶过来一看,敌人已经出沟了,兜头就打……”苏天昊用手一指山梁,“这样的地形,我们两个协同一下,争取打掉敌人一个整团。现在,勉强围住了,就看有没有胃口吃得下了!”

“感情是你们先打响的,差点毁了我们的伏击战!你们怎么来了?”

“碰到你们的侦察员了。我这是搂草打兔子,赶快抢点吃的、喝的、用的,要不然,敌人马上就回去了,没机会了。”

“为什么?”

“指挥部我们给端了,这次围剿结束了。”苏天昊说得有些轻描淡写。

这一仗消灭两个营,并缴获了大量的作战物资。仍有相当一部分敌人突出了包围。

然而,暂时失利的敌军很快建立起指挥系统,有效指挥各部分,各部猬集在一起,步步为营又开始了攻击态势。独立师和警备旅被逼的步步后退。也就在此时,北满部队为解除南满的危机,一下江南,敌军难以招架北满部队的进攻,只得停止了进剿,向北部调兵。

敌人的进剿就这样结束了,军区面临的巨大危机暂时解除了。笼罩在大家心头沉重的阴霾刹时散去。军区上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虽然说这个胜利并不是太大,歼敌和缴获并不是太多,但却是在退却的大势中的一次胜利,是鼓舞士气、振奋信心的一次胜利。

军区司令部内,洋溢出轻松的气氛,早到的苏天昊、赵义雄、肖登科三人座在桌旁。苏天昊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各处惊险;赵义雄不时呵呵地微笑着;肖登科不做声色的一边倾听,一边抽着烟袋。

司令进来,也是一脸喜色。

“这次战役各部都不错,粉碎了敌人的进攻,加起来消灭了敌人2个多团,缴获也相当可观,尤其是各部都有了电台,今后大家更方便了。关键是我们站稳了脚跟,东北局对我们贺电表扬。”

会议室里一阵轻松的笑声。

“不过”司令话锋一转,脸色严肃起来。“这次作战也暴露出不少问题,各部的游击习气还很严重。同志们,多年的抗战生涯使我们习惯了游击战,习惯了以团为最大单位的作战。但现在形势变了,干部同志要迅速解放思想、改变观念。游击战的思想要向正规战、大兵团作战的思路上靠。编组野战纵队,开展大兵团作战是迟早的事。你们各部内部配合不到位事都有,你们之间的配合也存在欠缺。各部要利用这段时间作好战斗总结,要打一仗上一个台阶,要打一仗有一个进步。”

司令喝了口水,继续说。

“在谈一件事,这次独立师打得巧,缴获最多;保安旅歼敌不少,收获也不小;而公安总队呢,干得就是苦差,打的苦,消耗大,不像你们两位有肉吃。所以,军区党委研究决定,武器、人员整补要优先考虑公安总队!”

肖登科驻地的一间土坯房里,不时传出苏天昊、赵义雄、肖登科三个人的笑声。

刚刚得胜回来,苏天昊就给肖登科送来了两大车的物资。不久,赵义雄也亲自送来了三门迫击炮和几挺重机枪。

战后的重逢,三人分外高兴,把酒言欢。

一上炕,苏天昊就从兜里摸出两盒香烟,扔给了肖登科。“老肖登科,抽抽这个,美国货,骆驼牌的。好歹是个我党高级干部,别总一副羊倌的样,烟袋锅子不离身。”

肖登科干笑一声,在炕沿座了下来。

“老肖登科,求你个事”苏天昊露出一副诚恳的样子。“给我个懂防御工事的军事人才。我认真看过你们的阵地,防御支撑、火力配置、梯次分明……”

“我就知道你小子,猴都没你精。送礼?还能不图个啥?”赵义雄的屁股还没座稳,一脸坏笑。

“去,去,去。又不是求你。我才不求你呢!第一次见你打阻击,那机枪火力点修的跟个炮楼子似的,就你们那水平,我教你还差不多。”苏天昊向来嘴不饶人。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安排得力的人去给你们上上课,人我不给。”肖登科面带微笑,不急不慢的说道,“要说经验有一些,那也是血换来得。我们在察绥地面上时,和晋绥军交流也多,交手也多。晋军善守,这点东西也是在这种环境下日积月累来得。哎!大家可以互相交流吗,打拼这些年,谁还没几手绝招。”

“就是嘛!我的人会玩*,别小看这帮‘煤黑子’,会造*,会用*。知道什么样的情况用多少药。学不学?学费一谈坛‘老烧锅’。”赵义雄快人快语。

“学!都得学,学习和总结经验才能不断提高战斗力,才能少流血、打胜仗。”肖登科一板一眼的说。

“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后,咱们每打一仗,只要有时间,就毫无保留的互相交流交流,怎么样?”苏天昊提议道。

“好啊!不过到谁的地盘上谁得管饭。”赵义雄立即附和。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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