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要和不重要,只是想寻求一个答案而已吧!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是不是真正的出现过。”
安钧曦低头摆弄着手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就究竟还在纠结着些什么。
“没有,隋家人都不知道你住院的消息。当初萧浩宇听说你或许醒不来的时候,曾经去恳求过隋逸辰来看你,不过
我想隋家人应该也没有想过你能活下去吧?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也许你不见这将是更好的结局。”
伊诺涵讲话说完,不过安钧曦不用想都知道伊诺涵想要说的是什么。
“看来,他比我还要绝情,不过也不能怪他,是我先放开的手,是我先放弃的他。”
安钧曦只觉得内心深处好像被什么剜一样,很痛很痛,那种痛说不出。
“钧曦,不是说好了要放下吗?怎么会突然又让自己想起这些?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我觉得你睡醒了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
伊诺涵不知道安钧曦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又或者说她在怀疑是不是丫丫刺激到了安钧曦,才会让安钧曦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诺涵,如果我现在要与隋逸辰复合的话,我还有机会吗?”
安钧曦仍旧没有抬头,依旧低着头摆弄着手指,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什么?安钧曦你疯了吗?你是觉得当初隋逸辰伤害你伤害的不够,还是觉得你是金钟罩铁布衫?醒醒好吗?难道非要在摔倒的地方,再选择摔倒第二次吗?”
伊诺涵现在真的怀疑安钧曦一定是伤到了大脑,不然怎么能问出这样**且白痴的问题,她真的很抓狂。
“诺涵,其实在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你知道在我快要死的那一刻我最先想到的是谁吗?”
安钧曦反问伊诺涵,她曾经一度以为伊诺涵是最懂她的人,没想到伊诺涵居然会那样说她。
“隋逸辰是吗?”
伊诺涵知道安钧曦的答案一定是隋逸辰。
“没错。
我没有想到在生命垂危的时候,看着萧浩宇我想到的居然会是隋逸辰,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够戏剧的?
我一度的想要忘记,我也尝试努力的去忘记,可你知道吗,当我闭眼的一刹那,我看见的居然是隋逸辰的脸颊,当时就真的有一种死而无憾的感觉了。
这半个月,我始终在做一个梦,梦中隋逸辰一直在呼喊着我的名字,他不停的叫我,好像知道我沉睡要唤醒我一般,也正是他才让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经历了生死,我才发现原来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曾今我还是太年轻气盛,以至于错过了他,现在我不想再错过了。
就当从前我说过的话都是放屁好了,放不下忘不掉始终躲不过,心中有的还是他,只有他。”
安钧曦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伊诺涵居然看见了安钧曦久违的笑容,这笑不是阿谀奉承、不是敷衍了事、不是为了怕谁担忧,就是那种很纯真的笑,这也是她从安钧曦脸上从未见到过的笑容。
“钧曦,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当初是谁要忘记?当初是谁说过不能在一起?当初是谁说过的不在乎?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好,就算现在你能过得去你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可你有没有问过隋逸辰?他还愿意与你一起再续前缘吗?
感情这条路没有回头路,这不是你说过的话吗?难道现在你都将这些抛诸脑后不去想了吗?”
伊诺涵不明白安钧曦怎么就会突然的想到了隋逸辰,突然的想要复合,突然的想回到从前。
“诺涵,我真的想的很清楚,我还是忘不掉、放不下、爱!
不,我现在就要去看隋逸辰,我要跟他讲清楚,我不想再错过他了,不然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不想再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安钧曦突然从床上翻身下来,穿上鞋子就朝病房外跑去,还好伊诺涵眼疾手快,直接拦住了她。
“安钧曦,你特么能不能清醒一点?你要是脑子受伤了我们就去看病,你要是收到什么刺激,我们就去看心里医生,只是和隋逸辰你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了。”
伊诺涵对安钧曦怒吼着,要不是看在安钧曦现在还是个病人的份上,她真的想抽安钧曦两个耳光。
“为什么?我和隋逸辰彼此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安钧曦不明白为什么伊诺涵会这么说,她歪着头呆呆的看着伊诺涵。
“隋逸辰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伊诺涵话音刚落,安钧曦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无论伊诺涵怎么喊她,她都好似听不见一般。
‘隋逸辰忘了我了是吗?’
‘隋逸辰有了女朋友?这一定不是真的,明明他爱的人是我。’
‘隋逸辰我们当初说的誓言呢?’
‘隋逸辰,原来都是我辜负了你的真心,是我太幼稚,怪我太年轻,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安钧曦的脑中不停的蹦出这些话,她甚至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这世间的一切皆与她无关。
“安钧曦、安钧曦、安钧曦。”
伊诺涵看着地上呆呆傻傻的安钧曦,担心的喊到,她在想安钧曦怕不是傻了吧?
“啊?我没事。”
安钧曦微笑着看着伊诺涵,她想向伊诺涵证明她很好。
“钧曦,别这样好吗?十年都过去了,现在还有什么是面对不了的?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
终究是有缘无分,一切不要再强求了。”
伊诺涵安慰着安钧曦说道,她不忍心看着安钧曦这样,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她。
“是呀,十年都过去了,我一直以为这十年他只有我,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想的太多,是我活该,果然最该死的那人是我。”
安钧曦自言自语,不知什么时候温热从眼中积攒,随后顺着脸颊滑落,然后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她好似被烫伤一般的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