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都是靠推荐来的,所以,推荐比什么都重要,冷子默眼皮都没眨的,“可以,推荐位随便你选。”
“我要先酝酿一个月。撄”
“半个月。”
“好吧,半个月。”我立马又妥协了。
翌日,我起床没有看到冷子默,可能是小书接走了,不过,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上了一份合同,冷子默也太认真了吧,把昨天谈好的都拟好了合同。
我没有签合同,直接出了门,今天是和李可约定好的时间。
我也没有开车,打了辆的士。
小区的拆迁已经在开始了,可是她们却还迟迟不搬,住在里面,妈妈和李可把钱借给了红川,以及所有的积蓄吧,而且很有可能,她们在等红川来接她们。可是,她们这个如意算盘迟早要落空的,红川,那种人怎么会真的爱李可,想必是血跟红川说了什么,之后红川想从我这里来打压冷子默,仅此而已
。
“李碗,你可真准时,先等着,我们吃完早餐再谈。”李可悠悠道。
她们正在吃早餐,豆浆油条,还有稀饭,我径直坐到沙发上,等着她们,半个小时,她们悠哉的吃完,妈妈快速的去洗碗,李可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再缓缓的走了过来,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大小姐的气派偿。
“三百万是打卡还是现金?”李可侧过头,直直的看着我,平静的道。
“李可,你这借钱的态度也太强硬了吧。”我淡淡一笑,对着平静的李可,微微道了句。
李可有些气恼,就像有一点不顺她的意,她的脾气就会点燃那样,李可瞪了瞪我,“是给,谁跟你借了,你拿钱回家怎么着,是天经地义的,李碗,你给我搞清楚。”
“李可,是你给我搞清楚,我没有义务帮红川,那是你男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姐夫,当然和你有关系,李碗,别狡辩了,没意义,快点,把钱拿来,我还通知了红川过来收钱的。”李可说的极其平常。
她通知了红川过来拿钱?拿我的钱?还不是借我的?我的世界观全被李可给毁了,我定了定神才道,“既然你说的那么呕血,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没钱。”
“什么?你没钱?那你来这里干嘛?故意找茬吗?”李可气的腾的站了起来。
妈妈也从厨房出来,恨恨的瞪着我,又边安慰着李可,“可儿,你别生气,让妈妈来问清楚,好了,你先坐下。”
妈妈安慰完李可,又冷眼瞪着我道,“李碗,你没钱?你会没钱?和冷子默闹掰了他没有给你分手费吗?”
“妈,我们是和平分手,哪来的分手费。”我淡定着道。
妈妈气的伸出手指着我,又垂下,压制着暴发着道,“好,你和平分手?可是我不和平,把冷子默的电话给我,我来打。”
“电话也删除了,我不记得。”妈妈大步站到了我面前,她伸出手一推一抓,我头皮一发麻,妈妈扯了我大把的头发。
*
“好啊,李碗,我知道,就算你有钱也不会拿给我。行啊,你上次不是说死吗,那死吧,你死了之后,你所有的钱自然是归我了。”妈妈又把我一拉,来到了阳台上。
李可这时拿过来一张纸和笔,“妈,让李碗先写下遗书,不然跳楼我们要负责的。”
“对对。。”妈妈接过李可的纸和笔,送到我面前,依旧是阴狠狠的表情,就像是我欠了她多少,还有,她对我的讨厌,是深入骨髓,竟然巴不拉自己亲生女儿跳楼枉死,亲生母亲是罪魁祸首。
我咬着唇,虽然抱了必死的绝心,虽然对她们已经麻木了,可是,心还是像针扎一样疼,家人的温暖我永远感受不到,妈妈和李可永远的压榨和唾弃着我,爸爸和哥哥永远的旁观,偶尔还会附和妈妈,我错了吗?是不是,不该对她们抱有任何幻想,是不是应该更狠心,坚决不理会他们,更是否应该报警或和他们到律师处签署断绝关系的协议?
我绝望的凝视着妈妈,看着她眼底的阴狠,我不是她女儿吗?为何步步紧逼?我张了张嘴,道,“妈,如果我出生那天,发生的所有都是巧合,根本不是我造成的,您还会嫌疑我吗?”
