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宫。
周玉香一身若隐若现在薄纱覆身,满头墨发倾泄而下,面上化了一个精致的魅惑妆容,眼含秋水,脸色了绯红,心跳如同小鹿一般扑通扑通乱跳着。
今天晚上,皇上召她侍寝了,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样?是否英俊?是否会被她迷住?今夜过后,她是不是就可以像乔美人一样,盛宠后宫了?
想到临进宫前,麽麽教了她不少床塌之术,周玉香的脸更红了。她真的要这么放浪的做吗?这里只有她跟皇上两个人,应该没事吧,就算做了,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只要皇上喜欢就好,只要能够盛宠后宫,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她再也不想当一个小小的德仪了,简直有失她的身份。
今夜过后,她便有资本在那帮妃子面前炫耀了,至少后宫佳丽无数,可她不仅见到了皇上,还被皇上宠幸了,若是能够怀上一子半女的,那么……后位也许就是她的了。
皇上到现在,可还连一个皇子皇女都没有,谁能怀上皇子皇女,后宫还不横着走。
抬头,看向静悄悄的凤鸾宫,周玉香开始忐忑起来,不断幻想着一会皇上来后,她该怎么动作?
表现出含羞带怯?还是主动迎合?皇上对她会很温柔的吗?
若是皇上不喜欢她怎么办?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猛然间,周玉香想到被叮当公主放狗咬死的许文,周玉香身子有些颤抖,手脚也开始哆嗦了,虽然现在皇上宠幸她,是她莫大的荣幸,可是今天晚上,才经历那一场血腥的场面,她实在很想呕吐,也很害怕。
周玉香掐了掐手指,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许文的事,尽量让自己把身子放松,好好伺候皇上,要是这次没有伺候好,只怕以后再想伺候都没有机会了。
皇上怎么还没来?都快二更天了……莫不是皇上把她给忘记了吧?周玉香越发忐忑地坐在六尺宽的床塌上,心情起伏不定。
正当这个时候,外面传一句拉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皇上来了?
周玉香急急起来,整了整衣裳,尽量让自己酥胸半露,透明的白纱若隐若现,跪在地上,恭迎皇上的驾到,急得手心沁汗。
“哐啷……”殿门被打开,进来七八双腿,为首的一双,正是以金丝绣着祥云飞龙,嵌着东海极品珍珠的龙靴。
周玉香身子一震,媚声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玉香以为皇上很快会让她起来,也会让身后的人出去,毕竟她现在穿的可是薄纱,若隐若现的薄纱,身上的大片肌肤根本遮挡不住,若是被人看了,那她多不好意思啊。
可是上首的皇上没有,不仅没有理会她,也不让那七八个下人下去,周玉香有些摸不透皇上的主意了,不是他主动找她侍寝的吗?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淡?
不管如何,周玉香也只能忍着寒冷,继续跪在地上,等着皇上的命令,她不敢抬头,她怕触怒皇上。
寂静的寝宫里,忽然有一瞬间的宁静,除了上首的皇上手握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外,再无其它半丝声响,静得她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周玉香能感觉得出来,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将她全部看透。
而她,为了能够更好的挑逗皇上,所以特意被了这么一件挡不住春光的薄纱,如今在这道没有任何情。欲,只有冰冷的视线里,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难道现在起来,开始迎合皇上吗?可旁边还有很多人看着呢?她怎么好意思?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她每次招人侍寝都会这样的吗?
就在周玉香忐忑不心,冷汗即将要冒出来的时候,眼前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的人,却轻飘飘留下一句,“起来吧。”
周玉香如蒙大喜,领旨谢恩,“臣妾多谢皇上。”
抬眼,偷偷打量皇上,这一看,周玉香直接傻眼了,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半天移不开眼睛。
眼前这个丰神俊秀,剑眉朗目,唇若涂丹的男子,真的是当今皇上?
