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总叫,我害怕,我躲在墙角里它也跟着我去,我没办法。”阿婉可怜兮兮的,要不是脸白的渗人,真想抱着她安慰下。
“算了,跟你计较也没用。我困了,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收拾好作业就要,阿婉突然也飘到可怜兮兮问:“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头疼的揉揉额头:“不行,我虽然收留你,可你是鬼,跟我太近了不好。”
“哦。”阿婉失落的飘回了房梁上。
阿婉是睡她屋里房梁上的,她怕阳光也不出门,白天就躲床底下。三年前放学路上第一次遇见阿婉,她发现能看见她,并能和她说话的时候就跟回家了,她说在外面游荡太久了,而且还总能碰见好多吓人的鬼,所以请求收留她。那也是第一次听说鬼怕鬼,原来胆小鬼是真的有。
半夜被一阵抽泣声吵醒,醒来就见阿婉缩墙角里干哭,听说过鬼不会流泪,小声问:“怎么了?”
“我害怕。”阿婉拉起,让跟她一样做贼似得趴到窗户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村子西边黑风山的方向:“那里有人叫我过去。太吓人了,你听,他又在叫我了。”
“什么叫你?”静下来仔细听了听,夜里静静的,除了田里有几只癞叫和夜风声什么都没有:“我只听见了风声啊。”
“没有,你再听听,是不是有人说‘过来,过来’?”
又听了一会,实在什么都没有,大概是阿婉胆小病又犯了,只能好脾气安慰她:“可能是风吹山里的树你听错了,如果你真害怕睡我床边打地铺行不?我明天还有课,得睡了。”
“真的?好,我睡你床下。”
看她手足舞蹈的开心,扔下她一个人钻床底,打算出去上个厕所。刚出里屋门,就见篱笆旁的大树上坐了个黑影,又想起阿婉刚才神经兮兮说的话,吓得她登时腿软,就要大叫。
“是我。”黑影飘下来,来到亮处才看清,是个穿黑风衣的男孩,眉清目秀的特别好看。
拍拍心口,气的上去就是扭他耳朵:“大半夜的来我家干嘛?吓死我了。”
“疼疼疼!鑫姐你放手!”
“说吧,你来干嘛?”松手,怕他被爷爷看见,又拉他到了院墙后面。这个男孩长得是漂亮,却是个黑蛇精,也就是怕,对其他小动物可是下得去口。
“我……没人陪我玩,我就想来找你了。”他可怜兮兮的低下头,那模样比脸色煞白的阿婉好看无数百倍。
顿时心软,小黑是没娘的小妖精,他爹几年前就不知所踪扔下他不管了,也因此对差不多身世的,这孩子十分依赖她。
“那你也用不着半夜来,大半夜的我也不能陪你玩呀。”
“我怕白天来打扰你学习。”
这孩子,叹了口气:“以后你等我放学了来我家玩就是,没事也可以陪陪阿婉。”
“恩,我听你的。你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看这孩子得到她的承诺开心的一股烟消失了,慢腾腾爬,突然一股尿意袭来:“哎呦,我曹,忘了上厕所了!”
“路上小心。”阿婉一身大红衣袍隐在门后暗处送她出门,肝疼了一会真像妻子送丈夫出远门,她该不会把自己当她表哥了吧?
转眼又想到在学校必定会碰到周建又是一阵忧愁,昨天说话太狠,要不要跟他道个歉?但自己说的也没错,周建是好人只不过他妈太过分了。
“哼!”刚进教室门迎面碰到杨浦给了她一个白眼,悻悻摸了摸鼻子,毕竟是她吓人在先人家不高兴是应该的。
周建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以往他肯定会对说句早上好,现在老实的趴在位置上都不敢看对方一眼。叹了口气,自己真的是要连这个唯一的朋友也要失去了。
“同学们早上好,上课了,大家快回自己座位。”木梓情是学校里长得最好看的女老师,跟仙似得,只要没结婚的男老师都对木老师有意思,但觉得木老师对感情这一块很冷漠,没见她跟哪个老师表示过自己的态度。
“作业都做了吗?”木梓情照例要是收作业,底下顿时一片哀嚎声起,王胖嚷嚷说自己的作业本不小心掉圈里让给吃了。
杨浦一声嗤笑“你不扔给它吃,还能从圈里跑出来抢你的卷子?”
“就是让吃了!杨浦你是不是想挨揍了?”
“安静!安静!”木梓情顿时严肃起来“都快高三的人了,还跟小学生一样打架吗?你们爸妈送你来上学,不是让你们来玩,是想让你们考上大学走出去,不用回家种地养,一辈子弯腰受累!”
杨浦毕竟是个女孩子,被这么一顿训顿时泪眼汪汪,看了一眼周建发现他没看见自己的狼狈才放心下来,转眼又觉得周建不关注自己,顿时更加难过。
哎,暗恋中的女孩啊,不管是委屈,还是开心,都想自己喜欢的那个能够细心点发现,给些安慰或者分他一点快乐。
其实并不讨厌杨浦,虽然她嘴巴坏了点,但是人还是挺好的。班长刚好走到这里,她规规矩矩交上作业本和所有卷子,小声问“咱们那个体育比赛快要报名了?”
“嗯,你要参加吗?我给你报名。”班长个子矮矮的,却是个皮肤很白的男生,就是那种干净的感觉吧,有一点像那天晚上的**,却没有**好看。在山里长大的孩子,大多数皮肤都黑黝黝的,要说班长和几个,倒真是白的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