妈妈的眼光一闪,口气依旧恨恨的模样,“我有李可这个女儿,你不过是多余的而已,当时根本不打算生你,也做了结扎,可没想到怀上了你,我算是仁慈了,把你生了下来,还养你长大,李碗,你总觉的是我的错,我错了吗?不过是你不该出生而已
。”
我的眼泪刷刷流了下来,迷了眼,我不该出生?这竟然是从一个母亲嘴里说出来的,母亲本不该是最伟大的吗?用尽所有,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我的母亲呢,呵,上天真会开玩笑,我擦了擦眼泪,如她们所愿,在递过来的纸笔上面写下遗书,罢了,这辈子投错了胎,下辈子再好好活着吧,唯一不舍的便是冷子默,不过,他是冥界的人,有机会,会和他相见的。
我刚刚写完,被妈妈一把夺过,再由李可看着,李可点了点头,妈妈这会,又唾弃的瞪着我,道,“李碗,在钱和命面前,你真的选择了钱?”
“妈,我没钱,三万都没有,三百倒是有,所以,什么叫我选择了钱,是你们把所有的思想都强加在我身上,我什么时候说有钱了,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讥笑的看着妈妈。
而我的讥笑也彻底惹怒了妈妈,“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从阳台跳下去,一了百了,别忘了,你死了,你的钱照样归我,而我还不用见你这个扫把星,乐的清静。”
“呵呵。。。是吗,妈想的真周到。”我的眼角又溢满了泪水,无法控制的,我转过头,看着阳台外面,今天的天气很好,是个大晴天,天空蔚蓝蔚蓝的。
随后被一只手一推,我侧过头,是妈妈。。。
从此以后,我和她们再无关系,纵然我侥幸活着,必撕开她们伪善的真面目,如果有幸看到她们被红川骗的生不如死,我一定会第一个鼓掌,如此狠心的母亲,如此。。。
*
小时候,我常常幻想着,我成为了一个母亲,一定要好好爱自己的孩子,给他满满的母亲,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可惜,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我闭上了眼,耳畔是徐徐的冷风,突然在霎那间停止,龙涎香的味道,没有预期的头破血流,只是一阵昏眩和黑暗,再当我睁开眼的时候,这是哪里?
一片荒芜之地,枯树乌鸦,还有不远处的火山,难道这是冥界?那刚刚的龙涎香是怎么来的,不是冷子默身上的味道吗?
我巡视了四周,只有我一个人。
我喃喃的喊了一声,“冷子默。。。”
不一会儿,穿着黑袍的冷子默出现在我面前,他披散着长长的黑发,五官冷冽俊逸,整个人伫立在那,王者气息尽显,我怔了怔,吃惊的看着冷子默,小心翼翼道,“这是哪里?”
“冥界。”冷子默的声音冰冷如潭,他负手而立的站在那,就像是在和我保持距离。
“冥界?我死了吗?”
“没死。”
“没死?那为什么我会到了冥界?”
“因为是我救的你
。”
冷子默救的我,所以我到了冥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冥界之人吗?这不科学啊,有些矛盾,我想理不清的时候,冷子默又道。
“被正气所伤,我的身子极虚,我只能启动最后潜藏的力量,不过,却是把你带到了冥界,你找到出口便回去吧。”冷子默淡漠的说完,正要转身,我心生一紧,急着道。
“那。。。对你是不是造成很大的伤害?”
