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李冰雁的电话,得到的却是噩耗。
应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在暗世界巡天盟的操作平台上,以山海候和汉候为首的七家宗门势力,发表联合声明,声讨楚侯恶行,声称楚侯两年来暗自害死他们每家几百人,残暴行为令人发指,尸骨至今还堆在楚侯界碑旁边,不允许收埋,天理难容。
陈大梦接到李冰雁的电话,略微沉思了一下,决定先回应山。实在是放心不下,稍有闪失,就是终生遗憾。
他只是想不明白,有什么深仇大恨令山海候赢家即掳走了陈梦他们,还要灭了应山楚侯,可以说,灭了应山,对山海候赢家和汉候刘家绝对没任何好处。他们不可能知道应山有灵脉的事,这件事也绝不可能泄露出去。
很诡异,处处透着阴谋的味道。
但是,陈大梦敢肯定,这不是巡天盟在背后操纵,手法风格一点都不像。再说,唐明公也没任何暗示或者提醒过,更说明与巡天盟无关。只不过,贼打鬼,巡天盟肯定乐见其成罢了。
回去的路上,陈大梦不再乘坐飞机,而是施展神通术一路神行。一路上,他还是发现了十几波暗世界同类人向应山方向赶,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敌人。他没出手灭杀,打算到应山,可以杀得光明正大一点。
到了应山下,没见到激烈的攻击应山阵法的场面,陈大梦稍稍放下心。
应山只是方圆三十里大五百米高的一座山,此时外围的短高岗上,每一处都有人占据。估计李冰雁正在欣赏画地为牢的美好画面,她要发动应山攻击阵法,应山四周的这些短高岗,全都是无差别覆盖,短高岗上的人绝无生理。
看得出,李冰雁也在等。
和他的想法一样,在等大鱼出现。目前这些炮灰,全都是送死的,击杀也没啥意思。
陈大梦不着急上应山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在一处低矮的小丘岗上,陈大梦悄悄给唐明公打了一个电话,还是打给唐伢子然后转告的。
“小子,你这是以天下为敌的节奏啊!刚刚做楚侯没几年,有点翘尾巴吧?”
“明公,你mingon给我句实话。是不是巡天盟在背后整我?”
“癞蛤蟆打喷嚏口气不小,笑话,巡天盟要整你,就派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沙弥去试探你,不要把巡天盟想的太无聊了。”
“可我也没得罪谁,尤其是山海候和汉候。”
“你是没得罪过,可你的祖上得罪过。世仇,没有人会忘记。小子,跨过这一关,楚侯就真正在暗世界立足了。”
“明公,你不打算帮晚辈一把吗?事后必有重谢。”
“你小子,忽悠我老人家有意思吗?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只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惹了我的,就必须得付出代价。不管他是谁?”
说完这句话,陈大梦不在和唐明公打屁扯闲话。
有点失望。
不是失望唐明公不帮他。因为,他和唐明公没有任何往死里帮的理由,只有利益往来。
他失望的是,如果不是巡天盟组织的这场游戏,那么巡天使肯定不会出现。这么好的机会,让巡天使显身又要不可能了。
看来,的确是山海候和汉候要灭杀自己。
他仔细回味刚刚和唐明公说过的话,然后肯定了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呢?陈大梦想不通。
突然,他注意到,离他不远,过来十二个人,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一人高的箩筐。
关内二十四候每家都有自己的家族徽标,陈大梦在盟会期间都看到过,这些人的衣服前襟左边,是一座山峰。这座山峰不是封地,而是耻辱,却被他们绣在衣服的前襟,只有燕候,位列关内二十四开国候第十位。
只见这十二个人,很快卸下身上的箩筐,拿出里边的东西安装起来。远远看见陈大梦,也没理会过问一下。
不一会儿,竟然安装了一门一丈多长水桶粗的朝天大炮出来。
安装完毕,十二个人各自站定一个方位,竟是布成一个阵法,把大炮围在中间。然后再无动静,似乎在等待命令。
心里一动,陈大梦沿着应山慢慢移动,发现类似的举措,或大炮阵或火箭阵或毒气阵,五花八门,哪个方向都有布置。计划可谓精细缜密,远攻近围无一遗漏,是要把应山一颗小草都不放过的用意。
为防意外,陈大梦在他们所有的设施,都用神念做了手脚。
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这里离楚侯界碑不远不近,刚好能看到进攻应山的主力山海候和汉候的人。大约各有三百人的样子,已经很多了。每家侯府只能允许一千人的限额,过来三百人,几乎是全部侯府豢养的武者了。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陈大梦也不见他们攻击。
他把神识探过去。
只听见有一个穿有汉候家徽衣服的人说:“伽佑,再等一个时辰,若要没有人来救援,我们就开始攻击。估计这楚侯是真的人缘不好,挺可怜,连一个来救场的人都没有。”
而穿山海候家徽衣服的人也表示同感:“家辕,可能我们的猜测有误。但是既然来了,算楚侯倒霉,正好试试看是你家的阴兵厉害,还是我家的大风卫厉害。”
阴兵?大风卫?
没有呀,现场就那三瓜两枣,根本不像是阴兵和什么大风卫。
李冰雁曾说,每个侯门都有神兵和神通术,能避开自己的神念,只能是神兵被神通术隐匿在那个地方。
陈大梦认真的搜索起来,依然没啥发现。
这才真正引起了他的重视。
他决定,从这一刻起,每一秒都不放过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他很想知道,这两家的杀手锏阴兵和大风卫,到底是个怎样的厉害。
一个时辰很快到了。
只见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还互相谦虚上了。
只听那个汉候的人说:“伽佑,你家的大风卫久仰大名,你先来,请。”
然后听见山海候的人说:“稼辕,你家的阴兵威名赫赫,从来没出过手,你先来,让我长长见识,请。”
“那就一起出手吧,别耽误了正事。”
“好。”
然后,只见汉候家的人自后背拿下一个包袱,取出一把赤色无鞘的剑。是一把短剑,剑身黯淡无光,显得很厚重。
与此同时拿出的还有一个褡裢,斜挎到身上,鼓鼓囊囊的,装的像是豆子之类。
收拾停当,只见他右手仗剑,把剑对着应山一挥,左手伸入褡裢抓出一把把白色的豆子撒向空中。立马在空中出现一支军队,领头的人手拿一把折扇,对着应山方向指了一下,一股无匹的力量,重重的击打在应山护阵上。
这是军队特有的凿阵之术,以一军的力量,只攻击一点,以点破面。
然后会有更生力的精锐部队,顺着被凿开那一点,一鼓而下夺取胜利。
陈大梦不出手,也想看汉候最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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