她听说过,当今的皇上是楚国属一属二的美男子,可她竟不知,他是那般的美。他的一举一动,虽然慵懒,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他虽然只是执着茶杯,静静站在那里,但他的绝世容貌,她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形容,也许任何言词对他来说都是侮辱吧。
不可否认的是,周玉香动心了,彻底动心了。
她本来就喜欢他,如今她更喜欢了。他不止有掌握生杀大权的权力,还是这个天下间最尊贵的人,且……长得又是那般俊美,若是能够嫁得这样的美夫君,那么她这一辈子,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周玉香几乎打定主意,这辈子就认定他了,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认定他了。
看来,这次进宫果然没错。
见到周玉香如此花痴的眼神,楚宇晨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不屑,状似无聊的淡淡道,“看够了吗?”
楚宇晨的笑容是讽刺的,可看在周玉香面前,却如春风拂柳,让她置身于美妙的人间仙境。
皇上笑了……皇上对她笑了……皇上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激动之余,周玉香也反应过来了,皇上在跟她说话呢,周玉香正了正身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诱惑,嗲声笑道,“皇上,您长得真好看,臣妾从来都没看过像皇上这么好看的人,臣妾一时看得都有些痴了,请皇上恕罪。”
楚宇晨狭长的凤眼一挑,拖长声音,“哦……可是朕觉得,爱妃也很美呢。”
“皇上……”周玉香扭着纤腰,骚首弄姿,尽量让自己笑得魅惑诱惑,想凑到楚宇晨身上,更想摸索他的身体,好挑逗他,可是她的身子才刚刚上前一步,便又顿了下来,指着旁边的七个太监宫女们,咯咯一笑,含羞带怯,“皇上,今夜……嗯……咱们能不能让他们先退下?”
“他们?朕看他们在这里挺好的啊,有什么需要,还可以请他们帮忙呢。”
啊……
周玉香张大嘴巴。
请他们帮忙?帮忙什么?皇上不是要宠幸她吗?既然要宠幸,为什么不把人给支走?反而还留下?这样子,她情何以堪。皇上不会是要他们在一边观看着吧?
周玉香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一看,皇上却依旧没有将他们支走的意思,周玉香多少有些明白了,今天晚上想让那些人退下,怕是有些难了吧。
想不到,皇上长得那么好看,没想到,癖好却是那么怪……要是别人看到她穿成这样,早就把人都给支走,然后将她扑倒了。
虽然不喜欢有人看着,可是她也只能接受,她不想失去这一次的侍寝机会。
“皇上您真坏。”周玉香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柔弱无骨的身子凑近楚宇晨,眼中还朝着他抛了几个媚眼,媚声道,“皇上,今晚就让臣妾好好服侍您吧。”
咝……
就在周玉香即将靠到楚宇晨的时候,楚宇晨却从腰间抽出一把极为精致的玉笛,将她柔媚的身子拦下,忽然邪邪一笑,笑容中透着一抹似有非有的嗜血,“爱妃,今晚,不如我们玩些特别的吧。”
周玉香一怔,为什么她忽然感觉他的眼神好冷,冷得她如置冰窟,冷得她灵魂都在害怕?
玩些特别的?什么特别的?
