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墨跟着屈放那个几万年的老妖怪半年,早就不是当初的小白。此时眼光老辣得很,一语就道破了凌波仙子本命法宝的不凡。
凌波仙子见印墨那风轻雨淡的逃脱,不服输的性子直接就上了头。
印墨只感觉自己眼前一暗,就出现在了一座巨大的迷宫前。
身后那千木灵牢正在空间瘫塌,如同世界末日。
“这个有点意思!”
印墨贪婪的看了一眼那世界毁灭之力,没有傻傻的直直蹿上天空去试探,凌波仙子那细腻的心思怎么会忘记在迷宫之前加上禁空术之类的东西。
只见一道残影留在原地,印墨整个人已经一头撞进了迷宫。
凌波仙子看着印墨那闪电速刷迷宫,气都直跺脚。
印墨那没有接触任何身法技的速度,简直堪称鬼魅。迷宫再难,可是架不住印墨速度太快,一遍遍试探之下地形什么的根本难不住。
凌波仙子有些手忙脚乱的加着速度禁锢阵法,可是印墨就如同一只泥鳅滑不溜手,怎么捉都捉不到。
“太晚了!”
印墨嘴角微翘出现在凌波仙子身旁,凌波仙子正全力以赴打着速度禁锢术补丁,都不知道印墨怎么突破了自己的千木灵牢。
一股从未有过的可怕,出现在凌波仙子脑海。
原本印墨虽然有些本事,可是修仙世界的眼光不够,纯纯一个菜鸟小白。
可是这才快过去一年而已,印墨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混在修仙世界万年的老妖怪一般,那老道的见识让凌波仙子都暗自寒颜。
凌波仙子哪里知道,印墨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几万年不寂灭的大罗金仙灵魂。半年的相处下来,印墨虽然没有将屈放掏空,可是七七八八的见识还是有的。
而凌波仙子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一样,修仙见识全靠看书。谁让她遇到一个形踪不定,几乎除了拜师都没能见过几次的巨子师傅呢!
屈放本来就爱叨叨这些个,在印墨不着痕迹的指引下。差点连自己当年双修道侣的内裤颜色都透露出来了,当了数万年的孤魂野鬼,真心倾诉之情一起是怎么收也收不住啊。
凌波仙子有些落落寞寞,一股失落之情萦绕心头。
原来,自己准备的所有东西这时候突然发现好像有些用不上了。印墨的成长真的是让她这个元婴都有些招架不住,特别印墨还是一个未筑基的练气士大圆满啊!
对于当初印墨刚刚进入墨门的豪言,凌波仙子突然有些相信了。
“破开世界界壁,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伽南大陆,好像还真有些容不下印墨的趋势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凌波仙子也不再耿耿于怀自己再次败给印墨这个现实。
“对了,你的本命法宝准备用什么?”
印墨闻言无语凝噎,“师傅,徒儿还未曾筑基呢!”
“哦、哦~~”
凌波仙子这才被打回现实,认真的看着印墨。
“你是一个剑修,本命法宝肯定要用一把剑。其实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墨子剑,嗯我知道你怕麻烦,你可以让小蝶去干嘛!”
卖起小丫环,凌波仙子一点也不手软。不过她也忧虑得对,一个本命法宝可是关系甚重。本命法宝强,则实力强。本命法宝如果太弱小,金丹还好说,差别不大,可是一旦元婴之后一逢敌手就摆脱不了被吊打的命运。
印墨自然也是懂得这点的,对凌波仙子良苦用心很是明白。
“谢谢,我知道厉害关系。”
对于凌波仙子的建议,印墨并没有给出回应。墨子剑,印墨体内就有一把呢。
“好吧,到时候再说!”
凌波仙子见印墨未答应,只得悠悠叹了口气。
印墨有些不懂,为什么凌波仙子动不动就托孤一样,想将白竹峰甩锅给他。
见气氛越来越沉闷,印墨拍了拍凌波仙子的肩膀。随手将狼嚎一样惨叫的灵魂,“逼油”一声收入体内。
“我去黑竹崖筑个基再回来!”
留下这句话,印墨很拉轰的踩着十一把剑意灵气剑。
“走你!”
对着剑意灵气剑哟喝了一声,然后朝黑竹崖,如同龟爬一样慢吞吞的赶去。
看着印墨没个正形的耍宝,凌波仙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天地为之变色。
这一刻,竹寮都为之倾覆。
而印墨并没有如同表面那么风轻云淡,十三亿十二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把灵气剑彻底出炉。印墨体内所有的灵气都转化为灵气剑,唯有一把剑胚静静悬挂在曾经灵气冰川之上。
一年的努力,印墨《御灵剑章》只差印墨的临门一脚。不过印墨并没有着急将最后刻意形成剑胚完成。
他要的是十三亿十四万把剑意灵气剑!
踩在十一把剑意灵气剑上,印墨并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风景。手中一把把灵气剑被赋上剑意,哪怕《御灵剑章》隐隐有突破之意,印墨也疯狂的压制着。
以前印墨生怕未能筑基,现在印墨却需要跟《御灵剑章》去抢筑基时间。因为印墨隐约感觉到,如果一旦筑基,他体内的灵气剑可能会成形。会不能再被赋上剑意,对于这个结果印墨从屈放那里了解的经验告诉他,他可能会错过某些很至关重要的东西。
“十万!”
一来到黑竹崖前,印墨从剑意灵气剑上跳了下来。体内所有未赋剑意的灵气剑漫天盖地的铺开,深深吸了口气,印墨的双手眼花缭乱挥舞起来。
如同弹奏一曲钢琴,印墨拉出一道道残影那些灵气剑数量也越来越少。
十万的数量,如同瀑布般下滑。
期间凌波仙子来过一次,静静看着印墨那忙碌的样子。对着欢欢喜喜冲过来的小蝶微微一笑,提着她离开。
一天一夜过去,印墨终于在天刚刚放亮之际将所有的灵气剑赋上了剑意。
对于体内那最后一把的灵气剑胚,印墨并没有着急去动手。反而盘腿坐了下来,细细感觉着清晨微凉的秋风。
《御灵剑章》的功法已经如同一辆呼啸着即将启动的火车,印墨哪怕再压制也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过印墨此时却面临着一个很艰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