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最强女医 > 083 乳香胎死的真相

083 乳香胎死的真相(1 / 1)

第二日清晨,子初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时,余阿和已经做好了早点在等她。

对于昨晚在琼仙楼喝醉后发生之事她全然不知,醒来之后除了有点困意之外,也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宿醉清醒头痛的问题,更是没有在她身上发生,可见那“琼仙玉露”果真是上好的美酒。

她随意吃了两口早点,便收拾着准备入宫,却瞄见余阿和一脸怪色地瞅着她,好像她脸上贴了许多金纸,蹙眉道:“这般看着我作甚?”

阿和嘿嘿奸笑两声,却管自己吃着饭,也不回答,整的子初越发莫名。这时脑中暗光一闪,却正想起了某件事情,再看了看阿和,摇头一叹,这小子八成是误会了,可是证据确凿,也让他见到了事实之景,她百口莫辩,只能不动声色的喝着稀粥。

入了宫,今日还要去见惠安公主和邵阳太子,三日一次的医理讲课,还是不能忘记的。

距离钲王大婚的日子越发临近,皇宫之内难得多了几丝喜庆之气,钲王娶妃算不得小事,王妃过门之前的一系列身体检查,都要内医院的医女们执行,因此在这段时间,子初与她碰面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为了防微杜渐,子初这段时间便尽量想法子不去见她,叶仙馨大婚前夕,她决定要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好歹“姐妹”一场,如此盛大隆重的日子,怎么能不举国同乐一番?

一日很快就过去,她依照惯例给景贵人扎针诊脉,然后便早早地退宫,回到医馆之后,子初让余阿和去查探之事也已经有了眉目,阿和将外医院所卖的药酒全部记录在一张指上,交给了子初,子初看了便心中了然。

外医院的药酒品种并不算多,总共也就只有三种,且放在现代,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养生药酒,既然如此,她便可以放下大胆地着手她的药酒计划。

由于今天回医馆较早,阿和还在诊室为病患看诊,子初正要去操办药酒事宜,却是等到了几日未见之人。

“谢医女。”一道沉沉的嗓音从医馆门口传来。

子初回首笑道:“壁大人。”距离京兆伊调查马大夫闹事一案的期限也已经到了,没想到壁韬并不是派人来通知,而是再次亲自来了医馆,却不知事情查得如何了。

“谢医女关心的案子本官已经查证,确然是马鼻空等人理亏在先,那几人在牢中被关押后,也受了相应的杖罚,如此,不知医女还可满意?”

就这样?子初当然不会满意,她淡淡道:“不知壁大人可否将这几人带上一见,让下官自己将此事做个彻底的了结?”

京兆伊壁韬沉吟了三息,道:“也并非不可,但请谢医女莫要太过。”于是他朝外面喝道:“把那几个闹事者押进来!”

子初点头:“这般利害关系,下官自然是省得的。”她再道:“还有,我们仁安医馆被这几人扰乱秩序约有三日,便是简单的体罚,却还是不够的,下官有一个提议,希望大人能够应允。”

这时候,马大夫和那几个从犯都被带进了医馆外堂,几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在牢中吃的饭想必已经让他们难忍欲绝,身心该是都受了极大的折磨。

壁韬神色肃穆,不苟言笑道:“医女但说。”

壁韬的办事效率果真很高,既不动用重刑,也还让人看不出他们是否受伤,必然是用了尤其极端的精神摧残,仅是几天的功夫,马大夫等人就已经精神萎靡,有些恍惚。

她这才颇为称心地暗自点头,顺便再给他们填一把火浇一些油:“我们医馆本就诊治为民,这几日被京城医馆搞得乌烟瘴气,严重影响了百姓的就诊,此事也不光是马大夫一人在做,只是惩处他们,对于我们医馆来和黎民百姓来说,却也有失公允。”