周玉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楚宇晨对着几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太监会意,脚步一动,甚是粗鲁的将她的双手制住,拖到龙塌上,不知按到什么机关,六尺宽的大床上,立即出现一个圆形的铁圈,太监将她的手套进铁圈上,又是咔嚓一声,铁圈合上,仿佛量身定做似的,将她的右手死死固定,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效。
周玉香慌了,因为她的另一只手与两只脚也被这么固定住,全身以极具耻辱的大字型展露在众人面前。
“皇上……”周玉香的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麽麽们教过她不少床塌之术,可她还是处女,她心里还是很矜持的,今日里,她穿这件透明的薄纱……全身上下,根本遮挡不住,若隐若现的,极具诱惑,也极具羞涩,如今被人以这种形式固定在大床上,她又怎么可能不怕呢。
转头看去,却见刚刚那个温润如风,低眉浅笑的俊美皇上,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了,如今虽然还是皇上,还是如那般的俊美无涛,可她却感觉到一种恐慌的害怕。
因为现在的皇上,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不,他有笑意,只是他的笑意好恐怖,好像从地狱里散发出来的,他身上的寒气,更像地狱里刚爬出来的修罗鬼煞,带着满满的阴邪之气。
周玉香怔怔地看着他舔了舔嘴角,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她,似乎想看该从那里下嘴,那双似清泉般的双眸,此时只有幽幽的嗜血,莫名的,周玉香将他那双嗜血的眼睛与叮当公主的四只狼狗的眼睛融为一体,脑中再次闪现出许文被一口一口撕咬啃吃的画面。
周玉香挣扎了几下,全身却被固得死死的,吓得全身都在打着哆嗦,声音都带了哭腔,“皇上,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要是哪里了做错了,您可以跟臣妾说的。”
“嘘……不许说话,游戏从现在开始。”楚宇晨疯子似的嘘了一声,招呼旁边几个太监宫女们过来,将周玉香围成一团,好好欣赏她的表情。
周玉香再蠢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皇上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叫这么多人看着她……她好害怕……姐姐……爹爹……你们在哪里……
“轰隆隆……”
就在周玉香一阵害怕的时候,楚宇晨却打开了一座暗门,只是这座暗门一开,周玉香的脸上咻的一下,突然煞白,牙齿都在咯咯作响着,惊恐地看着那扇门背后,密密麻麻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有各种各样的鞭子,有烙具,有绳索,有银光闪闪的薄刀,小剑,以及她从未见过的各种刑具。
而那个恶魔般的九五之尊,却托着下巴,时而撇向刑具,时而撇向她,似乎想看看,到底哪种刑具更好玩。
最后,伸手要了几个蜡烛,踏踏踏地朝着她走来。
周玉香挣扎得更凶了,她不想侍寝了,她要回去,她要回家……这个皇上根本就是个变态。
“爱妃,要不,咱们先玩滴烛吧,朕怕爱妃一下子玩得太刺激,会承受不住,所以,咱们不着急,今儿晚上,咱们把这些玩意儿都给玩一遍如何?”楚楚宇忽然趴在床前,笑容款款地看着她,那眼中的清澈就像个小孩一样,哪有半丝阴邪,周玉香忍不住以为,刚刚她看错了。
可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样让人惊恐。
滴烛……滴烛是什么……?爹爹好像也玩过这种把戏的吧,最后差点没把那个小妾给玩死了……虽然她没有玩过,可她能感觉得出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满屋子的刑具……全部都玩一遍?
周玉香闻言,差点昏死过去,要是这些刑具都玩一遍,那她还有命在吗?
想到这里,周玉香的眼眶忍不住红了,想哭泣,可是看到一众下人都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周玉香生生的又止住了,她不想在下人面前,那般没面子,只能求饶道,“皇上,求求你饶了臣妾吧,臣妾害怕……”
