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萨一组四人开始走进新一阶段的幻境中时,四面八方又袭来了一个低哑的声音。
“你们要找到有符家印记的百两金子,才可以走出这里。”
福家?百两金?
刚迈出几步,就又来了新的任务。
“刚才说我们会在那里闷死的人就是他!”白香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伸起胳膊,指着天空,信誓旦旦的说到,这个死亡般的声音想来她这辈子都会牢记。
“不错,就是这个声音,看来他便是幻境的掌控者了。”尹晨也附和道。
明萨和裴星相视一眼,原来那位撑船带他们进入木屋的,装作耳背的老翁便是白香和尹晨口中的同一人。
……
四人走进这个市井乡野,见到前面聚集了很多人,乡野不大,看这聚集人数之多,几乎是倾巢出动了。
人们此刻正聚在街市上一个擂台前,而这擂台和台下拥挤的人群,彻底挡住了明萨一等的去路。
他们无奈停滞,先了解一下这里是缘何如此人气沸腾,是否又是一个刻意存在在这里的难题?
了解之下,方知,这乡野之中有一户符姓首富,也是当地一霸。
前些天符家将一批古董珍宝从远方运送回来,一路上匪盗纷多,所以符老爷便请了那里的两个镖局来压阵,一个远东镖局,一个振威镖局。
宝物如今平安运到了符府,但符老爷却给两个镖局出了个难题。
他只出一千两金。
而分别给远东镖头和振威镖头一次机会,让他们同时在纸上写下他们的决定,然后封于信封内,交与符老爷。
若是两人同时写的是平分,那么两镖头各拿走五百两金,若是两镖头都写的是全部,那么一千金便一分不付,两镖局空手而归。
若是有一个镖头写平分,另一个镖头写全部,那么此一千两金全部归写全部的镖局所有。
此刻,不仅是两个镖局的人们交头接耳,他们簇拥着自己的镖头焦急的出谋划策。连这台下的众人都在脑中思虑着对策,但无论如何想,似乎都没有解法。
看来这个符老爷就是打定主意不想付钱,可他是当地霸主,两个远方镖局在他的地盘上,一时之间也拿他无奈。
明萨四人看着擂台上端坐的三人,左右各一,定是两位镖头,坐在主位正座,肚大腰圆颐指气使的那半百富商,应该便是人们口中的符老爷,他的身后列有一排持着明晃晃大刀的黑衣侍卫。
再看摆在符老爷座边案上,那千两黄金,似乎都印着官印,定睛一看,正是他们要找的符家印记。
此“符”乃是彼“福”。
看来这里便又是一关考验了,须得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行。
可是,这似乎是个两难的博弈。
难就难在,人与人之间如何相互信任?
两个镖局定是认定对方一定不会写平分,因为这样自身就会陷入被另一方全部拿走金子的被动窘境。
“我有办法!”
这时,擂台下的人群中,有一个中年男子挤出来,如此说到。
众人便将目光都汇集在他的身上,且听他说来。
“让两位镖头先各自拿出五百两金,放在这里让众人作证。约定两人都要写平分,若是有人背叛了约定,写了全部,那他事先拿出来的五百两金便归另一人。”
听完他的话,众人都被绕的有些晕,这法子绕了两个弯,似乎有些复杂。
“此法不妥。”那符老爷微促双眉:“众人见证,如何算见证?何况,两位镖头,你们可愿拿出五百金放在这里?”
那两个镖头分别摇头,这法子让整个事态更为繁复了些,似乎更容易生出岔子。
“符老爷,两位镖头,若是小女及同伴能为各位解决了这难题,可否赠与我们百两金上路?”
此时,尹晨和裴星已经拨开人群,带着明萨和白香站在了擂台的最前排。
听到明萨如此说,那符老爷似有一丝不悦,但他瞬间扫去眉间的情绪,换上一副乐得开心的表情,抚着那一缕黝黑发亮的络腮胡说到:“若几位智士可完美解决此局,符某愿再出一百两金相赠。”
好了,百两金的承诺拿到,此刻便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我有一法,不知可否上台详说。”此时裴星站出来说到。
“智士请。”符老爷谦逊有礼的伸手示意,叫裴星可自如上台来。
明萨和白香尹晨都不知他想的什么法子,便看他一路走上擂台,然后挑了那位看起来更为猛壮的振威镖局的镖头,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但其余人都未能听到。
说完片刻,裴星静静等待着那镖头的反应,等了一会,却见振威镖局的镖头面露为难之色,明显不愿配合裴星的法子。
裴星有些不悦,看着那镖头的表情是有些不屑的,意思是说大老爷们的,婆婆妈妈的能成什么事!
“这位智士,不知你说了什么方法,被振威镖头拒绝了?”符老爷问到。
此刻台下的三位同伴和所有邻里乡亲也想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裴星已经走下台来,而是那振威镖局的镖头说到:“他叫我对远东镖局说,无论如何我都会写全部,若我拿了钱,可与他分一半。”
无论如何,我都会写全部。
你若也想写全部,那我们谁都别想拿钱。
你若退一步写平分,那我将独拿一千金,到时还能按约定分你一半。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这霸道的行事之风也正是裴星的性格,但似乎还是涉及到相互信任的问题,谁能保证这承诺就真的会兑现呢?
“我担心若我写了全部,但远东镖局还是想赌一把也写全部,那我们就全亏了!”这是振威镖局镖头的说法,他还有这一层担忧。
麻烦,还是太麻烦,没有解决到根本问题。
“符老爷,两位镖头,你们听我一言。”这时,明萨拍了拍裴星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急躁,我有办法。
说完明萨已经徐步走上了擂台。
“此无解之局之所以无解,归根究底是你们对对方的不信任,和对结局的无可掌控。我倒有一个十分简单的法子,能够让你们能安心落趣÷阁写下决定。”(未完待续。)