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不用,而你,念了也没用。”傅锦寒挑眉,一副狂傲不羁的样子,好像他说的是多么的有道理似得,事实上虽然如此。
“那我还得受宠若惊了?”沈未曦似笑非笑。
“嗯。”傅锦寒淡淡回。
沈未曦:……
什么叫自我感觉良好?这就是啊。
……
这天,沈伊人的工作室开业,沈未曦正吃着早餐,就接到了沈正哲的电话,挂了电话,她忽然觉得再美味的早餐也淡而无味了。
“怎么了?”坐在对面的白桦看出来了她瞬间变坏的情绪。
“我爸,问我怎么还没到沈伊人的工作室。”沈未曦无所谓的笑笑,“专门打电话来质问我呢。”
“你爸一向是疼你的,肯定是沈绿茶在你爸面前说了什么。”白桦不屑的笑了一声。
“不知道,可能吧,不过她这么希望我去,还真是没想到。”
“那不是希望你去,是跟你显摆呢,不是你开了工作室没跟她说,她开了工作室大大方方的邀请你,就是来膈应你,也是想要打你的脸。”白桦在沈未曦的面前对沈伊人的坏话可从来都不会吝啬分毫,她厌恶沈伊人,已经是公开的事实,所以她也不觉得说了会有什么,谁让沈伊人做人太差劲了,但凡对未曦好那么点,她也不会特意针对她。
“唔,那就去看看吧,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毕竟我不到场,让他脸上也无光,他这个人啊把家族荣誉看的很重。”沈未曦放下了筷子,拿起餐巾擦唇。
“你不吃了啊,今天本来吃早餐就很晚了,你只吃这么点是想饿着肚子?等会儿到了现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白桦看着他,夹了一个她最喜欢的灌汤包突然就觉得不香了,果然吃饭还是有人陪着才更加有食欲。
“感觉饱了,你吃,我等你。”
“我也不想吃了。”
“别。”沈未曦见她不像说假话,忙端起一杯银耳汤,道,“我喝这个,你慢慢吃,我们晚点再去就好了,我觉得时间尚早。”
“对,时间还早,我们又不是什么贵宾。”白桦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
餐后,保姆车直接将沈未曦和白桦送到沈伊人的工作室,位于天时传媒同一栋楼。
这还是自从离开这里后,沈未曦第一次回道这里,有些埋葬在心里的事儿就这样突然又冒了出来,是那么的清晰。
可能,她活到现在,受到的委屈大多都是在这里吧,一度离开后,她就想着,如果再次回到这里,她会是什么感觉,此刻,她却没什么感觉,就觉得这不过是她人生路上的一段旅程而已。
“未曦,你没事吧?”白桦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沈未曦笑笑。
“都过去了。”白桦握住她的手,虽然没有说,她却明白未曦心里想的是什么。
“嗯。”沈未曦抿唇道。
沈伊人的工作室由天时的老总直接排拍板定夺,连最不想见到她工作室顺利开门的黎总都没敢做一点点的小动作。
看到沈未曦的时候,黎总连忙堆着笑脸走了过来,“未曦。”
沈未曦和黎总以前的关系也没要熟到见面就笑着打招呼的,但伸手不打笑脸迎,跟黎总又没有深仇大恨,她自然也就客客气气的回应她,“黎总。”
“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有魅力和气质了。”黎总笑道。
“谢谢,黎总依然是这么的有气场,感觉随时都能把控全场的目光。”彩虹屁谁不会?沈未曦也笑着回应。
黎总笑道,“未曦说话就是好听,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虽然我知道这很难。”
白桦淡笑,“我所认识的黎总可不会这么没自信的,黎总现在是在收敛光芒吗?怕把我们这些人给秒杀了?”
白桦可是记得未曦在天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个黎总现在跑来献殷勤,是别有目的吧。
未曦顾虑和她以前还算认识,她可不,黎总这样拜高踩低的人,就不能太把她当回事。
黎总的脸色僵了僵,须臾,似笑非笑,“这位就是后起之秀白桦白大经纪人吧?你对我好像有什么误解,我嘛,一直都是这样的,有自知之明,是我的,一分也不会让,不是我的,我一份也不会取。所以谈不上什么自信不自信,只为自己活得舒坦。”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世界就和平了。”白桦歪头笑了笑。
沈未曦一看,这两个人之间可能不对付,连忙对黎总笑道,“失陪一下,我们才刚道,去跟主人道个喜。”
“好。”黎总也不想跟白桦彻底撕破脸,毕竟白桦在沈未曦心里的位置,她比不了,所以宁愿吃点亏也不愿得罪了她。
走远了点,沈未曦才开口问道,“小白,你跟黎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这会儿说话就不用那么顾忌了,白桦唔了一声,“也没有,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个人,她以为她聪明,想把你当枪使呢。”
“她是觉得我和沈伊人有仇吧,所以想要和我联合起来对付沈伊人?”沈未曦淡笑。
“她的目的就是这个,让你跟沈伊人斗,她好坐收渔翁之利。”白桦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沈伊人走了过来,露出了十分夸张的热情劲儿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刚来。”沈未曦淡淡的回道。
“相比沈二小姐这个时候很忙,没有闲心顾及我们吧,所以我们就平平常常的来了,不需要劳师动众的。”白桦也故意做出了热情的劲儿来。
“那还真难得,不,是受宠若惊了,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挂念。”沈伊人听从常素媛的话,可以在沈未曦面前适当的低下姿态,却从没想过要在白桦面前低三下四的,白桦算什么?要是不跟沈未曦混在一起,她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她。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面上她却不会真的说出来,所以她脸上露出来的笑容就显得特别的假。
白桦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在心里冷哼了一下,嗤笑了一声,“其实你不需要我挂念,这不,不声不响的将工作室开了起来,看来之前在未曦面前所说的那些心事都只是诉诉苦水啊。”
沈伊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但只一瞬间又变得如沐春风了,“哪里的话?你不太了解我们姐妹而已,我和姐姐之间的一些体己话自然是不能跟一外人随便说的,不管怎么样,我和姐姐即便有矛盾,我们也是一家人,除非姐姐觉得沈家这么多年一文不值。”
这是踢皮球,顺便想借此羞辱沈未曦。
沈未曦盯着她,目光冷淡,对于沈伊人,她想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有和好的机会了,如今也不过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面和心不和罢了。
“这话我觉得跟适合你才对,我和未曦不是姐妹却比姐妹还亲,有的人和未曦在家庭关系上是姐妹,却跟仇人一样看不得未曦好,你说,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姐妹?”