“别怕,很好玩的,朕保证你玩一次后,还想再玩的。”楚宇晨说罢,将手中拿着的蜡烛点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着,将她全身尽扫一遍,最后定格在她酥胸上,眼神忽然一冷,扬手将她的薄纱掀起,露出一大块如玉的肌肤,与起伏不定的雪峰。
“啊……”周玉香惊恐的大喊一声,根本不敢抬眼,因为只要一抬眼,她便能看到八双眼睛都定格在她的身上,这种羞耻感,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
“嗯……”一滴滚热的烛泪滴在她敏感的雪峰上,周玉香忍不住痛哼出来,全身都在打着颤,酥麻酥麻的,却又疼得她眉紧蹙。
“不许叫。”头发被人狠狠扯起,周玉香突然听到楚宇晨一声厉喝,声音之大,将她的心脏吓得差点跳了出来。
周玉香赶紧闭嘴,只是用一种近乎求饶的眼神看着楚宇晨,可楚宇晨哪里会在意她求饶的眼神,只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外泄的身子。
手中的滴泪一滴两滴三滴,滴滴直落在她的。裸。露的身体上,烫得她全身都弓了起来,她能感觉得到,滚热的烛泪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固起来,只是那种凝固前的疼痛,让她越加的疼痛,嘴里忍不住求饶,“皇上,饶命,呜呜……饶命,臣妾知道错了,嗯……”
周玉香话未说完,嘴里便被粗鲁的塞了一块白布,将她满腹的话全部都吞进肚子里,根本无法开口。
然而,那个皇帝却手足舞爪的,玩得甚是开心,从一边又拿了几根蜡烛,全部点燃,滚热的烛泪,从她的脖子,锁骨,胸脯,下腹一直往下滴滚,疼得她眼泪啪的一下,直往下淌。
睁开眼睛,便是七个下人,同样以一种疯狂兴奋的眼神看着她。
若不是被布塞着嘴,周玉香直想咬舌自尽。
“好玩好玩,哈哈哈,红了,都红了。”楚宇晨啪的一下,终于扔下蜡烛,指着几个太监,命令道,“你们几个,把她身上的烛泪都掰下来的。”
“是,皇上。”
周玉香惊恐的摇摇头,条件性的想躲,可身体却被人固定住了,哪里躲得开,只能求救的眼神看向皇上,可皇上却兴致勃勃的,又跑到刑具前,挑了一把闪着乌光的蛇皮鞭,嘴角含着一抹款款的笑意,对着她一步步地走来。
周玉香更慌了。除了害怕,更多的是羞辱。
长这么大,她的身子从来都没被碰过,如今却被太监们四处抚摸,每一次抚摸,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且那些凝固的烛滴,每被掰下一个,又被轻轻吹了一口凉气,她就忍不住想落下一滴泪水过来。
她终于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苏沁侍寝的时候,寝宫里一直传出求饶的哭泣声了,苏沁定然也跟她一样,被皇上狠狠折磨了的。
难怪……难怪姐姐虽然欺待皇上来找她,却不主动去找皇上,因为皇上有这种癖好……折磨人的癖好……
“乖,爱妃别哭,这才刚开始呢。”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她泪水,楚宇晨忽然像哄着小孩似的哄着她。
周玉香眨了眨眼睛,心中着实不明,他为什么变化那么大,时而像个恶魔,时而像个孩子,时而又温润如风……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怕是现在,才是真的他吧,人前的温润如风,都是他装出来的罢了。
“啪……”楚宇晨甩了甩手中的蛇皮鞭,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里,极为刺耳,同时无声的将周玉香的内心防线打破,让她恐惧直发抖。
“爱妃,这声音好听吗?爱妃的肌肤如此美丽,若是打在爱妃的身上,声音定然更加好听的。”
周玉香使劲摇摇头,她不想侍寝了,她再也不想侍寝了……她不争宠了……他根本就是一个变态……
“不过爱妃不用害怕,这条鞭子打下去虽然疼,却不会留下疤痕的,它只会让爱妃这一辈子,打从心里记住朕。”
周玉香泪模糊,还想摇手,可那九五之尊,只是一个挥手,所有下人皆后退几步,啪的一下,一鞭狠狠甩在她下身。
“嗯……”饶是被塞着布条,周玉香还是发出一声痛哼声。
疼……好疼……她骨头都要碎了吧。
“爱妃,这个游戏好玩吗?”楚宇晨忽然停了下来。
周玉香泪眼模糊,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楚宇晨却了然了,一张俊美的脸上,犹如孩子般无邪的点点头,“原来爱妃觉得还不够好玩啊,那我们继续玩吧。”