冷子默还未回答,一飞火凤凰飞了过来,变成一个妖娆的女人,她恨恨的瞪着我,又顾及到冷子默,但口气依旧不善道,“都怪你这个女人,哥哥本来半年时间就可以回到冥界的,现在倒好,连虚体都要维持不了,你必须用你的至阴之体去帮哥哥恢复虚体。”
“什么意思?”我问着妖娆的女人。
妖娆的女人被冷子默冷冷一瞪,不过,还是不罢休,又道,“结合,你们本就是冥婚,在冥婚的半年内,也必须交融,可是现在哥哥等不及了,需要你的至阴之气。”
我震惊的看着这个妖娆的女人,目光又泛在面对着我的冷子默身上,冥婚还有这么一条吗,我的心没有规律的跳了起来,又对着妖娆女人道,“好,我同意。”
“小妖,你别胡闹了。”
“哥哥,现在你的命要紧,说什么胡闹,这场冥婚里,她必须自己承受所有的代价,可不是被蒙在鼓里,做着普通的人类。”
“好了,冷子默,我愿意,因为是你。”我缓缓走近冷子默,伸出手,碰到了冷子默手上,依旧冰冷刺骨,可在这被火山炙烤的地方,竟然没由来的这种冰冷特别的舒服,如果是夏天,有他在身边,都不用空调了。
“李碗,你真的能承受所有的后果?毫不在乎?”冷子默侧过头,他墨色的瞳孔里,掠过一丝异样,那冷冽的表情,也在此刻柔化了下来。
“对,我过的已经够糟糕了,被家人嫌弃逼死,除了你,其实你对我冷冰冰的,也没有多在意我,可,至少我还是安心的。”
在这片荒芜之上,一座楼房盖了起来,很迅速的那种。
*
红色绸带飘舞,大红的囍字,这栋快速建起的楼房是一个喜房,我看到冷子默喊小妖的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有些讨要表扬的模样,看着冷子默,软萌萌道,“哥哥,婚房是这样的吗?喜庆吗?”
冷子默浅浅一笑,“好了,你回去吧,注意隐蔽,别让人发现。”
“知道啦,那我走了,哥哥再见。”小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视线里变成只有冷子默,还有婚房,红通通的,喜庆,可也凄凉。
冷子默一脚迈了上去,我也随着冷子默的脚步,走进了婚房,当我们俩个走进去的时候,婚房敞开的大门砰的关上,我的心陡然一紧,跳的没有了规律。
红色的纱幔罩着,古色古香的大床,那床单和被子都是大红绸缎的。
冷子默坐到了房子,桌上的二根红色的蜡烛点燃,发出耀眼的火光,我紧紧的攥着衣角,一步一步走进冷子默,喉咙却发紧发干
。
随之,我在冷子默旁边坐下,绸缎的质感,带着一丝冰冷,凉凉的,刚好应对着火山的热浪。
“想知道与我冥婚的结合的代价吗?”
我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又道,“我不想知道在我身上会发生什么,我只想知道,如果我们洞房了,你会发生什么变化?”
冷子默瞥了眼我手腕上带的手镯,是他那次送给我的,缓缓道,“我会在你随身之物里面,重生。”
会在手镯里重生,我吃惊的摸了下手镯,再垂下手臂,侧过头,“重生的周期会是多久?”
“无法以人类的时间计算,这次都是血设计好的,你有危险我必然会去救你,而我本身就被正气所侵蚀了,只有启动最后的潜在力量,结果便是这样,我的实体消散,连虚体也会慢慢消失,而唯一的办法就在你身上,如此一来,他重生,我也重生,不过,他一定会重生,而我会出现很多无法预知的变故,罢了,李碗,进入手腕里我真的成了鬼了,也无悔,你不需要自责,不是你的问题,冥冥之中都有定数。。。”
冷子默略带惆怅的脸颊,不再是冷冷的面瘫,他像是经历了风霜的老人,在做最后的释怀,我真的自责了,如果不答应李可回家,如果反抗妈妈,不让她把自己推下阳台,如果。。。我不那么愁感,是不是,冷子默就不会这样?