她说着,审视着京兆伊壁大人,壁韬幸也表示赞同,不露声色,示意她继续。

子初跟着道:“下官希望京城医馆能赔偿我们仁安医馆一些相关费用,扰民费一日一百两,三日合计三百两,另外马大夫几人便每人再交予我们医馆五十两,数额太小,不足以令他们息事宁人,三百两对于京城医馆来说,却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壁韬原本听着还皱了皱眉头,子初稍作解释,他的眉宇之间也舒展开来,表情严谨,沉思了半晌,才道:“谢医女此言也不无道理,本官同意京城医馆予以仁安医馆三百两赔偿,马大夫等人也不例外。”

子初眉眼弯弯,笑的很是和悦:“如此,便多谢大人。”

壁韬提及赔款一事大约在明日上缴给子初,马大夫等人既要参与赔偿,也算是弥补了余阿和这几日的伤心劳神,包括马大夫在内一共七人,每人五十两银子,便有三百五十两,加上京城医馆单独赔偿三百两,仁安医馆一下子净赚了六百五十两,这个数额,足足超出了仁安医馆一年的盈利,已经颇为可观了。

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子初也不会就这样同意放了马大夫等人,不过日后如果他们再不知死活,那便说什么也不会轻饶了。

时值戌时,阿和也已经看完了最后一个病患,秦怡也早早地就来,吃了晚饭正帮忙收拾碗筷,三人吃了晚餐没多久,突然有人叩门。

阿和与秦怡都在厨房收拾残局,此刻也就子初一人在大堂,于是理所当然开门之人就是她。

门外之人一身粗布麻衣,干瘦地身子外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在越渐凉爽的秋风中瑟瑟而颤,子初请她进门,对方却喜道:“小巧答应治病了。”此人正是永巷的那位老妇人。

子初点头道:“老婶子稍等片刻。”说完她疾步回到屋内取来了药箱,再去厨房知会了余阿和一声,便跟随老妇人匆匆出了门。

再次来到巧娴的住处,子初才得以看清屋中的全貌,内里的石块黄泥推砌的墙壁上大面积地干裂,年久失修已经老化不堪,床板上只坐躺着的女子青花布衫,身子几乎同那位老妇人一般瘦弱,这些年看来过得十分辛酸。她心中感慨,一个医女沦落到了如此地步,只能怪造化弄人。

“你是医女吧?”子初还未开口,床上的女子目光直视床尾,也不看她。

子初也不否认,道了句:“是。”

巧娴眉宇中满是愁云,苦涩道:“是谁让你来的?”

子初斟酌了片刻,却不答,转移话题道:“我替你诊脉。”

巧娴伸出那竹竿也似的手,自语道:“如今我叫小巧,已经不是巧娴,当日你来此处寻我,我就知你是宫中医女,而非什么医馆大夫。”

子初却淡淡道:“我虽是医女,同时也是仁安医馆的大夫,今日我也只是以大夫的身份为姑娘看病,仅此而已。”

即便子初想早些问清当年的事由,但是她也答应过,没有治好她,便不多问。若是问了,便希望对方能够全盘托出。

巧娴眼睛不大,却是清明的,自嘲道:“如何?我早知,自从当年犯下那件错事,自己就已经没救了。”她的话音中俱是复杂。

子初有些惊疑,道:“请你将舌伸出来。”

巧娴见她答非所问,还是照做了。

子初锁眉,双手探入被中触摸了她的腿,发现她四肢略有萎缩,皮肤温度底下。

巧娴见她好像有些眉目,也只道她医术还可以,至少能懂得她的脉象。

经过刚才的望诊,巧娴舌淡少苔,切脉后,子初也发现她脉象沉缓,无论如何也不是因为被杖刑而留下的疾病,分明就是中风所致。

“你的头部可曾受过重击?”子初推敲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巧娴一怔,脱口道:“你怎么知道?”她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子初,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个都能诊出。

子初道:“你的偏瘫是属中风后遗,与曾头部出血导致血淤致使中风有关。”

巧娴怔怔地望着她,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喃喃道:“她要杀死我,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要杀死我……”她的怔忡片刻,脸上露出了忿恨、失落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

子初心头微动,试探道:“谁?”