周玉香赶紧摇头,可已经来不及了,又是一声脆响抽了下来,疼得周玉香倒抽一口凉气。“啪……”
“啪……”脆响的鞭子在寂静的寝宫里,起皮彼伏的响起,犹如奏乐一样,只不过,脆响的鞭子中,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声,以及兴奋的叫好声。
“好玩,好玩,哈哈哈……以后朕每天都要召你侍寝……”
“嗯……”周玉香痛哼一声,无力的被迫承受他一鞭一鞭的抽打,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尤其是听到他最后一句,整颗心几乎都死了。
脑中,她早已将楚宇晨与四只大狼狗都融为一体了,甚至比大狼狗还要恐怖千万倍。
“不许哭,再哭朕抽死你。”楚宇晨婴儿般单纯的脸上,早已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戾,周玉香抽噎了几下,不敢再哭,生怕又遭到一顿毒打。
她的停止哭泣,让眼前的人,心情大好,甚至解开塞在她嘴里的布条。
“皇上……”周玉香哽咽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看到楚宇晨,便打从心里恐惧起来。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他了,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她统统都不要了,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皇宫……
“来,笑,跟着朕一起笑,哈哈哈哈……”
周玉香缩了几下,恐惧地看着楚宇晨发狂大笑,心里阵阵害怕。
“笑啊,给朕笑,再不笑,看朕怎么折磨你。”头发被人扯起,周玉香吃痛,只能含着泪水,不自然的哈哈笑了几声。
“给朕大声点儿,朕要你开怀大笑,若是朕不满意,那朕就把媚药都给你灌上,再把你赏给军中的侍卫。”
闻言,周玉香双手紧紧攥紧,只能忍着眼泪,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只是笑得很是苍凉,很是害怕。
楚宇晨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后,这才满意的起身,嫌弃地扔下鞭子,慵懒的拍了拍手,慵懒道,“朕忽然觉得没意思了,来人,放朕的宝贝,让朕的宝贝好好陪她玩玩。”
“是,皇上。”
即便四肢被固定了,周玉香依旧挣扎着后退。
她不知道他说的宝贝是什么,可她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的。
果然,几个太监将盒子里的东西放出来后,周玉香直接吓傻了眼。
那些……那些密密麻麻,到处爬动的不正是蝎子,蜈蚣,毒蜘蛛吗……
“啊……”周玉香忽然发现一声惊恐的大叫声,眼见密密麻麻的毒物朝着她爬过来,再也忍不住,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皇上,周德仪已经吓晕了?”太监们躬身道。
“把他们都收起来吧。”
“是。那皇上,周德仪怎么办?”
“送回她的寝宫吧。”楚宇晨嫌恶地看了晕死过去的周玉香,眼里有着浓浓的不屑,双手负后,眼神清冷,哪还有刚刚疯狂的模样,沉声道,“沐浴更衣。”
暗处的水凌赶紧跟上,嘴里忍不住撇撇嘴。
主子也真的是,既然反感她,干嘛还要跟她折腾那么久,不就是生气她暗中陷害苏贵人嘛,直接找个人教训教训她不就可以了,还要亲自上。
就算沐浴了,那副恶心的画面,依旧存在着。真搞不懂主子为什么要喜欢苏贵人,更搞不懂主子以前素来都不会离妃子们那么亲近,如今却把人家的衣服都给撕开了。主子看了难道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想不出来,主子演起戏来,居然那么逼真,要不是认真主子,他倒也还要以为主子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嗯……变态……
不,不是变态,呸,他怎么能说主子是变态,他自己才变态,这种恶心的事情,还要守在一边看着。
水凌默默过在暗处,等待楚宇晨沐浴出来,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楚宇晨才换了一件清爽的白衣出来。
水凌赶紧凑过去,讨好的泡了杯茶给他,“主子,您今天这么做,会不会也周德仪身上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啊?”