“你!”沈伊人气的差点咬碎了银牙,“你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刚来就说这些气话,是心里不平衡么?看我开了这么大一个工作室,你不高兴了,所以你不是来祝贺的,是来砸场子的?”
“哪能啊?谁敢砸你沈二小姐的场子?我只是看不惯这里一股浓浓的绿茶味儿。”白桦嗤笑了一声。
沈伊人哪能听不出来这是在骂她是绿茶婊?盯着白桦看的,眼里渐渐冒出来了冷光,像是刀片一样能够割裂人的肌肤。
“这么看着我,是我说对了么?我们今天来不是给你面子,是给沈伯父面子,你不要觉得我们就是在对你示弱,你对未曦做的那些糟心事,我们可都一笔一笔的记着,不要以为三言两语的打亲情牌就可以将一切都给抹杀了。”白桦的语气带着警告,现在谁有不怕谁,看谁能让谁好看。
在此刻这个场合,沈伊人不敢跟白桦发生正面冲突,咬了咬牙,委屈巴巴的哭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看不起我的工作室,你们可以不来的,我爸爸给你们打电话我不知道,不是我要他给你们打电话的呀?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把你心里的不满撒在我这里吗?我不接受,还有,我和未曦都是沈家的女儿,你一个外人总是在我们中间挑拨离间的算怎么回事?我爸爸都还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将来客的视线吸引了过来,不了解情况但为了讨好沈伊人的人开始对白桦指指点点。
“看吧,我就伊人开了工作室,而且天时给与这么大的支持,有些人会眼红,这不,有人就安耐不住了吧。”
“可不是?有的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其实她要是有骨气,就自己也开一个工作室来玩玩,就怕她自己做不到,还得别人帮忙。”
“你说的这别人是谁?”
“还能有谁?这漂亮的女人不就是仗着那点姿色为所欲为么?这群下臣想必是个个排队着呢。”
“哈哈哈……”
一阵打着嘲讽的哄笑声逐渐扩大。
沈伊人的眼里闪过嘚瑟,跟她斗,白桦算老几?
白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反而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沈伊人,那感觉就像那些围观的人说的话不是在说沈未曦和白桦,而是说的她沈伊人。
“大家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了点什么,想当初我家未曦开了工作室,而且因为拍摄《少帅》的机缘,成了千皇传媒的一份子,这工作室自然是跟千皇传媒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但这能说明什么?我们未曦足够优秀,让千皇传媒看到了她的潜力,这才给与她这么大的支持,但有一点,我们的资源都是靠我们工作室的没一个家人争取来的,看不是靠着剥削千皇艺人的资源来发展自己的,这跟某个人开的工作室可不一样,她之所以开工作室,是因为在某传媒公司内的资源分配问题上太过霸道不给别人活路,公司为了平衡各方,才想出来的这么个方法。你们说,孰优孰劣?”
这话完全说中了天时传媒很多艺人的心声,刚才还为沈伊人说话的人都沉默了,白桦说的没错,沈伊人是剥削了他们的资源才开了这样一个工作室,而且以后还讲继续剥削他们的资源。
反观沈未曦,自始至终,千皇都没有公开的表示要对她的工作室格外的关照,也从未听千皇的艺人说过,沈未曦占用了他们的资源,所以他们刚才是被沈伊人牵着鼻子走了吧?被她当枪使了。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沈伊人的脸色都变了,根本无法维持住脸上的笑容,“说话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何必在这里指桑骂槐?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岂能是你这个外人得知的?”
“不好意思?我是外人没错,但是天时传媒也不是铁板一块,得到一点信息不难。”白桦说的云淡风轻,却让天时的艺人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都以为沈伊人开了工作室是要跟公司分开,这样以后就不会再跟他们抢夺资源了,谁知道,公司根本就不是要沈伊人单独运营工作室,还是要给她大力支持,那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反而是变本加厉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让人气愤了,这是根本不给人活路啊。”
“是啊?亏我还这么信任她,她却从没为我们想过,只想到她自己的利益。”
“我早就说过,公司就像她家开的,我们怎么可能跟她比呢?都看个热闹就行了。”
“不如另谋出路吧?”
“你想的容易?合同到期的可以离开,合同没到期的,这天价违约金怎么办?”
“难道我们注定要活在她的阴影下?”
“放心,很多人对她不满了,且看谁能笑道最后吧,她不会一直这么春风得意的。”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