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抵在门上的身子差点站不住,部长的坚持总算没有付诸流水,向小姐到底心里还是有部长的,只是柏大少、、、哎,三个人,注定今晚会有一人受伤了!打开门叹息着走出去,把这解不开的情结留给房间里的三人!
向暖阳急慌慌的打开浴室的门,顿时被眼前的一切震的心肝欲裂,地上那流淌着的水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而江月初泡在注满冷水的超大浴缸里,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白的吓人,胳膊无力的垂在缸沿上,上面那道醒目的刀口已经结了一层血痂。
向暖阳踉跄着扑过去,那长长的海洋色裙摆顿时染上刺眼的红,走近了,看着那双幽深的凤眸此刻紧紧的闭着,却又害怕的不敢大声叫,怕叫不醒!“月、、、月初、、月初、、”小声的,颤抖着,一声声破碎的低喊,渐渐的变成失控的抽泣,“月初,呜呜、、你醒醒,醒醒好不好?呜呜、、睁开眼,求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呜呜呜呜、、”
泡在加了冰的冷水里的江月初,借着那冷寒刺骨来抵抗着体内那一*汹涌的情潮泛滥,身子冻得僵硬麻木,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可心底那股无法控制且越来越猛烈的火却依然浇灭不了,有一股疯狂的欲念在体内横冲直撞,像只饿急了猛兽,叫嚣着要闯出来,可是阳阳,这个世界上只有阳阳才可以碰,如果不是她,自己宁愿就这样焚身而死!
阳阳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会来把自己心里的火浇灭的!会抛下一切赶回来!一定会的!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那就快要崩溃爆炸的身体,直到渐渐的失了力气,连胳膊上的伤口都不能再让自己清醒,意识都开始涣散,可是脑子里依然默念着,阳阳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果然,耳边模糊的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就像给频临停止跳动的心脏注入了一只强心剂,所有的细胞都重新有了活力,感官意识在这一刻回笼,凤眸倏地睁开,流露出不可抑制的欣喜,“阳阳,是你?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来了,真的来了?”
那吐出的声音沙哑不堪,还带着冰冷的颤抖,让某女听得一颗心都要碎了,所有的担惊受怕都化成大声的毫不温柔的责骂,“傻瓜!笨蛋!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啊?还不出来?你想冻死自己吗?”
江月初竟低低的笑出了声,试着站起来,才发现身子早已麻木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站在门口的柏玉树一直痛楚的盯着里面的一切,没有上前,也不出声打扰,身子也像是浸在了冷水里,僵硬而麻木。直到看到某女不自量力的想去拉起某人,却差点也掉进浴缸里,才猛的走过去,红着眼一把拉开某女,“笨蛋女人,你知道那冰水有多冷吗?为了救他,连自己也不爱惜了?爷还爱惜呢!”
被训的某女眼圈发红,泪水流的更加肆无忌惮,玉树,对不起,对不起!我辜负你的心意了,我不想伤害你的,不舍得看见你这么难受的,真的不舍得!
柏玉树似乎知道某女的心里所想,突然莫名其妙的沙哑着说了一句,“我很好!”就猛地回头,用力的把泡在水里的某人扶了起来,迅速的放掉冷的彻骨的冰水,然后把头顶上的温水花洒打开,任由那温热的水一遍遍的冲击着某人那冰冷麻木的身体。
这只狐狸真是铁了心要等到阳阳啊!那水冰冷的只怕普通人早就晕过去了,可是他硬是坚持了这么久,如果阳阳不来,这只狐狸怕是真的会命丧在此了!心里一声苦笑,换了自己,同样会如此吧!真傻,都是傻子,明明最简单的一件事,却要拼上性命来相搏,只因为这解药独一无二,只能是阳阳!
江月初被那温热的水冲击的渐渐的有了直觉,四肢都重新活了过来,苍白的俊颜开始染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幽深的凤眸里涌上浓浓的黑色,心底被冰水压制住的那只疯狂的猛兽也再次叫嚣起来,这次眼前站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更加难以控制。“阳阳、、阳阳、、”一声声沙哑的呢喃,充满了让人悸动的渴望,像沙漠里的旅人看到了绿洲,那赤果果的*再也遮掩不住。
向暖阳听着那诱惑的,渴求的声音,心里颤的不能自已,那双凤眸里好像有某种召唤灵魂的力量,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走过去,可是旁边的那到身影太过悲伤,悲伤到让人清醒的看清,那张如雕塑般完美的俊颜上是如何的酸楚而疼痛。于是脚步顿在原地,就那么隔着一步的距离,却不忍触碰!