我伸出纤细的手,附在冷子默手背上,真冷,冷的我才活生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还有我自己,因为他而活着,我挪动了一下位置,又伸出另一只手,伸手去脱他的外套,他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摇曳的红色蜡烛火光突然灭了,而我被一只手一推,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床上,冷子默压在了我身上,他伸出手,解开我的衣服,他的手所触碰的每一片肌肤都变的灼热起来,心底陡然有了期待。
直到他解开我的内衣,在幽光中我看着他俊逸的容颜,娇羞的绯红,小手,怯生生的搂着他的脖子,他只那么一下,全身的衣服解开,结实的胸膛放大在眼前。
*
紧接着,冰冷的唇附到了我唇上,再轻柔的吸吮着,我生涩的迎合起来,他巧妙的引导着我,探入我的口腔,一步一步,攻略城池。
上次是我主动吻他,不过是蜻蜓点水,这次,则是真正的亲吻,缠绵悱恻。
“冷子默,你。。。爱我吗?”我搂着他的脖子,借着幽暗的光芒,我问这话时,也不敢看他的双眼,那双墨色的双眼,太深邃,我怕。。。得到的答应太伤人,却直接忽略。
“你觉的我不爱你吗?”冷子默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吻到了我的锁骨,冰冷的唇变成了火,一点一点燃烧着我的身体。
我娇、喘了一声,松开搂着冷子墨的脖子的手,变成垂在身侧,紧张兮兮的。
我的这种喘息,无疑点燃了冷子默的男性之风,他的某个地方,挺了进去,撕裂般的疼,我紧紧的抓着床单,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冷子默吻着我的脸,我的脖子,我身上所有的地方,他温和的声音,带着丝丝蛊惑,和安慰,“对不起,我轻一点。”
我松开咬着的唇,点了点头,冷子默温柔对待,极其的温柔,我都不知道,原来冷子默还可以这么的温柔,他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一步一步的指引着我,消除疼痛和害怕,在我适应之后,慢慢的再挺了进去,撕裂的感觉慢慢消减,随之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我满足的呻、吟了起来
。
半夜的缠绵,我沉沉的睡去,再醒来时,只觉的全身酸疼的厉害,想起身都难,而旁边没有冷子默的身影,我手腕上的手镯发出了晃当的声音,我凝视过去,手镯的颜色不一样了,带了一丝血色,看来,冷子默被附在里面了。
我撑着身子下了床,男人就是禽、兽,无论是人还是鬼,竟然那么能折腾,整整大半个夜晚。
我嘟囔的出了婚房,就在我走出那刻,婚房消失了,记得冷子默说,让我自己找出口,回去,看来,这里本身就是冥界的出口,有正常光芒的地方应该就是人间了。
入眼的都是荒芜,萧条,枯黄。
走了许久,终于在一个路口看到了不一样,那是正常的光芒,而不是昏沉的,还有那些草地,虽然说也是枯黄了,但至少正常。
半个小时,终于走出去了,我来到的地方,竟然是大厦的顶层,我懵了,压根不知道,为什么冥界和这个大厦的顶层是通的?太不可思议了。
“李碗?”
我怔眼一看,是小书,刚刚从顶层的电梯里出来,又道,“总裁呢?”
我寻思着该怎么回答,说他们总裁现在进入了我的手镯里面了吗?而且还需要不确定的时间重生?小书一定会恨我的,就在我想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
小书叹了叹气,“李碗,以后冷氏的事由你打理,我会好好协助你,直到总裁回来的那天。”
我一愣,肯定是冷子默跟小书说过什么吧。
我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
*
之后我又搬回顶层了,把华叔的房子退了,宫墨问过我,我说,冷子默为救我死了,而我必须回报他,帮他撑起冷氏,宫墨便什么都没说,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有什么事,可以找他,无论是生活上遇到的问题,或是公司遇到的问题,他会竭尽全力的帮我,我笑着说好。
我接手冷氏,成为各大新闻的头条,只因太反转了。
出轨,分手,变成人尽可夫,这会冷子默又死了,还立下遗嘱,冷氏由我李碗打理,他完全信任我,说他本身就时日无多。
李可,妈妈,周甜,闫仙儿。。。纷纷打我电话,还有失踪多日的易风也出现了。
在咖啡厅,大家围坐在一起。
李可和妈妈虽然对我愤愤不平,但在周甜和闫仙儿还有易风面前并未做任何直接的表态,只是妈妈道,“李碗,这是怎么回事,冷子默怎么死了?”