“你若喜欢,朕可以把周德仪赏赐给你。”楚宇晨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淡淡道。
水凌一吓,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属下不敢。”他要那种女人做什么,有头无脑,泼辣无赖,仗着身份显赫,便到处欺负人。活该被主子整了一道。
“主子,您亲自对付周德仪,是不是……是不是怕周德仪以后为了争宠,再次陷害苏贵人?”水凌这句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可他没有得到楚宇晨的回音,只能看到他冷着一张冰冻般的脸,水凌大概也猜出了原因。
“主子,叮当公主刚刚在殿外,一直嚷嚷着要您将许氏一家满门抄斩,您看……”
“抄了吧,天一亮,拿着朕的圣旨,一个都不许放过。”不等水凌说完,楚宇晨眼里忽然绽放出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气。
若不是苏沁命大,怕是今天被大将军咬死的,便是苏沁了,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们。
水凌一震,立即领命而去。
周德仪侍寝的消息,在皇宫里的不径而走,后宫的妃嫔们无不羡慕,尤其是新进宫的妃子们,一个个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又是期待的。
那么多个入选的秀女中,皇上如今已经宠幸了三人,不知何时才会轮到她们……真希望皇上今天晚上便召她们侍寝,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们以为,皇上宠幸了乔美人与苏贵人后,都给了很大的封赐,也提升了妃位,周德仪是太后的亲侄女儿,又是贤妃的亲妹妹,无论如何,皇上都会提升她位份的。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皇上的赏赐与提升,众人不禁意外了。
难道昨天周德仪的侍寝让皇上不满意吗?还是说,皇上只是在上早朝,还没有来得及赏赐。
思来想去,众人也只能认为是后者。
之前一直跟随周玉香,指望着周玉香接近皇上的众多妃子们,一听到皇上宠幸了周德仪,心里皆是激动着,天不亮就守在周玉香的寝宫门外,打算好好巴结巴结她,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好处。
可是整整等了一天,也没能等到周玉香接见。众人不悦了。
以前说好了的,只要她得到皇上的宠爱,就会把她们都引荐给皇上的,如今她得宠了,可……却把她们都给遗忘了,哪有这样的人。
众人虽然心里不满,依旧等着周玉香,至少知道皇上长什么样也可以的嘛,反正那么多羞辱都受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
直到下午,众人才看到周玉香,只不过周玉香脸色惨白,身子虚弱,无力的靠在了床边喝着药,眼里依旧留有余惊。
众人不解了,怎么侍寝一晚上就累成这样?莫不是皇上宠幸她太久,才把她宠幸成这样?
“恭喜周德仪,贺喜周德仪,周德仪终于成为皇上的女人了,将来必定可以冠宠后宫。”
突然而来的话,吓到了还处于惊惧中的周玉香,周玉香脸色极是难看,条件性的往里面缩了缩,大吼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全部都给我出去。”
“周德仪,是我们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别碰我,别碰我,出去,你们都出去,我谁都不想见,我谁都不想见,呜呜……”周玉香进乎失控的抱着脑袋,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哪还有当初的娇贵模样。
众人纷纷不解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周德仪,您……您这可不对啊,以前您说过的,只要您得宠了,就会把皇上介绍给我们的,如今你……”
“不,我不要成为皇上的妃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
“太可怕……什么意思?周德仪……您……”
“出去,出去,我让你们出去啊,都出去。”周德仪忽然来了性子,疯狂的将她们一一推出去,大门啪一下关上,将所有人都拦在门外,自己则颓然的坐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膝,呜呜的哭了起来。
叮当公主那么可怕,皇上也那么可怕,她呆在这个皇宫做什么?
如果真的要做皇上的妃子,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门外的众人使劲拍门,里面的人却全然不得,直接外面的人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人嘛,忘恩负义,说话不算数,真是过份。
其中一个采女不禁冷笑一声,拂袖离去,“算了吧,人家得宠了,自然看不上咱们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呵……”
“不就是侍寝一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摆那么大架子,将来我要是成为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看我么把她狠狠踩在脚下。”又一个妃子离开。
“可不就是嘛,看,皇上到现在,赏赐都还没下来呢,之前的乔美人与苏贵人,可是在皇上还未早朝的时候,便把赏赐都赏下来了,我看她啊,估计是惹怒了皇上,或者伺候不周,皇上不要她了,她失宠了,才会对咱们发这么大的脾气。”又一个妃子冷笑一声离开。
其她的妃子们也皆是冷笑一声,相携而去,“我估摸着也是这样,失宠就失宠,还摆什么架子,我呸,浪费本小姐的时间。”
妃子们走后,很快便众星捧月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只不过这个女人脸色不大好看,一过来,便让人破开周玉香的寝宫的大门,又让所有人出去,只留下她与青儿两个人,看着周玉香逢头乱发,衣裳凌乱,甚至连足靴都没穿,便倒坐在地上,哪还有半丝德仪的模样,雍容华贵的女人更生气了,忍不住怒道,“周玉香你给我起来。”
周玉香呐呐的抬头,却见眼前来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亲姐姐,浑浊的眼里立即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爬到贤妃脚下,委屈的哭喊着,“姐姐……呜呜……姐姐,你终于来了,呜呜……”
贤妃本来满腔的怒火想要发作,可是一看到自家妹妹哭得肝肠寸断,莫名的怒意没了,倒是有些心疼,“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啊……”贤妃的手才刚碰到周玉香,周玉香便发出一声惨叫。
贤妃疑惑地将她袖子上衣裳撩开,震惊地看着一点一点,密密麻麻的红印以及隐隐约约的鞭痕,贤妃雍容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怎么会这样?皇上打你了?”