巧娴一惊,收起了所有的心理状态,沉默着再也不语。

掀开被子,子初从药箱中取出针灸针,将巧娴的裙子和裤子撩起,看到她骨瘦如柴的双腿,眼神闪了闪,再面色不变地在她的腿上以补法施针。

那名老妇人颇为善解人意,期间一直都未曾进屋。

施针后大约两盏茶的时间,子初还未给巧娴起针,就见对方神色一震,屏息确定了五个呼吸,一直道:“有知觉了!真的有知觉了!”她苦恼的容颜上突然有了喜色,双手死死揪着身体两侧的床单,关节处都因用力而泛白。

子初但笑不语,这本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起针后,巧娴双手手心微微出汗,腿部也有了热度,抱着满腔的希冀,颤抖着尝试将腿抬起,结果腿部微动,离开床有一指甲的高度,然而就算只有这么点,也足以令她震惊不已。

屋外的老妪听见她大声叫唤,终于忍不住从门外探入一个头,以为她出了什么状况:“孩子啊,你怎么了啊?”

巧娴按捺著激越的心,喜道:“我的腿……我的腿已经能动了,婆婆!我能动了!”

老妇人闻言一愣,浑浊的老眼中隐约闪着泪光,再不住点头应了几声,便转身以衣袖擦了擦眼,出去了。

房中气氛一下子好了很多,初诊结束后边有如此结果,实在是让巧娴大喜过望。她努力平复了心态,脸上还挂着喜意,眼眶微红道:“谢谢你,谢谢!”

子初笑道:“今日一诊便到此为止,二诊时我再来。”于是她收了针灸针,便要提起药箱回去。

“等一等!”巧娴突然将她叫住。

子初走到门口,脚步一顿,旋即弯了弯眸,回首道:“姑娘还有何事?”

巧娴神色间有些踌躇,却还是道:“谢医女想要问什么,便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

听她如此一说,子初将要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回到房中搬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道:“巧娴姑娘当真会言无不尽?”

巧娴深深吸一口气,道:“是。”

子初淡笑,道:“那么,便请巧娴姑娘告诉我,当年你被逐出宫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巧娴仿佛是预料到她要问这个问题,苦笑道:“谢医女是替哪位主子来问话的?”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子初,似乎在天秤中摇摆不定。

“庄妃娘娘。”子初实话实说道。

巧娴呼了一口气,眸中透着无尽愧色,道:“娘娘知道我住此处?”

“是。”

她神色黯淡,道:“娘娘该是恨透了我吧,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才害了娘娘。”

子初审视着她,轻声道:“庄妃娘娘希望你能将事实说出来。”

身子轻轻一个颤栗,巧娴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俨然做出了决定。

“娘娘果真还是惦记着那件事情的。”说着,她摇了摇头道:“这件事,还是要从我做小医女说起。”她目光幽深,在回忆某些事情。

“我医术一般,在宫中任职小医女整整三年,你要知道,若是超过三年再不能晋升为一等一女,便要罢黜官职,从此便也不是宫中的女官了。可是我无依无靠,当时是万不想出宫的,便在我忧心之际,宁贵人派人来找了我。”说起这件事情,她神情凄然。

子初皱了皱眉,宁贵人便是如今的宁妃了,难道说,并不是元妃使庄妃胎死的?一切都是庄妃想错了?

“宁贵人得了喜脉,怀孕三月,而那时庄妃娘娘已经怀孕七月,宁贵人心中有恨,怕庄妃娘娘生下男胎,从而夺去陛下的恩宠,便要我想法子悄悄将孩子扼杀掉。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万不敢下手去做,宁贵人却说,只要我有办法成功,便祝我升为一等医女。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便答应了。”

子初却道:“所以,你是如何致使庄妃娘娘服食乳香的?”

巧娴惨笑:“原来娘娘已经查出来了,不错,我是用了乳香,这样娘娘产下胎儿,便是死了,也不会怪罪到任何人头上,更不会有人察觉。不过我并非直接让娘娘服食乳香的,娘娘心思谨慎,膳食和事物都管制地十分严格,我根本无法下手。”

子初道:“所以?”