“妹妹,你可不要是用什么手段的,这样被警察查出来,你以后的日子更悲惨。”
我冷眼凝视着这对母女,不怒反笑,想必,她们二个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摔下阳台的我竟然没有死,还接手了冷氏,过的风光无限,这是最让她们不甘的。
“当初被妈妈推下阳台的时候,我被一股力量救了,至于冷子默为什么会把冷氏交给我,或许是他爱我啊,他信任我呗,妈妈,李可,我没有用什么手段,如果你们嫉妒的话,可以去告我,也请放心,我不会追究妈妈把我推下阳台的责任,就那一推,我和你们就已经划清了界线,从此毫无相关,而且你们俩最好不要在我身上出什么幺蛾子,不然,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喔
。”我缓缓道,眼底的冷笑浓烈的看着她俩。
妈妈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知道她在恨我,她在不甘,更在想,是不是冷氏本来就是我的,如果当时我死了,她得到的是冷氏,人都是贪心的,只是在她身上扩大化了。
妈妈和李可还未说话,周甜发出一声惊呼,“什么,碗碗,你妈妈竟然把你推下阳台?”惊呼完之后,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妈妈,边道,“阿姨真下的下手,还好碗碗没事,这是有什么仇什么恨啊。”
“甜丫头啊,你不要听她胡说,她是因为有钱了,想用点理由,抛弃我们。”妈妈极力否认。
李可也连忙点头,“是啊,虽然平时我们对妹妹并不好,可是,也不至于去谋杀她啊,也不可能的事,杀人可是要做牢的,都是一家人,不至于闹到那步。”
闫仙儿突然伸出手,握上了我的手,她的目光始终是看向我,完全忽略了妈妈和李可,还有周甜,她只在乎我的心情,我的目光对着闫仙儿安慰的目光之时,心底是有刹那的崩溃,闫仙儿也看出来了,道,“今天大家都见上一面了,散了吧,碗碗肯定有很多公事要处理,耽误不得,刚好我的办公室和碗碗的在一栋楼,碗碗我们一起走吧。”
我点头,妈妈和李可急忙站起身来,横在了我面前,妈妈道,“李碗,你真的想撇清关系吗?就不怕别人说你的诟病,你代表的可是冷氏,最需要的是形象,别跟妈妈置气了,合好吧,妈妈以后会对你好的。”
多么假惺惺,我冷冷一哼,吐出二个字,“迟了。”便径直走了,背后传来李可的大喊,“妹妹,你真的觉的迟了吗?现在和冷氏对抗的可是红氏,以我在红川心里的位置,想让他不和冷氏争完全有可能。”
我停下脚步,转了个身,看到了妈妈和李可脸上的窃喜,不过我的话让她的脸立马黑了,“抱歉,冷氏好的很,不需要任何有心者的帮忙,多谢了。”
*
“碗碗,易风的父母昨天召开了记者会,你可知道?”闫仙儿跟着我一起进入电梯,边道。
我是今天刚刚回来的,也就是说,我在冥界的入口那里待了一天,所有人间会发生什么,我当然不知道,而且一回来,只顾着熟悉冷氏的业务,压根没注意别的,“说的什么?”
“说冷子默不是人,是冷子默把易风给禁锢起来,直到冷子默死了,易风方才挣脱禁锢出来,而理由是,易风和冷子默都喜欢周甜,可冷子默发现周甜也开始喜欢易风,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把易风给禁锢了。”
我皱起眉头,如果手镯里的冷子默听到了会作何感想?肯定会不屑一顾吧,冷子默不会喜欢周甜,更不会禁锢易风,但是易风的父母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是红川用什么胁迫什么的?如果是的话就能说通了,“仙儿,你相信吗?”
闫仙儿摇了摇头,“这种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是真的,相信的人也寥寥无几吧,谁了那些脑残粉的,你别说,冷子默的脑残粉数不甚数的。”闫仙儿说完,停顿一会,看了我一眼,又有些歉意的道,“碗碗,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
“有些人死了等于活着,有些人活着等于死了,仙儿,你是不是也很赞同?”
