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泓和穆宁丰是同样的心思,他不信这些保镖敢跟他动手!
景亦泓一个手刀猝不及防,劈在其中一个保镖的颈肩处,直接将对方劈晕了过去。
但同时另一个也警觉起来,他犀利的双眸景亦泓,警告道:“凌总,如果你要硬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景亦泓没有多说半句废话,直接一记拳头砸过去,二人缠斗在一起,实力不相上下。
眼看着景亦泓略处于下风,穆宁丰仍然没有下车帮忙的意思。
他的人已经在附近了,他却故意没有让他们过来,拖延着时间故意想等景亦泓把体力耗光。
就在景亦泓大口喘着粗气筋疲力竭的时候,三辆车子戛然停在他面前。
车门打开,穆宁丰的手下纷纷下车,近二十人站在门口,气势十足。
穆宁丰这才不紧不慢的下了车,悠闲的整理着身上的西装,径直走到景亦泓面前。
“凌总,看你这样子还真是狼狈!头上的绷带还没拆呢,难怪凌总现在会连一个保镖都打不过。”
景亦泓双目始终带着警惕,不知他的来意。
“穆宁丰,你先是对付我和南宫赫,现在连千雅也不肯放过了吗?”
“不不不。”穆宁丰摇了摇食指,勾唇自信一笑,“我是来英雄救美的。”
他转过身,看着那个保镖,眼神阴冷,口中却对手底下人吩咐道:“把所有阻挡我进老宅的人都解决掉。”
不过眨眼的工夫,老宅就完全被穆宁丰的人侵占,南宫凌宇找来的那些保镖,此刻脖子下面都抵着一把匕首,谁也不敢妄动。
景亦泓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免骇然。
穆宁丰最强的,不是他有多聪明或是手下有多少人,而是他的心狠。
所有阻碍他的人,他都想要他们的命!
二楼的房间里,阮千雅正因为胃疼而蜷缩成一团。
那些冷掉的饭菜刺激着她的胃,抽痛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用手死死抵住胃部。
意识模糊间,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在模糊的视线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是景亦泓吗?
阮千雅努力睁开双眼,视线渐渐清晰,看到的却并不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穆宁丰?”阮千雅的语气透着失望:“怎么会是你?”
此时她的额头上虚汗密布,脸色苍白,让穆宁丰看着心疼。
“当然是我。只有我会在你危难的时候出现,你难道不该感激我吗?”
“我才不要你救我!”阮千雅丝毫不领情,但下一秒,身子突然腾空,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穆宁丰抱在了怀里。
阮千雅拼命的挣扎,不悦的呵斥道:“穆宁丰,你放我下来!”
穆宁丰仿若未闻,不管她如何挣动都将她抱得紧紧的。
走到大门口,穆宁丰故意停下了脚步,满眼得意的向景亦泓挑衅道:“凌总,看到了吧?这才是实力,你根本没资格留在千雅身边。”
阮千雅迅速转过头,这才看到景亦泓就现在老宅门口,被穆宁丰的保镖拦着。
她心中一慌,正要向他解释,胃里突然针扎一样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到嘴边的话也没能说出口。k
景亦泓眼睁睁看着穆宁丰把阮千雅抱进车里,身侧的拳头捏紧,却并没有因穆宁丰的挑拨而自怨自艾。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恨自己无能,但现在他恢复了记忆,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坐在车里,穆宁丰用手帕轻轻拭去阮千雅额头上的汗珠,嘲讽道:“你看到了吧?”
“景亦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把你带走,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样的男人,你到底爱他什么?”
阮千雅打开他的手,扭头看向窗外,完全不想理会穆宁丰。
“千雅……”
刚唤出她的名字,话还没来得及说,突然一个急刹车,穆宁丰的脸实实地撞在了座椅靠背上。
他勃然大怒:“怎么开车的!”
司机颤颤巍巍说道:“穆总,我们的车被警方拦住了。”
“你好,请下车配合调查!”
穆宁丰不得不扶着阮千雅下车,当他看到站在警方队长身边的景亦泓时,双眸中顿时燃烧起怒火。
原来是他搞的鬼!
警官走到阮千雅面前,和声问道:“请问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阮千雅撒谎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穆宁丰神色一冷,“千雅,你……”
“是他强行把我掳上车的!”阮千雅打断穆宁丰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
警官脸色阴沉下去,立刻对同事说道:“把他带回局里调查!”
见穆宁丰要被带走,手下人立刻不干,作势要动手,队长立刻冷声斥问:“你们是打算袭警吗?”
穆宁丰同时也对他们摇了摇头,手下人乖乖认怂,谁也不敢在警方面前造次。
手底下的人开车离开,穆宁丰被带上了警车,队长临走之前拍了拍景亦泓的肩膀,“你小子别忘了可是欠我一个大人情!”
景亦泓会心一笑,“一定。”
现场只剩下了景亦泓和阮千雅,他走到阮千雅面前,见她蹲在地上,手捂着胃,心疼的将她抱起来。
窝在景亦泓的怀里,阮千雅一直紧张不安的心这才松懈下来。
她靠在景亦泓的胸膛,像只小猫一样用手指挠了挠他的衬衫,喃喃问道:“你什么时候结识了警局的人了?”
“他是邵天祁的朋友。”
景亦泓轻飘飘的一句回答,却让阮千雅瞬间精神起来。
她惊讶的目光紧盯着景亦泓,心跳加速,又兴奋又有些不安。
“你……你都记起来了?”
景亦泓点了点头,放下她,拉开车门,“你先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阮千雅乖乖坐上副驾驶,在景亦泓为她扣上安全带的时候拉住了他的领带,迫不及待的追问:“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就在我醒来的时候。”景亦泓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头,无奈的笑了一下,“大概是因祸得福吧,被棍子打了那一下,突然间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微微倾身,在阮千雅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对不起,是我记起来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