“我借着娘娘有饮用露水的习惯,便将乳香磨成极细的粉末,每日退宫前将之撒在颐清宫宫女采取露水的花丛与草丛间,常人吃下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也因为各处药量都极少,因此没有人察觉。娘娘每日喝着带有乳香粉末的露水,虽是微量,但日积月累也足以令她胎儿死与腹中。”

原来时以这种方式,难怪一向小心谨慎的庄妃都没办法防备。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多月,庄妃娘娘即将临盆,而宁贵人也已孕五月有余,一切都极为顺利,眼看着马上就能升为一等医女,我便有些欣然。却在一日给宁贵人送安胎药时出了纰漏,也不知怎的,宁贵人突然小产了,贵人小产之后,身子极为虚弱,却暴怒着要将我处死,太医院各位大人见我医术平平,便给我施以杖刑。”说到此处,她宛如是在陈述她人之事,难得面容平静。

“既然如此,你是在何处知晓乳香还有如此效用的?”子初想到她医术一般,便随口问。

巧娴微叹:“怪我没用,在内医院三年,都不如一个刚入宫半年的小医女,我是无意中听到她为我解释药材效用时,想到用这味药的。”

子初点点头,身为在宫内待了三年的小医女,还不如新进小医女,医术的确不是一般的平庸,也不知当时是怎么通过考核进内医院的。

她倏尔又道:“你说宁贵人命人杀死你,又是怎么回事?”

巧娴这时神色悲愤道:“我受了杖刑,几乎是只有出气而无进气的份,可是我没料到,宁贵人居然还是派了她的贴身宫女霜白,想用石块将我砸死,却是我命大,那一番折腾下来,不仅没死成,还被婆婆从乱葬岗救了回来,只是从那以后,腿便废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子初也算是知道了她害怕的理由,宫中之人都以为她死了,可是却偏偏子初找她时叫了她在宫中用过的名字,这般命悬一线的境地中挺过来,她恐是彻底惧怕了宫廷那个吃人的地方。可是子初用治愈她的诱饵,让她十分渴望恢复行动自由,便还是去医馆请了她来。

真相总算让人大白,子初轻叹,这两年间,庄妃一直都认为是元妃下的手,没想到真正的幕后之人,却是那娇弱易摧的宁妃,看来当年不止是元妃在与庄妃明争暗斗,连当初还身为贵人的宁妃,也已经耍了心计。

想来,宁妃如今不孕以及身体虚弱的毛病,便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也难怪子初当时被人算计送错了苍耳子给宁妃时,她一副恨不得歃了她血的模样。

子初从永巷回到医馆时,不免感叹,妃子间争宠智斗,连医女都无法幸免,地位轻贱便如在夹缝中生存,如此一来,也更加坚定了她想要爬到最高位的决心。

回到医馆,因为进购的白酒和黄酒有限,子初分别只制了乌发益寿酒、桂圆和气酒这两种药酒,一种是滋养肝肾,乌发长寿,另一种则是养血润肤,适合女子美容养颜。

过了十来天,景贵人的药酒也已经浸足了时间,开封之后,她用小壶装了满满一壶,便入了宫。

半月的调理,景贵人的失眠症彻底痊愈,当子初将药酒给景贵人时,对方才知道,这便是子初所说的养身之药。

“这是什么药酒,真的能让我早日恢复?”景贵人坐在软垫铺好的座椅上,看着子初带来的小壶子,目露惊奇。

子初笑道:“是参桂养荣酒,补气养血,健脾安神,贵人久病刚愈身子虚弱,每日一小杯,不出多时,便能身轻如燕,彻底恢复。”

景贵人越听越是心动,便当即斟了一杯,浅唱了一口,只觉得口感并不是很差,便慢慢饮下了肚,喝完之后浑身暖热,十分舒适。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十一月中旬,宫中喜庆非凡,只为了钲王娶妃,而在此之前,身为一等医女的子初,便要同长使医女一起去她许久不曾入内的叶府,为叶仙馨做成婚前的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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