“的确,对了碗碗,业务上有什么问题,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
“嗯。”
冷子默把很多事都交代了,再说,冷子默只是附在手镯里重生的,其实偶尔还可以像鬼一样出现的,冷氏的事我只要熟悉了,他再提提,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我直接上了顶层,闫仙儿去到她的办公室。
小书也在顶层,他则忙的不可开交,随之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冷氏最大的客户,因为总裁意外离开,要重新谈合同。”
我接过小书递过来的文件,“你约一上,明早我们去拜访,也仔细洽谈一下合同。”
小书一愣,随即,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办。”小书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一会就约好了时间,中午饭的时间,小书走了,他为我订了一份便当
海鲜便当,我打开,立马开吃起来,吃完之后,我一个人站在窗户边,突然红衣和白衣出现,红衣眼眶通红,白衣则对着我道,“姑娘,对不起,我们没有保护好他。”
“是我害了他的,你们也别担心,他会重生过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害他的红氏,相信我,一定会让他们在这个城市消失。”我凝着窗外的光芒,缓缓而道。
红川因为有血的帮忙,所以才强大,所以才钳制着冷氏,这会,血不会重现在红川的身边帮他,那么,我就不相信,我会斗不过他,而红川压制我的底牌,不过是我的家人,既然她他死命要在红川那一方,我也随便,人心不是用心的,我终于明白。
“姑娘,我们会帮你。”白衣道。
红衣也立马点头附和,“对,姑娘,我们一定帮你。”
我侧过头,直接着白衣和红色,带着一丝威严之气,“确定?不带任何条件?”
白衣和红衣都摇头,红衣怀着一丝愧疚之心,我看到了,她低垂着头,“姑娘,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状况,只顾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以后不会了,我愿意追随姑娘。”
“是的,我们俩姐妹都愿意追随姑娘。”
我浅淡一笑,拉起白衣和红衣的手,“我只看行动,好了,我想清静一会。”
白衣和红衣退出房间,她们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想要利用我接近冷子默,反而真的是那种愿意相信我,致命追随的那种,这刻,我宁愿相信。
*
冷氏最大的客户,竟然是一个年轻男子,三十岁不到,长的斯斯文文,唯独那犀利的眼神,不容让人忽视。
“冷夫人?”
“您好,曲总,我是李碗。”我浅浅一笑,伸出手。
这个人叫曲承恩,虽说是继承企业的富二代,可是论能力和手段,都是一等一的,据说,才一年的时间,曲氏上下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业务和利润都是直线上升的。
“看来,得称呼李总了
。”
“我不过是职业新手,叫我李碗好了。”我的态度不卑不亢,在曲承恩坐下之后才坐下。
我拿出一份拟定好的合同协议,只不过把时间改了而已,冷氏和曲氏的合同是一年一签的。
曲承恩淡淡的瞥了眼桌面上的合同,并没有伸出去拿,反正是打量我的眼神,他的眼神充斥着不信任我的态度。
“曲总,我并不是被迫上任的,请相信,除了我,冷氏没有任何改变,尤其是业务上面和效率上面,我知道,我代替不了他,可,我会把冷氏打理的更好,以慰他的信任。”
“以慰信任?不是因为爱吗?”曲承恩的眼底掠过一丝饶有趣味。
我微微一笑,“信任是在爱的基础上,有何区别?”
“可,李总好像并没有任何的伤心?”
“不流眼泪就不是伤心吗?曲总,人不能一概而论,如果续签合同是因为我的话,我还是希望曲总可以直接把我忽略,再说,我相信曲氏跟冷氏合作才能产生共赢的,不是吗?”
曲承恩把交叠的腿放下,身子还往倾了倾,他的眸子微微眯着,打量的眼神里依然有不相信,我明白了,我的这一趟,并不能把他的不任何给消除。
我拿起桌面的合同,边道,“曲总可以考虑,不急,今天多有打扰,下次再见”
“好,有机会见。”曲承恩往沙发上一仰,淡漠的看着我和小书离开。
他说有机会见,而不是和我一样说下次见,也就是说眼下并没有让他消除疑虑的办法,出了曲氏大厦,坐进车子,我把合同搁在了一边,双手环胸。
“李总,你也别急,有些业务,见十几次面才能搞定的。”
小书把称呼改为李总,我凝视着他,并不想纠正,而是道,“冷子默也有谈过十几次的业务?”