三人不动,亦没有了言语,好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也许不过只是短短的几秒,江月初气喘嘘嘘,冷汗直流,隐忍仿佛已到极限,某女下意识的咬紧自己娇艳的唇瓣,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两张同样痛楚难忍的脸。柏玉树紧攥了下拳头,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拥住某女僵硬的身子,火热的薄唇当着某人的面毫不犹豫的落在那花瓣上,极尽疯狂而缠绵的一个吻,带着不舍的眷恋和酸涩。
“阳阳,别忘了我是第一个求婚的人,你答应了我的,不许反悔!有戒指为证,永远都不要摘下来,什么时候都不行,今晚也一样!”
向暖阳剧烈的喘息着,那个吻几乎要了自己的命,除了点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柏玉树得了某女的承诺,唇角勾起一抹令人心酸的笑,声音也温柔的像是能滴出水来,这是第一次柏大少用这种柔到极致的声音对某女说话,却只会让听到的人流泪,“阳阳,我爱你!”然后,猛地放手,急切的冲出浴室,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后悔,就会不顾一切的把某女带走。
向暖阳转头看着那逃离的背影泪流满面,嘶哑着用尽了力气,却只喊出一声,“玉树!”后面的却再也说不出口,对不起吗?这三个字只怕轻的会亵渎了那份成全的爱!
柏玉树脚步一顿,却不敢回头,“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艰难的说完,再无犹豫的离开,那门重重的关上的声音,像是某人此刻站在门外心底那压抑的呜咽。
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一个人的天堂,三个人的地狱。柏大少找人疯狂的练拳,一人打到了十几个专业级的保镖,却依然释放不尽心里的痛楚,躲在某处注视着这里一举一动的某只妖孽,伤心的一夜买醉,却越喝越清醒,那伤心越聚越浓。纳兰逸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从新闻里听到向日葵从此冠上了柏玉树未婚妻的头衔,世界所有的颜色消失,只留下苍白!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痛,没有表情,没有语言,只是一眼,便陷入万劫不复的空洞!
可是总统套房里,此刻却是一派春意盎然!柏大少离开后,某女的心仿佛空了一块,僵在原地,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什么要伤害了他们中的一个?直到被拥进那滚烫的胸膛里,听着耳边那声心疼的低语“阳阳,乖,不要这样,他会回来的,他舍不得你,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后,猛地抱住那浑身湿透的身躯,“月初,月初,我是不是好坏?我用情不专,我三心二意,我让你们都伤心了是不是?”
江月初紧紧的抱住怀里柔软的身子,那曲线毕露的凹凸刺激的心里的猛兽更加的疯狂,几欲崩溃!用力的咬住口腔内壁,直至出血,才让被欲念控制的脑子清醒了些,只是那呼吸已经控制不住的剧烈粗重了,“阳阳不坏,阳阳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美好,是我们最爱的宝贝,共同的宝贝,是我们一起要守护一辈子的宝贝!”
向暖阳被这几句话刺激的混乱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是啊,自己可以加倍爱他们两个,这样每个人都是一份完整的爱了不是吗?纠结的小脸终于有了一丝放晴,抬起眸子,却看到眼前的那张俊颜因为隐忍已经微微扭曲了,“月初、、、你还好吗?”
江月初极力克制着那要把眼前的女人狠狠的压在身下驰骋的渴望,怕吓着她,想一步一步,给她一个最美好的第一次,也是自己的第一次!“阳阳、、我不好、、我快要忍不了了、、你、、你愿意吗?”
向暖阳明白过来,小脸迅速爆红,凝视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而隐忍的如此痛苦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愿意的?缓缓的闭上了眸子,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主动送上自己的娇唇。
两唇相触,像天雷勾动地火,像点燃了炸药的导火索,脑子轰得一声放空,天地万物只剩下怀里紧紧拥着的彼此,所有的感官只有一个意识,把对方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融入自己的骨血,从此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站在花洒下的两人,早已衣衫尽退,温热的水像是情人的手温柔的把彼此的美好抚摸,人世间最悸动的曲线,最性感的纹理,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彼此面前,一点一点膜拜,用最炽热的唇,最有魔力的手,品尝着最诱人的美味。
从浴室,到客厅,最后双双跌进卧室那张豪华的大床上。极度柔软的垫子顿时陷了下去,激起一个暧昧的漩涡。激情澎湃的夜晚开始熊熊燃烧,一声声难耐的低吼和妩媚的呻吟此起彼伏,交融在一起,雪肌玉肤纠缠着精壮的身躯,谱写出人类最美丽动人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