“姐姐,我不想留在宫里了,皇上……皇上好可怕……呜呜……”周玉香泣不成声。
“你是不是主动靠近皇上,还挑逗皇上了?”贤妃扶着她起来,沉声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挑逗……”她好像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
“你……你怎么那么没记性,姐姐不是让人提醒你很多次了吗?皇上讨厌别人碰他的身体,皇上有洁癖,但凡主动勾引碰触皇上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活得下来,你能够活到现在,算你命大了。”真是没脑子,全楚国的人,还有谁不知道皇上不近女色的,即便以前皇上最宠爱她,她也不敢乱来。
周玉香抹着眼泪,委屈的哭泣。她想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哭道,“姐姐,我不想呆在宫里了,我想回家,你想办法让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敬事房也记录你侍寝了,你以为你还能出得了吗?”贤妃瞪了她一眼。
“那怎么办?以后我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了吗?我不想成为皇上的女人,我再也不想侍寝了,你不知道皇上有多恐怖,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呜呜……”
“既然进来了,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在宫里要想不被人欺负,你只能继续往前爬,而且你要记得,你来宫里是要帮姐姐得到皇后之位的,你不可以任性,更不可以退缩,知道吗?”
周玉香摇摇头,颓然的跌坐在坐位上,抱着脑袋,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宁愿嫁给一个一品大臣,也不想嫁给皇上,她害怕……呜呜……
“娘娘,周德仪年纪还小,又是第一次……受点惊吓难免的,您给她一点儿时间嘛,过一阵子周德仪必然能够想通的。”青儿贴心的提醒。
贤妃点点头,淡淡道,“请大医了吗?”
“回娘娘的话,刚刚下人来报,已经请太医给她看过了,太医说,都是一些外伤,好好调养便可,就是……就是周德仪有点儿惊吓过度,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好转。”
“那就让人好好照顾她。”
“是。”
贤妃低头,看着还在惊吓哭泣的妹妹,忽然软了心,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在宫里,姐姐会倾尽所有保护你的。”
“姐姐……”周玉香扑进贤妃的怀里,在她怀里放声大哭。没人知道昨天晚上,她到底有多害怕。
“傻丫头,都过去了,以后小心一些就好了。”贤妃爱怜的摸了摸了她的秀发。
“嗯……”周玉香哽咽道,有姐姐在,她忽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玉香,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事,都不可以把主意打到叮当公主身上知道吗?姑母疼爱叮当公主,谁敢把主意打到叮当公主身上,必是死无葬命之地的,虽然姑母没在宫里,但是宫里到处都是姑母的耳目,你们那点小技俩,自然瞒不过姑母的。”
“好,我……我错了……”
“姑母下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去跟她好好认个错,我想姑母也不至于对你怎么样的。现在,我已经命人飞鸽传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坦白告诉姑母了。”
沁香阁。
宫玉秀硬拽着乔书棋来到沁香阁,拽得乔书棋有些莫名奇妙,杨楚若更加莫名奇妙,可宫玉秀却贼贼一笑,指了指外面,“你们看,谁来了?”
众人抬头看去,这一看,差点吓出心脏病,那个白衣飘飘,儒雅飘逸的男子,可不正是琴师叶鸿吗?
乔书棋条件性的想离开沁香阁,宫玉秀再次将她拽住,“急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请到沁香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