“那个,不是,总裁谈业务最多见二面。”
我直接想爆粗了,二面就能搞定一个业务,难道冷子默用了什么特别的能力吗?我抚了抚额头,“回去吧。”
“冷氏和曲氏的合同还有一个月到期,一个月之内会产生任何变化,我相信李总会把曲承恩搞定的,冷氏还会在李总的带领下,更上一层楼。”
小书是在激励我,我淡淡笑了笑,闭上眼。
回到大厦顶层,我直接进入冷子默办公室里,小书则去公司办事了。这里只不过是冷子冷的办公室而已,冷氏的办公室在第十八层,我坐上冷子默大大的办公倚,摇了起身,办公桌上有很多抽屉,我随意打开一个,里面全都是文件夹,我拿出一份,最上面还夹着一张便签纸,写着,少安毋躁。
冷子默绝对会算的,竟然知道我这会急躁了。
*
都是一些数据的,我放了回去,看的真是头疼。
手机响了起来,是小书打来的,竟然说易风的父母找到了办公室,说要见我,处理冷子默绑架他们儿子的事,竟然还报了警,这会警察也来了
。
我深深吸了口气,下了顶层,来到冷氏办公室的十八层,因为有警察,更是吸引了大批的记者,我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一双雪地靴,并不起眼,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记者都没发现,还好还好,我拍了拍胸口,不然大门口都要轰动了。
休息室坐着易风的父母,还有警察。
我走了进去,易风的母亲站起身,直指着我,“冷夫人,躲的了吗?”
我往凳子上一坐,坦然道,“抱歉,我为什么要躲,还麻烦易夫人好好解释一下,对了,今天是来声讨我的是吧,为什么当事人不来?我最想问的是,当然我去你家找到易风,为什么你们说不知道,这会,冷子默死了,你儿子平安了,倒来声讨我了?这是何意,我真的很有兴趣知道。”
“哼,冷总裁一手遮天,我敢声讨吗?当初你杀人入狱,还不是他耍了手段让你无罪释放的,成家那小子也活该,但我家不一样,不是好惹的,所以,冷夫人,该道歉的时候好好道歉,不要到最后弄的自己那么难堪。”易夫人倨傲的看着我,是一种极度的藐视。
我耸了耸肩,浅笑的看着易夫人,不想因为她的任何一句话动怒,还多亏了冷子默的那张便签,少安毋躁,我能忍的,我侧头,对着坐在我旁边的小书道了句,给每个人来一杯绿茶。
“关于我被诬陷杀人入狱的事,早就澄清了不是吗,易夫人真是跟不上时事啊。其实对于易风失踪这事,你们应该找警察的宫墨问问,他一清二楚的,是我一直拜托他帮我查易风的事,我一直在找易风,是我带他去成家古堡别墅消失的,我得负责不是,没想到啊,最后的结果真让我诧异,还有那结果,你们俩个心里最明白的,不是吗?”
“什么意思?冷夫人,你是觉的我们无事生非吗?”易先生冷冷的道了句。
我摇了摇头道,“不,在我眼里,易风的父母是最明事理的,或许是有什么苦衷,我倒相信。”
易先生被易夫人碰了碰手肘,再道了句,“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还有警察呢。”
易先生正了正声,从凳子上起身,“冷夫人,冷总裁刚刚去世,我们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找你的,可是,我们咽不下这口气,该说理就该说理,现在,我对你只有唯一的一个要求,召开记者会,公开道歉,阐述原由。”
“抱歉,我还是那句话,我并没有错,何来的道歉。”
“你。。。”易夫从连忙走到警察面前,又开始哭诉,“警察同志,现在该怎么样,我们又不要钱什么的,只想要个道歉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来的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哭的伤心的易夫人,道,“冷夫人,不然您就道个歉,和事生财。”
“我没有错,绝不道歉。”
这个时候道歉?不是把冷氏往火坑里推吗?曲承恩本来就不信任冷氏了,又出这个事,更会笃定他不跟冷氏合作的念头,到时候,曲承恩会去找红川,事情必然这样发展。
“你。。你。。。”易夫人站起来,身子突然踉跄起来,易先生大喊,“冷夫人,你竟然把我老婆气的心脏病发,还有没有良心啊,如果我老婆有个什么三长二短,你就不怕遭天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